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整個大院都是十分的熱鬧。
就連平時十分冷清的王大爺家,也因為過年,兩個兒子帶著孩子過來一起過年了。
王學武也加入了大院裡的嬉鬧。
到了四點多了,楊小樂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打個招呼騎著車子去索爺的地方趕去。
走在路上,已經時不時的能聽到有人放鞭炮了。
「師父!走嘍!」
進了屋裡,看著坐在堂屋上首的索爺,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
老頭此時穿著一身的錦服,有點像是以前看電視裡那些老爺們穿的。
還帶著一個帽子。
頭髮梳的乾淨利落,沒有多餘的頭髮在露在外面。
香案上已經點燃了香燭,還擺了幾個果盤,裡面是一些糕點。
「行,走吧。」
老頭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拿起了旁邊的拐杖。
楊小樂見狀翻了翻白眼:「您老的身子骨好的很,沒事非要拄著拐幹嘛?真是的。」
聽到這話,老頭瞪了他一眼:「把東西拿著。」
說話的時候,看向了旁邊的一些東西。
「嚯!真捨得啊?」
糕點是京八件。
天福號的醬肘子。
三大名糖之一的BJ酥糖。
就現在的糕點和糖果的價格,就這些,得好幾十塊錢。
糕點裡京八件就是最貴的幾種之一,7塊6一斤。
他也沒有客氣,笑呵呵的提著東西,笑道:「師傅,您這醬肘子哪裡買的?」
肉要票不說。
就這老字號的店,普通人想買都買不到。
「找人買的唄!」
老頭說了一句,拄著拐杖向著外面走去。
楊小樂自然是跟著上去了。
來到外面將門鎖好以後,騎著車子帶著老頭向著家裡趕去。
回來的時候,院裡還有一些人家正在做飯。
「小樂?這是你師父啊!」
王大娘正在那裡忙活著,看到兩人進來,笑呵呵的問了一下。
「昂,這是我師父!剛剛接過來。」
楊小樂笑呵呵的回應了一下。
王大媽見狀笑著打了個招呼:「老哥哥,新年好啊!」
索爺見狀抱了個拳笑了笑:「新年好!」
「王大娘,我們先進去了啊!」
楊小樂看到自己爹娘聞訊出來了,他趕忙打個招呼。
「哎,好,你們忙!」
王大媽笑呵呵的答應了一聲,繼續忙活著。
「老爺子(老爺子)!新年好啊!」
楊廣志和王秋菊兩人出來,就對著索爺喊了一聲。
「哎,新年好!」
索爺笑著一一回應著。
楊廣志給老頭遞了一根煙,笑道:「趕快進來,飯都準備好了,就等您老了,話說這是咱們第一次見面。」
索爺見狀笑呵呵的進去了。
「索爺爺(爺爺)」
進來以後,家裡的人都在屋裡等著了,大哥大嫂見狀也起身迎接了一下。
屋裡的香燭也已經點好。
散發著濃烈的檀香味道,有些熏眼睛了,好在門口的帘子被掀了起來。
「好,坐,都是坐吧!」
索爺看到這一幕,笑呵呵的招呼著。
好久沒這麼熱鬧了。
「老爺子,您上坐,小樂,趕緊去拿炮仗,放了就吃飯了。」
楊廣志招呼了一下老頭,對著楊小樂交代著。
楊小樂見狀笑著答應了下來:「行,我去放,你們先吃。」
說完,去了裡屋,拿了一掛長長的炮仗出去,直接去了大門外的胡同。
大院裡不讓放。
免得發生火災了。
此時接近傍晚,外面的鞭炮聲音越來越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股硫磺的味道。
「吆,不敢放啊!」
出來以後,看著曲穎正在找旁邊的廢紙,在引線那裡堆著。
準備一會點紙,讓紙燒一會。
這是大院裡誰家已經放過鞭炮了。
曲穎見狀回過頭來,點了點頭:「嗯,這樣點不會炸到我。」
聽到這話,楊小樂走了過去。
直接將鞭炮頭拿了起來,笑道:「你擦一根火柴,我給你點。這得自己點才有意義,不然我給你點了。」
曲穎咬著嘴唇,糾結道:「你行嗎?別炸著你!」
「嗨!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呢!沒事,伱點吧。」
聽到這話,曲穎自然不知道這個梗,拿著火柴擦了一根。
