加布里埃爾很是不舍地離開了大英博物館,她越發迫切地希望能夠在翻倒巷裡有一份自己的勢力,如此一來就能方便地接觸這些違禁物品了。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急不來,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
&以你是不能熬夜的體質嗎?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臉色不太好。」
加布里埃爾與斯內普從大英博物館的地下室出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她覺得斯內普此時的沉默比起平時來好像多了一些什麼,眉宇間有些鬱氣。面對斯內普,有什麼事最好主動問,別去指望斯內普能先開口說。
斯內普看向如同沒事人一樣的加布里埃爾,難道應該有心事的人不應該是她才對?為什麼自己會被反過來詢問了。斯內普知道只要隨意地搖頭就能把這個問題揭過,但這次他沒選擇迴避,「你很喜歡研究詛咒嗎?你明白我的意思是詛咒,不是去破除詛咒。」
加布里埃爾看到斯內普認真的樣子,也停下了腳步肯定地點頭了,「我不太喜歡說謊話,詛咒或者說黑魔法是一種很有魅力的力量,它本身就是強大的。所有人都知道黑魔法很危險,可是通往強大的路上本就是滿布危險,喜歡這種強大的力量並沒有錯。有人喜歡平凡,有人喜歡挑戰,這都是個人的選擇。」
斯內普不知應該露出什麼表情,他也渴望過強大的力量,有了這種力量就能擺脫生活在他身上烙下的卑微。那麼加布里埃爾又為什麼要追求強大呢?「所以,你想要去完成什麼?」
後半句沒問出來的是阻擋你的人,你又會怎麼處理他們?
加布里埃爾已經不再看斯內普,而是開始掃視街面上有哪家麵包店開門了,她肚子餓了,需要吃早飯了,所以回答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我不太懂你們斯萊特林。你們追求力量總伴有其他的目的,但其實追求強大時可以只是為了力量本身,人會想要突破自己,去到更高更遠的地方,看更多平凡人看不到的風景。力量與黑魔法它們本身都很純粹,不純粹的是人類附加給它們的欲望。
我們今天可以去唐人街吃早飯嗎?聽說新開了一家會做湯包的店。」
斯內普還在思考斯萊特林式的變強是不是真如加布里埃爾所說附加了太多其他的含義,確實就算是伏地魔他追求強大,並不是只是為了力量本身,他想獲得控制欲,想要讓世人成服,力量只是他手裡的工具而已。
但是後面這樣生硬地轉話題真的好嗎?
加布里埃爾才不是在轉移話題,她是真餓了,不想去沒意義地思考人生。就算她記憶不全,或是認識到了目前自己的記憶中有些部分可能是認知錯誤,但她很快就不驚慌了。不管過去怎麼樣,她都是一個朝前看的人,短期目標把腦中的不確定力量消化了,長期目標去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
即便過去她有什麼滅世的驚天計劃,那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斯內普自然也就沒再追問,昨天加布里埃爾到底為什麼有一瞬情緒失控。也許某天加布里埃爾會主動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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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考夫是這次會見魔法部的主要負責人,英國政府與魔法部接觸一事不可能大肆宣揚,就算是政府高層中知道的人也就那麼幾個。這年頭沒事對外瞎嚷嚷,我們身邊有活的巫師存在可不是明智的事情。
英國魔法部派來的人有三位,魔法部副部長阿爾弗雷德·馬爾福、國際魔法合作司司長庫伯·韋斯萊、還有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的負責人米娜·史密斯。
