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沒再出什麼么蛾子,可大夥早上一出門就傻眼了,水量沒減少反倒增加了,已經淹到小區二樓的程度了,放眼望去一片水淹澤國,但最要命的還是新區食物多,引來了數不清的屍魚。
「不是說有箱子能漂來嗎,怎麼連個垃圾都沒有啊……」
博物館的人沿著水岸走了一圈,好多人拿著竹竿和繩索想撈漂浮物,可除了幾個骷髏頭之外連屁都沒看見,遠處的樓盤倒是淤積了不少漂浮物,但夠不著不說,似乎也沒幾樣能吃的東西。
「水勢不對啊,咱們這是在上游,東西都衝下面去了……」
馮導憋屈的朝水中砸了塊磚頭,誰知就聽「嘩啦」一聲響,幾條黑魚如箭一般射了出來,嚇的眾人一鬨而散,連滾帶爬的逃開了,再回頭一看,屍魚竟順地遊了過來,兇悍的追向他們。
「快走快走!不能靠近岸邊……」
一群人驚魂未定的跑回了大院,只看大通館的倖存者們,正在中心花園裡吃粥,人家不但有小菜配鴨蛋,甚至還切了幾個大西瓜,不少女人還蹲在廠房門前拆箱子,明顯是撈上來的漂浮物。
「呵呵~大家早上好啊,昨晚睡的還行吧……」
馮導跟女明星使了個眼色,笑呵呵的走進了中心花園,客套了兩句便走到人家的鍋邊,但剛拿起碗就被人喝斥道:「放下!誰允許你吃我們東西的,你們博物館沒吃的啊?」
「沒啊!這裡又沒食堂,幾包餅乾都啃完了……」
馮導滿臉苦逼的攤著手,女明星連忙上前笑道:「咱們這不是同舟共濟,有難同當的一家人嗎,幹嗎分的這麼清楚呢,再說不就是一頓早飯嘛,等咱們撈到東西之後,一定加倍奉還!」
「少來!你們撈著了嗎,屁都沒撈著吧……」
蘇小鳳抬起頭來嘲諷道:「咱們昨晚是瞎了眼才把東西給你們吃,你們又殺人又放火,還想冤枉咱趙哥跟我女婿,去找你們邢老闆要飯吧,他昨晚說話不是非常硬氣嗎?」
「真不是我們幹的,我們都沒出門呀……」
女明星只好帶著眼巴巴的倖存者們,一起進了古屋展廳,誰知邢白毛也正為食物發愁,他把僅有的東西都放在了桌上,不過十幾袋餅乾和方便麵,一頓早飯就得報銷了。
「小邢!他們從哪弄的食物啊,水裡根本沒有啊……」
馮導鬱悶萬分的走了過去,安保隊長怒聲道:「那群王八羔子,天沒亮就把東西撈走了,他們車上還有兩根『路亞』魚竿,一下能甩出上百米,周圍的東西都讓他們撈走了!」
「小馮!早飯都不讓你們吃了嗎……」
仇大師端坐在太師椅上,旗袍熟女正給揉著肩膀,而他手裡盤著兩顆文玩核桃,貌似穩如泰山的模樣,可誰都能看出他眼中的擔憂,一大早連泡茶的水都給斷了。
「何止不讓咱們吃啊,連美術館和大通館都不讓咱們進了……」
一位胖老闆插嘴道:「就姓趙的在使壞,他把吃的都統一管理了,做了飯菜票發給大家,乾的越多拿的越多,水箱也讓他霸占了,咱們想洗把臉都沒水,你瞅我這一臉眼屎!」
「慢著!」
邢白毛驚疑道:「什麼叫乾的越多拿的越多,這裡有什麼活能幹?」
「他們把月季園鏟了準備種菜,還在挖土做圍堰……」
胖老闆回答道:「對了!他們把電線也剪了重接,打算用汽車的發電機來供電,反正有不少活干,看樣子是打算長期住在這了,但這樣下去可不行,咱們做條船吧!」「對!這麼多木頭拆了就是……」
大夥紛紛點頭附和,但蕭瀾忽然從門外走了進來,說道:「不行!我剛剛聽他們說了,屍魚會跳上船來咬人,還有變異的大魚,觸鬚能把門板刺穿,他們早上殺了兩條!」