楊小樂湊上去,點著以後,直接將鞭炮丟在了一邊。
頓時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而曲穎已經捂著耳朵跑一邊去了。
楊小樂見狀呵呵一笑,拿著自己家的鞭炮,跟著後面點了起來。
一陣響聲過後,他走了過來:「走了,進去吧,對了,晚上你去哪裡?我帶你去玩唄,我晚上得送我師父。反正也沒什麼事。」
一個人過年,其實真的挺孤單的。
他感覺自己還是有必要陪著她一會。
曲穎遲疑了一下,還是搖搖頭:「算了,你趕快回去吧。」
楊小樂剛要說話,就看到趙世堂拿著鞭炮過來了。
便笑著打了個招呼:「趙叔,放鞭炮呢!飯做好了?」
「昂,做好了,放了炮仗吃飯,你們也放好了?」
「嗯,放好了,您忙,我們先進去了啊!」
「哎,好嘞,去吧!」
打個招呼楊小樂帶著曲穎進去了。走在垂花門這邊,楊小樂低聲說道:「這樣,你到時候看到我出去,就往西單那邊走,走大路,我把師父接了就來找你。一會我帶你去個地方。你走晚點,晚個二十分鐘吧。」
送了老頭,不可能立馬就走了。
所以讓她晚點。
說完,不等曲穎同意,就去了自己屋裡。
「哎!」
曲穎看著他離開想喊的,但是這傢伙居然不搭理自己。
看著院裡還有人,她只能無奈的回去了。
「快點,哥,怎麼這麼慢啊!!」
喜子看到他過來,趕忙著急的喊著。
楊小樂瞪了他一眼,坐在了左手位置自己的母親旁邊,大哥大嫂坐兩人對面,三個小傢伙坐下首。
老爺子自然是坐中間,楊廣志坐旁邊。
「好了,吃飯吧!」
楊廣志的一句話,大家開始吃了起來。
其實這些菜,平時大家都有吃,只不過今天過年十分的熱鬧,心情都不一樣了。
楊小樂見狀端起手裡的北冰洋汽水笑道:「來,咱們先一起碰一個啊!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眾人見狀都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汽水,自然是每年的老規矩,秋天汽水快結束的時候,買了一些存著,等著過年喝。
眾人各自喝著自己手裡的東西。
「師父,我敬您一杯!」
楊小樂沒有坐下,直接端著手裡的一點酒,走到了老頭子的身後側面。
笑道:「今天師父來了,我喝一點點!祝您老願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老頭見狀笑呵呵的端著酒和他碰了一個。
楊小樂將杯子放低半格,碰了一個以後,這才抿了一口。
現在他的身體素質已經不比成人差了。
不過他還是只抿了一口。
這玩意喝多了辣嗓子,頭還是會暈,那天和陳子興喝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那次也是唯一一次喝的比較多的一次。
老頭笑呵呵抿了一口。
楊小樂見狀沒停下,對著楊廣志兩人笑道:「爹,娘,我也敬你們二老一杯,辛苦了。」
楊廣志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而王秋菊自然也是舉了手裡的果汁。
接下來自然是大哥大嫂。
至於幾個小的,那就算了。
「大哥,我不喝了,你陪師父和爹喝點,放心,這酒喝了頭不疼。」
楊小樂對著大哥招呼了一下。
反正這酒里加了井水和桃花,喝不壞人,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勸酒了。
酒喝多了不是好事情。
特別是不能喝還硬喝那種。
大哥笑著點點頭:「沒事,我知道了。」
接著酒桌上就開始熱鬧了起來。
楊廣志敬了老頭一杯,笑道:「老爺子,我敬您一杯。」
兩人喝了一口。
隨後笑道:「老爺子,小樂還小,不太懂事,您多擔待著點。」
老頭笑呵呵說道:「沒事,人老了有個說話的人,沒那麼孤單。」
「索爺爺,我聽甜甜姐姐說,哥拜師,還是耍賴皮的呢!」
突然,小麗開口嘀咕了一句。
惹的眾人都是一陣的好奇。
楊小樂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敢拆你哥台是吧?膽子大了?」