三人與麥考夫是第一次打交道,不過對這個中年胖男人的事跡並不陌生,一年多前破釜酒吧的保留計劃就差點在麥考夫手裡夭折了。
麥考夫顯然也不是對魔法界的事情一無所知,馬爾福家是出名的投機派,只往有好處的地方鑽,而馬爾福家與韋斯萊家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今天能一同出場就是很耐人尋味的事情。
雙方的談話焦點從木乃伊開始,英國政府對與一具木乃伊並不看重,而是看重它的代表意義,這具屍體最好是留在大英博物館,至於巫師想要研究它,可以派人來博物館研究,總之能不出讓就別出讓。
而雙方彼此都知道,他們見面的主要焦點並不止步於一具木乃伊。
麥考夫拋出了他們手裡的籌碼,「聽說埃及魔法界已經很久沒有對外開放了。我想你們可能需要一些其他的溝通渠道,我們可以提供給你們一些方便。」
麥考夫的話絕不是瞎說的,十年前英埃戰爭後英國統治了埃及。如果不是如此,英國人如何能隨便把埃及的木乃伊公主運到英國來,木乃伊被他國竊取,只是因為埃及政府不作為。魔法世界與麻瓜世界並不是絕對隔離的,魔法部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大英政府辦不到。
阿爾弗雷德·馬爾福參與到這次會晤中,當然也不會是為了一具木乃伊,他看中的是大英政府潛在的能量。這一點上,馬爾福家族與布萊克家族所持觀點不同,麻瓜世界裡有很多利益值得去追求,而不應該只局限在魔法世界。
比如說麥考夫提起的埃及,埃及魔法界封閉了很久,很多魔法材料都不再向外運輸,這樣就能完全阻止其他巫師進入埃及魔法界了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他們可以從麻瓜世界迂迴地進入埃及魔法界,在大英政府控制埃及時期,這方面將會變得更加便捷。
&們需要仔細談一談有關埃及的問題,為了表達我們的誠意,這具亞曼拉公主的木乃伊可以留在博物館當做一個紀念。」
馬爾福也拋出了橄欖枝,留下一具木乃伊公主表達善意,絕對是很划得來的事情。
在兩方都有誠意的前提下,會談在逐步進行中。它當然不可能在短期內結束,這段時間裡凱文一直作陪,有第三方的存在是為了防止巫師用那小把戲篡改了記憶,或是做出什麼誘導性的行為。
無疑凱文想要喝到夏洛克的血,他就想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絕對不是只做一位中間人就行了,還要兼任保鏢等重任,而且還不只負責夏洛克一人的安全。而他此時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了,誰讓他想要享受全新的吸血體驗。
照理來說,大人們之間的事情,孩子們就別參與了。
加布里埃爾卻是很關注一條動態,如果魔法部與大英政府達成合作,很有可能在魔法材料的買賣會有所變動。舉一個例子,從美洲運到歐洲的魔法材料將會通過麻瓜的船隻運輸,這種運輸在從前是秘密進行,不受到麻瓜的法律保護,也就是說它們是走私類物資。如果雙方達成了協議,這類物資就能過明路運輸,魔法部目前所不健全的全球運輸網絡能夠被完善起來。
對於想在翻倒巷開店的人來說,自己有沒有能力不被顧客打劫是重要的一點,而進貨渠道則是更重要的一點。如果大英政府與魔法部達成了合作意向,加布里埃爾總想要在裡面分一杯羹。
這些都還是後話,暑假已經過去一半,目前來說有兩件重要的事情。
凱文在終於忙完了本來根本不用操心的事情後,終於能去接斯內普的試驗品——從梵蒂岡運來的狼人一二三號。
他們的實驗地點並沒有定在倫敦,而是定在了慕尼黑。誰讓從梵蒂岡到倫敦的距離比較遠,還要橫渡英吉利海峽,在運輸途中萬一發生什麼變故就不秒了。
凱文心有不爽,他並不希望在此時離開倫敦。他忙了大半天還沒能吸到夏洛克的血!可是做狼毒.藥劑實驗一事是本來就說好的,現在教廷把實驗品送來了,他總不能說不幹了。
