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裡,多少雙眼睛都定格在零零身上。
她笑著在華洪的臉上親了一下,「啵~」的一聲特別響亮。
隨後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要下地。
穿著白色鑲鑽小皮鞋的腳在地上站定,便有一縷陽光穿透雲層,穿過樹蔭照射下來,打在零零的身上。
柔軟飄逸的白色裙擺泛著粼粼波光,和頭頂熠熠生輝的鑽石皇冠遙相呼應。
周身猶如被一層聖潔之光籠罩,神聖又夢幻,好似天上的小仙女下凡。
「這就是被無為大師認證的小福星啊,看著就是有福的樣子」。
「是啊,再看人家身上的裙子,xx家新款有市無價,頭上的皇冠是威爾斯大師手工打造,兩天前剛剛展出,沒想到就被華家買了回來」。
「你說錯了,那頂皇冠壓根就是華總為了小侄女訂做的」。
「我天啊,這華家還真是要把她寵成公主啊」。
眾人議論紛紛,完全沒有注意到人群中的華嬌嬌。
她都快要氣瘋了。
本來她出現的時候,獲得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都誇她漂亮好看懂事有禮貌。
可零零一出現,這些人的眼裡就沒有她了,把她當空氣,當她不存在。
憑什麼!
她不就是穿了一件好看的裙子,戴了一頂好看的皇冠
華嬌嬌越想越嫉妒。
她沒有那樣好看的裙子,也沒有那樣奢華的皇冠。
她身上的小裙子是方姨在商場隨便買的,一點兒都襯托不出她的高貴。
大爺爺大伯父他們也不關心她,讓她在這麼隆重的場合穿著一件簡陋的衣服見人。
他們完全就是不想讓她出風頭,順便以此來襯托零零的美麗無瑕。
「啪嗒」,華嬌嬌再也忍不了心中的委屈,落下了一滴淚。
緊接著淚水越來越多,都流成了串兒。
她自顧自的傷心,卻完全忘記了壽宴的一周前,華家專屬的服裝師來莊園給她量尺寸,準備一批壽宴上要穿的裙子。
而她為了彰顯自己的懂事,故意拒絕了,還說衣櫃裡有好多裙子沒有穿,不能浪費。
華洪在眾人的祝賀下吹了蠟燭切了蛋糕,熱鬧了一場後就推著華老太太回屋,交代張叔和田媽還有調來的安保隊看顧好莊園,尤其是零零的安全。
「希望今天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鬧得那麼難看吧」,華洪嘆息道。
華老太太坐在輪椅上冷哼一聲,完全不給他面子,「你怎麼還越活越回去了?老了老了開始天真無暇了」。
她都不想說,只要那個攪屎棍華濤在,他就別想平安無事。
華洪,「」。
這老太婆…就不能看在他過生日的份上給他點兒面子。
不過,她說的也對。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草坪上,白色小桌前。
「給,這塊大蛋糕給你!」,華千星分蛋糕,毫不吝嗇的把最大的一塊給了零零。
零零沒有接,看了一圈四個哥哥,眼神里在說「哥哥們,你們不要大蛋糕嗎?」。
華澤楷嘖了一聲,看不慣零零對他們客氣。
「給你的你就拿著」,華澤楷說道:「再說了,我們都不喜歡吃奶油蛋糕,太甜了」。
華乘風點點頭,算是回應。
零零哦了一聲,軟軟的說了聲,「謝謝哥哥們」。
之後她拿著小叉子挖了一塊奶油剛放進嘴裡,就聽華自秋悠悠說道:「甜食吃多了會腐蝕牙齒,牙就會很痛很痛,最後只能拔掉,所以我是不喜歡吃奶油蛋糕的」。
零零,「」。
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所以她到底吃不吃?
華千星皺了皺眉頭,「三哥,你能不能不掃興,零零還沒吃呢」。
「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罷了」。
零零撅著小嘴巴,看著手裡的奶油陷入沉思。
她很想吃,可是她又怕牙齒痛
哦,對了!