小麗見狀吐了吐舌頭。
「咋啦?什麼耍賴皮?」
王秋菊一陣的好奇。
楊小樂見狀笑道:「也沒啥,就是師父那時候給我考驗,」
當下便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聽的幾人都是在那裡哈哈大笑。
而楊廣志兩人則是眉頭皺著。
在他們看來,拜師學藝,那跟父親都是沒什麼區別。
哪有這樣拜師的。
大姐見狀偷笑著:「小樂確實能幹的出來這種事情,他腦子好使。」
一邊說,一邊笑著。
索爺見狀也是笑了笑:「沒事,小孩子,要是一點也不調皮,將來也沒什麼出息。」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
「師父,您這樣說合適嗎?整個大院都沒人比我高,說出去多丟人。」
老頭見狀沒搭理他,笑呵呵的舉杯和楊廣志和了一口。
喜子則是在那裡嘀咕著:「那我肯定沒二哥有出息,我沒他皮。」
「啪!」
「哎呦,哥,你打我幹嘛?哪有過年打小孩的。」
喜子摸了一下自己的頭,有些不情願。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廢話,那是爹娘,我是你哥,打你怎麼了?』
這話惹來其他人一陣的鬨笑。
「哼!」
喜子哼了一聲,安靜的吃著自己的飯。
沒敢再招惹他。
楊小樂夾了一口醬肘子。
話說,這大廚子做出來的,味道就是不一樣,確實好吃。
一行人,邊吃邊聊。
菜足足有十幾個,還都是硬菜。
最後還是沒吃完。
不過初一不開火,只能吃這些,吃完了也不是好事。
吃完飯以後,老頭掏出了一堆紅紙包。
除了爹娘,一人給了一個紅包,連大哥和大嫂都有。
大哥大嫂自然是拒絕了,可惜拒絕不了。
用老頭的話說:「長者賜不可辭,辭之不恭.」
最後也是無奈的收下了。
還不小,一人三塊錢。
楊小樂拿著這張三塊錢,這錢以後肯定會升值,不過這東西多了也就不行了。
留一點收藏倒是不錯。
不止是三塊的,還有其他的都一樣值錢。
不過這玩意不像黃金,一旦多了就不值錢了。
這頓飯吃的時間比較長,等吃完以後,天都已經黑了下來。
喜子幾個人則是在外面玩去了。
等著一會家家戶戶吃完飯以後,開始「辭歲」,手裡拿的自然是索爺帶過來的京八件以及酥糖。
歇了一個小時,喝點茶,消消食。
老頭子就要回去了。
王秋菊見老頭要離開對著楊小樂交代著:「你一會騎車慢點,不行就去把你李叔的板車拿過來,拉你師父回去。」
晚上喝酒,幾個人可不知道這酒喝了沒事,雖然已經控制了,但是老頭著實喝了不少。
人都有點暈乎乎的了。
楊小樂自然是答應下來:「行,我知道了。我送師父去了啊!」
打個招呼,便帶著老頭出去了。
一家人將老頭送到大院門口的胡同,看著兩人離開這才回去。
楊小樂騎著車子觀察著老頭的狀態。
還行。
沒喝高。
不過也差不多了。
將老頭送到地方,給他打了點水洗漱一下,確認沒問題了,這才離開。
車子沿著主幹道騎著。
沒一會,就看到正在路上走著的曲穎。
「嘎吱!」
車子直接在對方的邊上停了下來。
曲穎見狀,沒好氣的說道:「這麼晚了,還出來幹嘛啊!」
楊小樂聞言示意了一下路上的行人,笑道:「你看看,這不是有不少的人嘛!」
吃了年夜飯,也有一些人會去親戚家「辭歲」。
這種一般都是住的非常近的親人。
曲穎翻了翻白眼:「不少?就仨人,還不少呢!」
話是這麼說,不過她還是好奇的問道:「去哪裡啊?」
楊小樂看了看四周,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地方去,我帶你去城牆根那邊」
「去那裡幹嘛?」
曲穎疑惑了一下,但還是上了車子。
楊小樂騎著車子向著阜成門那邊騎著車子而去。
沒一會就來到了一個拆了一半的城牆這邊,帶著她拿著手電筒,提著一個麻袋上去了。
這裡距離以前的小學非常的近。
不遠處就是城牆根的住戶。
四九城的城牆自從準備拆開始,陸陸續續一直沒有拆完。
城牆基座二十多米寬,頂上也有十幾米。
因為城牆兩邊是青磚,中間是夯土結構,現在已經被各個單位給種上了糧食。
「嘶,這冷,你來這裡幹嘛?」