「……」
眾人頓時一陣傻眼。
「小瀾!假警察狼子野心,在國難當頭的情況下還搞階級對立,分明是想當咱們的土皇帝……」
仇大師用力敲了敲桌子,嚴肅道:「咱們不能輕易低頭,否則大家只能任他魚肉,但也不能讓大家餓死,你是優秀的女強人,我們都很信任你,你還得為大家想想辦法啊!」
「大師!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可趙官仁非常強權……」
蕭瀾無奈道:「我剛剛去找了嚴如玉,她說我們要麼上交武器,全部聽他們的安排,要麼就自力更生,所以我們只能做兩手安排,一是做拋竿釣漂浮物資,二是做鐵皮船,不斷進行試驗!」
「嗯!小瀾考慮的周全,小樂你安排吧……」
仇大師沉穩的點了點頭,邢白毛拍拍桌子說道:「咱們有魚線也有魚竿,多做一些拋竿輪流值守就是,總之大家集思廣益,辦法總比困難多,咱們先把早飯吃了,吃飽了才好幹活!」
「好!」
五十多人幹勁十足的忙活起來,還有人跑到隔壁去偷師,結果發現人家根本沒釣物資,開開心心的邊幹活邊玩鬧,還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種子和蘑菇,而蘑菇半個多月就能下鍋了。
「你敢綠我!我打死你個臭騷貨……」
月季園的花房裡傳來一聲怒喝,只看欒茜將她的伴娘撲倒在地,兩女馬上就撕打在了一起,誰知道另外三個伴娘居然拉偏架,一起拉著她手臂勸說,反把欒茜給摁在了地上。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瘋了嗎……」
蘇小鳳著急忙慌的跑進了花房,連忙把最漂亮的小伴娘拽開了,但欒茜卻爬起來叫嚷道:「媽!這個臭騷貨勾引我老公,剛剛還有臉在這炫耀,說她半夜把阿良給睡了!」
「欒茜!你就是個沒腦子的東西,我這可是為了咱們姐妹好……」
小伴娘也憤怒道:「你們母女吃好喝好,誰看著不眼紅啊,連葉茗煙都要陪良哥過夜了,你還把他拒之門外,不信問問你表妹,昨晚要不是我挺身而出,洪恬恬連孩子都懷上了!」
「小玉!她說的是真的嗎……」
欒茜吃驚的看向一位少女,少女噘嘴說道:「當然啦!誰讓你不陪姐夫睡覺的,狐狸精組隊往他身上撲,我要不是個大姑娘家,根本不用芙芙姐出手,芙芙都是為了你呀!」
「唉呀~你這死丫頭,讓你給他嘗點甜頭,你連嘴都不讓他親……」
蘇小鳳也擰了她女兒一下,鬱悶道:「咱們這已經是孤島了,水裡的屍魚比狗都大,為了口吃的什麼事干不出來啊,但仁哥那幫人邪門的很,一般女人根本不敢招惹,你老公當然成香餑餑啦!」
「喲~媳婦!丈母娘!你們都在呢……」
劉天良忽然滿頭大汗的進來了,欒茜一把擰住他的耳朵,怒聲道:「你這個死渣男,洪恬恬那個爛貨你也想上啊,還偷偷搞我閨蜜,以後不要叫我媳婦,我沒你這種不要臉的老公!」
「瞧你這話說的,老公心疼你才不想強迫你……」
劉天良面不改色的說道:「這裡沒有避孕措施,萬一你懷孕了怎麼辦,生孩子可是很疼的,但你閨蜜有吃長效避孕藥,我讓她幫你分擔風險,你怎麼還怪起我來了,葉茗煙找我過夜我都沒答應!」
「你、你這什麼歪理邪說啊,你偷人還有理了……」
欒茜氣的又踢了他一腳,但劉天良卻攤手道:「芙芙可是你閨蜜啊,我們倆又沒談情說愛,怎麼能叫偷人呢,做人不能這么小心眼,這樣吧!你們想要什麼禮物,我滿足你們每人一個心愿?」
