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原本該是熱鬧的安陽莊園,此時反倒變得安靜下來,死寂般的安靜。
「張齊,你好大膽子,竟敢殺上門來,不想活了麼?」
「是誰不想活,是誰三番四次在找死,這問題你到今天都沒想清楚麼?」邱麟生氣的丟掉撿到的槍械,手拿軍刀,抽噎著鼻子,怒氣沖沖地說道。
「賤民就該有賤民的樣,憑什麼能反抗我,憑什麼!」
邱麟語氣失望,「你哥太寵你了,都把你當皇帝寵了。」
張齊今天的樣子,他的性格是一個原因,更深的原因恐怕是他哥太寵他這弟弟,寵到溺愛,最終要溺死在這殘酷的社會裡。張齊今天的下場,不能說完全和張恆無關。
「去死吧,賤民!」
張齊掏出一支機槍,不分對錯,猛地一通掃射。
關鍵是這傢伙掃射時緊張到閉上雙眼,橫著擺動機關槍,胡亂掃射一通。邱麟不傻,哪有站著給機槍打的道理,在子彈到來前,就移到側面,手掌蓄力,快速進攻過去。
耳邊,噠噠的槍聲不斷。
邱麟手化成刀,劈砍在張齊的手腕處。咔咔兩聲,張齊手腕斷裂開來,哐當一聲,機槍停止掃射,隨著子彈殼一起哐當落地。
張齊驚恐的睜大眼睛,迷茫而不知所措。邱麟不願再給他機會,想一個手抓在他脖子上,捏爆氣管,徹底斷掉張齊的性命。
然而手爪未落,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邱麟側面,一個不知名的金屬棒敲打下來。邱麟哪敢硬抗,慌忙收手,用後空翻躍開三米開外。
一個落地,轟的一聲響起,鵝卵石地面被邱麟踩踏出兩個凹坑。
邱麟吃不著便宜,舔著嘴唇,問道,「嗤,夏娣,你也要來插手麼?」
莊園的人不多,願意留下來的家奴大都逃的逃,散的散,還有十幾個奴化得比較深的願意留下來,畏畏縮縮地站在張齊背後,不敢戰也不敢逃。
夏娣不屑,從袖口抽出,「滾吧,人家都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還在這丟人現眼。」
夏娣也是修真者,明白修真者在黑暗中的潛藏手段,邱麟足以在黑暗中解決掉大部分家奴。問心,至少換做是她的話,絕對能做到。她也不喜歡奴隸制,明著就能表現出來。
張家家奴離開的**大升,蠢蠢欲動。
「夏娣,你他麼幹嘛,這是我家的奴隸,不是你家。」張齊大怒,「況且你也不是宗家,沒權這麼做,你。」
原本有離開心態的家奴,又紛紛安靜下來。
夏娣反轉過來,一把捏住張齊的喉嚨,提起威脅道,「別以為你是修真家族的人就瞎,我一直很反感,憑什麼有個傳承的功法的人就可以已這位基礎建立修真家族,可以大肆豢養奴隸,明明有些家族是那麼的薄弱。」
咳咳
張齊透不過氣來,大腿懸在半空掙扎不斷,「夏娣,我我答應放了他們。」
夏娣冷笑,摔下張齊。啪的聲音,張齊摔在地上,瞳孔睜大,動彈不得。
躲藏在後方的家奴見狀,哪有不逃的道理,四下逃竄,不知所蹤。
夏娣從腰間袋子抽出一雙東方棍,在手中把玩一圈,談道,「我對著小子傻子般的性格不感冒,不過這是主家交代的命令,我也沒辦法,今日我必定要保他性命。」
「那就打一頓!」
話音未落,風一般持著匕首衝殺過去。
修真界的規矩,事情講不通,就用拳頭大小來解決,最原始、最野蠻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修真者的比斗,張齊膽又哪敢參與,手腳並用,趴著向後退。夜色中,邱麟留意夏娣的東方棍,大概有一截手臂長短,突出一大段出來,攻擊性極強,在黑夜中如同毒蛇吐著寒光,滲人至極。
夏娣手持東方棍,悶聲接下一擊。
當的一聲響。
一小塊指甲屑大小的鋼片從匕首中碎裂開來,飛到一顆樹上,深深地鑲嵌進去。
「下品靈器!」
邱麟心咚一悶響,不敢亂來,匕首比劃幾下充當防禦,又快速避讓開去。
寒意,刀與東方棍相互碰撞時產生的寒意,那感覺,就像讓人直面修真博物館二樓里的那些藏物般讓人恐懼。
下品靈器的虧他吃過,還是吃高等學徒張齊的虧,這武器抓在凝氣二層的修真者手裡,真不知道能被發揮出多大的實力來。
「下品靈器,夏家的錢果然不少!」
缺了口的匕首被邱麟上下觀看,言道。
下品靈器的製造材料不是來自這一界,普通的兵刃和它碰撞處於絕對的劣勢。
邱麟實在擔心那下品靈器的一雙東方棍,以弓步的姿勢,刷幾個嘗試進攻的招,都沒找找機會,只能做虛招用。夏娣小心翼翼,不敢小瞧邱麟,邱麟每進攻一招,她就後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邱麟一咬牙,為匕首做領死掙扎,前腳大步一跨,手臂送直,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捅出去。夏娣抵著東方棍,側避開去。