曲穎感受著城牆上的冷風,好奇的問了一下。
楊小樂拿著一個水壺遞給了她:「喝一口,暖暖身子,哥帶你看煙花。」
「煙花?」
聽到這個,曲穎眼睛一亮。
接過東西喝了一口,隨後反應過來,打了他一下:「你胡說什麼呢?你讓誰叫你哥呢?」
「嘿嘿!」
楊小樂嘿嘿一笑,沒管她,拉著她沿著城牆走了很遠,這才將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
就是擔心一會有人過來,好逃跑。
煙花。
從古代就開始有了,民國時期都有,現在自然不可能沒有。
四九城農村那邊的禮花廠現在都是對外出口。
只不過現在的煙花因為物資短缺,而且煙花屬於危險品,所以老百姓只能買到鞭炮。
或者小孩子玩的擦炮、摜炮,或者手持類型的。
平時想看煙花,那都得是政府舉辦的大型活動才有。
不過還有一類人是可以買到的。
那就是華僑或者一些部隊大院裡才能買到,也算是對於這些人的一些特殊照顧。
只是買這類東西需要登記。
免得你拿去幹壞事。
這年頭,誰要是拿著一根竄天猴,那都是最靚的仔。
東西準備好,他走了過來,站在了蹭牆的中間位置,城牆高十二米,兩邊的建築都是十分的低矮。
一般看不到伸出中間位置的兩人。
「冷不冷了?」
過來以後,摟著對方親了一下,笑著問道。
曲穎搖搖頭:「不冷,這什麼東西?甜甜的?」
「嘿嘿,好東西,不告訴你。」
說完,拉著她過來。
將一把手持的煙花遞給了她。
拿著一根只能燃燒發光的那種,給點著了。
「嘻嘻~」
曲穎拿著東西在那裡搖晃著,臉上帶著一絲絲的高興。
楊小樂見狀笑了笑,這些東西都是他從港島那邊買過來的,而且生產商還是內地。
至於家裡,他沒弄。
太招搖了。
把妹還是可以的。
「以前玩過嗎?」
聽到這話,曲穎輕輕點了點頭:「嗯,小時候玩過,那是我六歲的時候了。就是這種的,不過就玩過一次,後來就沒玩過了。」
說話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絲絲的懷念。
楊小樂輕輕點了點頭。
解放前還行,解放後一段時間基本上看不到煙花的影子,就連鞭炮的量都很少。
沒辦法,為了保證民生,煙花都弄的很短,響幾下就沒了。
哪裡像現在一卷。
不過就算現在,成卷買的也很少。
將其他的給點著了,楊小樂則是在那裡安靜的看著。
此時的曲穎拿著東西在那裡轉圈圈,玩的不亦樂乎。
楊小樂見狀,笑呵呵的在四周插著手持煙花,看的曲穎一陣的好奇。
「你在幹嘛?中間還放了引線?」
「你看著唄!」
楊小樂呵呵一笑。
剛剛他也是突發奇想,想到了後世的那些煙花追女孩的場景。
咱沒談過。
但不是沒見過。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一通準備以後,他笑著招招手:「過來!」
曲穎好奇的走了過來。
楊小樂見狀將引線給點著了。
幾頭一起點。
沒一會一團亮光的煙花把兩人圍了起來。
曲穎看著四周一圈的煙花,眼中亮著小星星:「真好看!」
「好看?那你看看這是什麼形狀啊?」
楊小樂笑著說了一下。
「形狀?什麼形狀?」
聽到這話,楊小樂翻了翻白眼,抱著她的大腿,在她的驚呼中舉高了起來。
「看明白了嘛?」
轉了一圈,煙花已經燃燒完了,放下以後問道。
可是看到曲穎一臉的茫然,楊小樂一陣的無語,可能是太大了。
或者說,這時候的女人對心形狀沒那麼敏感。
「得,就當我沒弄。」
曲穎見狀笑道;「你直接說啊!您這不說,我哪裡知道啊!」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
將之前準備好的高升給點著了。
「啾~~啪~~」
一道刺耳的聲音,高空直接炸裂了起來。
曲穎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來。
不止是這裡,其他地方也有,只是非常的零星。
一連放了好幾個。
感覺沒勁,將最後一個十響的大煙花給點燃了。
巨大的火光在天空亮炸出了巨大的火光。
沒有後世那麼炸裂。
但是在這個時代已經屬於高端產品了。