在能看到狼人被弄得很慘與吸血之間,凱文還是選擇了前者,夏洛克又不會跑,而錯過了狼毒.藥劑的第一次實驗,就是真會遺憾了。
夏洛克很想一起跟著去,他還沒見識過狼人,但是倫敦總會不太平,又有離奇的案件發生了,他在案件與狼人中選擇了案件。可見所有人都有最愛與次愛,兩者不一定能夠兼得。
&們見到那三頭狼人不用太驚訝,他們都是很新鮮的狼人,雖然他們在狼人的隊伍里已經被標註為死亡了。」
凱文在下火車後給斯內普與加布里埃爾先說了關於那三個實驗品的來歷。教廷與巫師之間的戰爭已經告一段落,教廷與吸血鬼、狼人之間的戰爭也算是停止了。但是有句話說沒有黑暗就無法對比出光明,教廷想要獲得光明元素,卻是離不開黑暗生物。
&一點也是在近一百年被證實的。只有多加對抗黑暗生物,聖水的力量才會強大起來。可是兩者之間不能發生大規模衝突,於是就有一些地下實驗。」
血族中有一小部分會自願去教廷對抗聖物,在戰鬥中能提升自己的能力,比起血族的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狼人顯然就沒有這種大家合作的想法。而且比起血族的繁衍緩慢,狼人的繁殖速度顯然很快。
同時,與血族雖然吸血但不一定把人弄死相比,狼人的狼毒對巫師與麻瓜都算是劇毒,純種狼人生性殘暴的較多,傷人致死事件總是發生。
因此,血族會與教廷合作獵捕一些狼人,一起進行秘密實驗。
&算是一個不能說的合作項目。狼人其實也知道,但是他們根本不在意自己族群中會少幾隻狼人。」
非普通人族群之間的關係很複雜,絕不可能像是一般童話故事裡的光明戰勝了邪惡。只有相互利用,很少有永遠的朋友。
斯內普不太關心狼人的權益問題,是絕大多數純種狼人殘忍成性的作風讓他們成為了很不受歡迎的群體,而狼毒.藥劑是解決後天狼人不想變身毛茸茸的福音。他站在魔藥製作者的角度只關心能不能夠遏制住狼人體內的狼毒。
凱文選了三個狼人,有兩個都是純種狼人,還有一個是被咬後轉化的後天狼人。斯內普了解了這三個狼人的過往,並不是所有的後天狼人都與盧平一樣渴望擺脫狼人的身份,也有人會願意接受這份不同尋常的力量。
這三頭狼人都殺了不少人,被教廷與吸血鬼聯手抓獲了。
改良版的狼毒.藥劑不再是要克制狼毒,而是要徹底消除一個人體內的狼毒,主要是針對後天被轉化的狼人。而對於純種狼人來說他們整個身軀都是狼毒,要是狼毒沒了,距離擁抱死神也不遠了。
凱文透露了這個意思,只要斯內普願意,這三具狼人可以往死裡面實驗,沒有人回來追究法律責任。至於心理能不能過這一關,這就是斯內普本人的問題了。
三頭狼人被關押在一座廢棄的教廷地下室里,他們看到凱文時還叫嚷了起來:「嘿!丑蝙蝠,你是給我們來送食物了嗎?」
凱文根本沒有與他們對話的興致,直接按下了進口處的閥門,地下室的燈被點亮,這讓加布里埃爾看清了裡面的布局,三頭狼人被分別關在三個鐵籠子裡,鐵籠子的下方是三個魔法陣,這裡本身也布置了反門鑰匙與反移形換影的咒語。
當凱文拉下電閘時,鐵籠子也被通了電,三頭狼人之所以沒聲音了,是已經帶被電了一把。
凱文很看好這種魔法與科技結合的實驗方式,「雖然這三頭狼人的牙齒與爪子都已經被弄斷了,但他們總還是學不乖。需要時不時給他們通通電才行。非自願性實驗品總有一些小缺點,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被試藥。你們隨時可以開始。」
斯內普來是實驗狼毒.藥劑的濃度與效果,加布里埃爾來則是為了對狼人進行攝魂取念的改良版,從算把實驗對象從小白鼠、獨角獸、變成了狼人。
&實,這應該讓鄧布利多來。可是我好心地沒打擾他去約會。」
加布里埃爾不忍破壞鄧布利多終於等來了與筆友之間的會面,她喜歡他們見面愉快。
被掛念的鄧布利多其實也來到了慕尼黑,他也是今天剛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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