「真的假的?你能搞到衣服和化妝品嗎……」
蘇小鳳立馬就來勁了,四個小新娘也興奮的喊了起來,而欒茜眼珠一轉就說道:「死胖子!你要是能給我們每人弄兩身新衣服,發誓不在外面偷人,我就原諒你了!」
「沒問題!咱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趙官仁拉住她和她閨蜜的手,笑道:「老婆大人第一,我從頭到腳給你換身名牌貨,但芙芙昨晚也幸苦了,你不能虧待人家,你挑完了就讓芙芙挑,然後是咱媽和小妹,最後是明玉和小雨!」
「哇噻~這麼闊氣啊,你可別拿咱們尋開心啊……」
好閨蜜笑著捶了他一下,劉天良立馬把她們帶出了花房,來到小樹林外側的岸邊,誰知岸邊竟堆了幾十個箱子,有行李箱也有木頭箱,水中還有兩個充氣床墊,上面居然擺滿了各種食物。
「哇!這麼多東西,從哪來的呀……」
六個小娘們驚喜的撲了過去,跟拆盲盒一樣興奮的拉扯,但劉天良笑眯眯的也不說話,若是換成陳瑤和蕭瀾在這,肯定會第一時間尋找箱子的來源,而不是陷入拆快遞的快樂中。
「阿仁說的沒錯,簡單的人才能有簡單的快樂,太複雜了難駕馭啊……」
劉天良靠在樹上點了根煙,對欒茜的表現相當滿意,身邊總算有個正常的女人了,而趙官仁此時正跟他前妻站在大門外,不時往水裡扔上兩塊臭豬肉,看誰扔的肉會先被吃掉。
「討厭!你又贏了,你運氣怎麼這麼好啊……」
陳瑤嗔怪的跺了跺腳,可趙官仁卻幽幽的說道:「我跟蕭瀾玩了五次,輸了兩次,但你卻連輸十次,這說明你是我的敵人,至少你的心在敵人那頭,我的好運氣可是遇敵則強!」
「你叫我來扔豬肉,就是為了鑑別我的心嗎……」
陳瑤詫異的看著他,但趙官仁又搖頭道:「我對你的心沒興趣,我只是在尋找方向而已,現在證明我找對了,方向就在你身上,但旺極必衰啊,我得找一件倒霉的事情來做做!」
「你有毛病吧,這麼迷信……」
陳瑤白了他一眼,說道:「只要你告訴我你的來歷,還有你真正的目的,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不然我馬上就能讓你倒霉,信不信?」
「你騙了胖子八年,不想著怎麼補償他,反而一直對我刨根問底,這說明你死性難改,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趙官仁扭頭就往回走去,陳瑤氣的在他背上捶了一拳,快步衝進了中心小花園。
「嚴如玉!」
陳瑤衝著長椅上的嚴如玉大聲說道:「你讓人挖牆腳了,你老公今早抱著你的閨蜜又親又摸,還給舒樂弄了條短裙和黑絲,晚上要給他上演制服誘惑,你頭上都冒綠光了!」
「你……」
嚴如玉吃驚的看向身邊,舒樂就坐在她身邊喝茶,聞言「啪唧」一聲把茶杯給摔了,捂住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霉死你!狗東西……」
陳瑤惡狠狠地回頭瞪了趙官仁一眼,昂起頭囂張的揚長而去,氣的趙官仁在後面跳腳大罵道:「小賤人!我早晚戳瞎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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