也就城裡舉辦的一些大型活動有看到過。
楊小樂看著煙花在放過來摟住了捂著耳朵的曲穎。
「你這哪裡來的?」
「你管哪裡來的幹嘛?好看不?」
「嗯,好看!」
楊小樂笑著點了點頭,別說現在了,就是後世,一旦有人放大型煙花,小年輕都愛看。
看著曲穎放下耳朵,將她摟在了懷裡。
看著天空的煙花。
曲穎依偎在他的懷裡,眼睛放光的看著,每當炸一次,她都會下意識的躲一下。
雖然沒用。
十顆放的很快。
楊小樂又拿了兩桶過去點燃。
這次更加的熱鬧了。
「快跑!」
思緒間,遠處有手電筒的光亮,楊小樂趕忙笑道。
曲穎扭頭看去,著急的說道:「快,快走。」
她倒是不怕放煙花被抓,而是擔心兩個人的關係被人給看到了,那就完蛋了。
楊小樂見狀趕忙拉著她就走,黑暗中路不是很好走。
直接將她給橫著抱了起來。快速的奔跑在盯上的土地上。
至於身後的人,則是被他給甩開了。
而且這些人也不是抓人的,畢竟城裡不是沒有煙花,所以也沒那麼積極。
「快,上車!」
跑了一段,回到原來的地方,楊小樂笑呵呵的招呼著緊張的曲穎。
騎著車子就離開了。
騎了一段路,在一個黑暗的巷子裡停了下來。
楊小樂看著稍微放鬆的曲穎笑道:「你怕什麼?」
曲穎正小心的看著遠處,看看有沒有人追過來。
聞言扭過頭來,翻了翻白眼:「你說呢!這要是被抓起來,多丟人啊?那你跑什麼啊?」
「嘿嘿,我跑,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可不怕丟人,再說了,有什麼丟人的。」
他是擔心這煙花來路不正被人看到解釋不清楚。
還不如跑了得了。
說完,將對方給摟在了懷裡。
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曲穎咬著嘴唇,知道這傢伙要幹壞事。
「我們趕快回嗚~」
果然。
剛要說話嘴巴就被封了起來。
黑暗中,只有淅淅索索以及吧唧吧唧的聲音
惹人遐想。
楊小樂坐在巷子裡的一塊大石頭上。
曲穎則是被他摟在懷裡。
十幾分鐘以後,他這才放著已經渾身發軟的曲穎低聲笑道;「要不晚上我去你那裡!」
「好啊!你敢過來就行啊!」
這次曲穎沒有再說他瘋了,而是笑眯眯的答應了下來。
這大年三十,他怎麼可能在自己這邊。
這下讓楊小樂尷尬了一下。
看著紅著臉,小嘴撅著,一臉得意的曲穎。
他哪裡能認輸啊!
開口笑道:「好啊!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就說在我師父那裡睡的。」
「啊?」
曲穎傻眼了。
想想這傢伙好像是真的能做的出來啊!
只能笑道:「我就開個玩笑,你還是回去吧!」
「那不行!你都答應了的!」
「我嗚嗚~~」
話沒說完,嘴巴又被封住了。
又過了好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他只能依依不捨的將手從衣服里抽出來。
「走吧,回去吧!」
而此時曲穎已經跟一坨爛泥一樣。
聽到聲音,只能輕嗯了一聲。
「嘿嘿!」
楊小樂笑了笑,將她抱起來,放在了車上。
冷風一吹,曲穎也清醒了。
坐好以後,兩人向著家裡趕去。
說是今晚在曲穎的房間,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當然了,如果能更加深入一些的話,楊小樂倒是不在意跟那天一樣,凌晨回去。
反正今天有索爺打掩護。
不過他也知道,這女人短期也就能到這個地步了。
已經算是很好了。
來到大院附近,曲穎先進去的。
等了好一會,楊小樂這才獨自推著車子從外面進來。
而此時大院裡自然是各家燈火通亮,王大爺家熱鬧的聲音,不用看都知道這是打牌的聲音。
PS:明天請假一天哈,對不起了兄弟姐妹們。
後面也要快進了,因為四九城那時候困難,但是有支援,不至於像別的地方那麼難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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