「三哥哥我知道啦,我吃完奶油蛋糕可以刷牙呀,刷了牙,牙齒就不會痛,也不用拔牙啦!」。
零零睜著大眼睛期待的看著華自秋,想要得到他的認可。
華自秋優雅的笑了一下,點點頭,「說的很對,你很聰明」。
「嘿嘿~」。
零零開開心心的吃著奶油蛋糕,每一口都特別的甜蜜。
他們兄妹之間的相處也特別的和諧。
一旁,華嬌嬌的好友鄺心怡將零零和四個哥哥之間的相處看了個滿眼,言語之間皆是憤怒。
「那個零零分明是晚回來的,搶了你的位置不說,還把你四個哥哥都搶去了,真是太不要臉了」。
鄺心怡喜歡華澤楷。
雖然華澤楷沒給過她好臉色,但起碼之前她跟著華嬌嬌時還能和華澤楷說上一兩句話。
結果現在,華嬌嬌不受歡迎,連帶著她都不能和華澤楷說話。
媽媽說,她要好好跟華家人相處,說不定等她長大了就能嫁給華澤楷了。
這麼想著,她就想到剛才媽媽說讓她跟零零搞好關係。
可是零零太漂亮了,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皇冠都太耀眼了。
她嫉妒,她不喜歡,在零零面前她會很不自信的。
鄺心怡看了一眼華嬌嬌。
華嬌嬌雖然也漂亮,可是沒有她有氣質,和華嬌嬌在一起她可以很有自信的當一個優雅的白天鵝。
鄺心怡不自覺的揚起下巴。
華嬌嬌神色懨懨,故作懂事的說道:「你別這樣說,零零是大爺爺大奶奶的親孫女,哥哥們的親妹妹,他們寵她是很正常的事」。
「嬌嬌,你不會就這麼認了吧」,鄺心怡覺得華嬌嬌也太沒有骨氣了。
「我不是認了,我是二房的人,大房的事我也管不著啊」,說著,華嬌嬌嘆了口氣就離開了。
鄺心怡跟在她身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莊園後門就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要翻牆。
華嬌嬌停下有些害怕,剛要大聲呵斥就被鄺心怡拉住。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鄺心怡說話時眼睛裡閃爍著精光。
華嬌嬌疑惑,「誰,誰啊?」。
「華零零的養母啊,你都不看新聞的嘛」。
「啊,是她?」。
鄺心怡看著羅芬芳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急忙拉著華嬌嬌問道:「誒你說,華零零真的是華家人嘛?會不會是假冒的?」。
她怎麼就不信從小被拐的孩子能那麼輕鬆的找到,要都是這樣,那些變賣家產去到千里萬里尋子的就如同做戲一般。
華嬌嬌搖頭,「不會,我聽說親子鑑定都做了」。
「那你見過嗎?」,鄺心怡冷哼一聲,「說不定那報告就是說給你聽,拿來糊弄你的」。
「不能吧」。
「哎呀,你除了不會不能還會說什麼?你這麼傻,怪不得能被他們一糊弄一個準兒」。
華嬌嬌抿嘴低頭,沒有說話。
「算了,看在我們這麼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就幫幫你吧」,鄺心怡拍拍華嬌嬌的肩膀,一副我都是為了你好的樣子。
隨即她便走去和羅芬芳交談,確定她的身份。
之後給羅芬芳開了後門,放了她進來。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華嬌嬌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她看了一眼正對著後門的攝像頭,笑的甜美卻陰險。
羅芬芳如願以償的走進了華家莊園。
她點頭哈腰的送走了鄺心怡後面孔就變了,耷拉著一張臉,「tui」了一聲。
「小丫頭片子,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特麼的威脅我,要不是看你有用,早就扇你了,能讓你這麼威風!」。
羅芬芳罵罵咧咧半天才往莊園裡面走。
她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看什麼都新奇,看什麼都覺得是錢,整個莊園就是用錢堆起來的。
「我的個乖乖,不愧是燕市首富啊,真有錢!」,羅芬芳碰了下不認識植物的葉子,感覺這一片葉子就能把他們村兒買下來。
羅芬芳拽著葉子,心想著她要是有這些錢,還怕什麼趙正剛和張大花,讓保鏢把他們抓起來,一天扇個幾巴掌打幾鞭子出氣。
要是反抗,就用錢砸他們,砸的多了說不定他們還能跪地磕頭求她多打幾下。
羅芬芳嘿嘿笑著,做著春秋美夢。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她前方響起。
羅芬芳心裡咯噔一下趕忙藏了起來,她就聽。
「東西放進去了嗎?」。
「放心,都準備好了,肯定讓華洪那個老頭子有今天沒明天」。
「你確定能讓華零零送進去?」。
「等我把人支走,就剩她一個,她不送也得送。哼,到時候華家老爺子被親孫女毒死這種天大的醜聞傳出,我看華家誰還能包庇她!」。
聽著對話,羅芬芳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害怕,沒想到這城裡人一動手就是往死里干。
可她又想到華零零那個賤丫頭要被整治一番,又有些高興。
活該!
雖說自己只是她的養母,但好歹也給她口飯吃,給她件衣服穿。
結果那賤丫頭在華家享受著榮華富貴,絲毫不管他們的死活,不知感恩,現在被人算計了也是活該。
羅芬芳冷笑著,就算她被什麼大師說是福星又有什麼用,還不是毒害爺爺的兇手!
送監獄,償命,被所有人看不起!
反正她越不好,她就越高興!
羅芬芳越來越興奮,就沒注意她已經把手裡的葉子揪了下來,植物抖動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在那裡!」,有人喊了一聲。
羅芬芳心想不好,急忙要走,轉身便看到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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