趁邱麟沒回檔之際,夏娣一東方棍打回來,直命邱麟彎起的手肘。邱麟步伐向後抬,整個跟著退後,夏娣的東方棍沒打到人,夏娣緊接大腳向前大跨一步,乘勝追擊,逼得邱麟步步後退。邱麟被追打得沒辦法,步步後退,以退為攻。
邱麟大腿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弓著踢起,卻打到夏娣的小腹。
夏娣氣息一緊,差點沒緩和過來,力氣全無,步步後退,抵在柱子上,雙眼瞪大,噎著幾口氣,臉色通紅,好幾秒才緩和過來。
匕首品質太低,留著反而拖累自己。
哐當,邱麟把手中匕首甩出去,直取張齊腦袋。夏娣,一個挪移,東方棍和匕首碰撞,匕首不敵,斷開兩節,轉移彈射向牆壁處,釘在紅磚的縫隙之中。
可憐的張齊,哪有見過這麼的戰鬥場面,褲襠一濕,竟被嚇尿了褲子。
夏娣不留情面,追趕上去。她的東方棍猛地往前一戳,徑直取邱麟的脖子。
誰都心知肚明,這東方棍雖然是鈍器,可掌握在凝氣二層的修士手中,品質更是下品靈器,小小的一戳就能戳透人的脖子,取人性命。
邱麟心知不敢硬抗,明知後面是噴水池的情況下,大膽的彎腰躲避,雙腳的腳尖用靈力猛抓地面,控制平衡,萬分驚險避開這麼一招。後續,借力一避,未等夏娣有機會收回手,邱麟借腰部力量,反彈回來,一手抓住夏娣虎口,一手抓住她的手肘,在手臂充盈靈力,見力道往回一送。
原本要去邱麟性命的東方棍,這麼一下,又被送回去,反過來將主人一軍。
夏娣反應不及,手又被控制住,閃躲不開。
咚一聲悶響,東方棍卻捅入她的肩胛骨處,刺入大約一個手掌的深度,來個大通透。
這一戰,來的快,去得也快。
夏娣的關節被人卸掉,手徹底廢了,再沒力氣,東方棍也沒抓住,哐當落地。她不甘,大腿猛踢過來。邱麟靈氣用的七七,不想硬碰硬,不去強攻,反而倒退開去。
夏娣一腳落空,也沒敢撲殺上來,鼻子一皺,用另一隻手拔出插在自己肩胛骨的東方棍,丟進儲物袋裡去。她微微蹲下,撿起落地的一截東方棍,旋轉幾下,把玩趁手後握緊在手心。
安陽莊園吹過一場穿堂風,迎面撞來,將夏娣肩胛骨的血吹飛出去,濺在邱麟的臉上。
邱麟佩服夏娣的性格,抹掉臉上的血珠,問道,「夏娣,你真要護著這張齊的性命麼?」
「宗家之命,我無法違抗。」
夏娣並不認輸,橫著擋在張齊前,就不願讓開。
邱麟心意已決,「張齊,我一定要殺,否則將來死的一定是我。你幫他,確定要為他付出性命了麼?」
他對張齊的怨恨太多,張齊又是不知悔改的人,必須得殺,才能解心頭之恨和後顧之憂。至於到時候要面對張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仔細想想,修真閣的取勝,就註定這場被悲劇。邱麟認定的事,就不會再管他是機緣,或是禍根,一切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原本被兩人忽略的張齊,臉色被嚇得雪白,腿腳發軟,手撐著地面不斷後退。
忽然,他摸到一把被家奴丟掉的手槍,撿起來,大喊道,「去死!」
啪啪,啪,啪啪
靜謐無聲。
可惜,張齊的槍法太差,沒打中邱麟,反而打中站在他前面的夏娣,一槍命中夏娣的胸口,一槍命中她的肋骨。夏娣原本就受傷嚴重,靈氣全在療傷、止血的肩胛骨處,哪有分心抵擋子彈。
她也沒想到張齊會從背後放子彈,不甘地昏倒過去。
咔咔幾聲,手槍的子彈用盡,
邱麟冷笑著,一路走過去,踢起張家家奴丟下的太刀,抓在手中,一一大聲數落張齊罪狀,「張齊,你改我高考成績,擾我生活,傷我家人,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張齊內心恐懼感驟升,連連求饒道,「不要啊,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我都給你。」邱麟權當聽不見,太刀由上至下,捅入張齊的心臟處,取了他的性命。
「呼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
解決掉張齊,邱麟感覺大鬆一口氣,莫名的輕鬆。
他掏出手機,撥打安全局的電話,背靠牆壁歇息,這一戰,打得實在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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