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息時間,平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而康納正端坐於一顆古樹之下緩緩奏樂,這古樹樹皮之蒼仿若萬載,讓人一看之下竟能產生一種亘古的氣息。
樹林之中不時幾隻飛鳥掠過,傳出陣陣鳴聲。突然,林中傳出一陣野獸低吼之聲。這吼聲似憤怒,似驚異,似興奮。
低吼聲突然一變,如狼聲般「嗷」叫起來。同時只聽的康納面前百米之遠處,幾顆巨樹在轟隆聲中倒地,一道棕黑色影子向空中一竄,這道影子在康納之前不遠處的一顆倒地的巨樹之上一落,現出一怪獸來。
說這獸「怪」,只是看這野獸似豬非豬,似狼非狼。有著狼一樣的尖尖之嘴,豬一樣的鼻頭。
這獸方一現身便衝著正在撫琴的康納一陣長「嗷」。康納仿佛從未聽到嗷聲,只一味的彈琴奏樂。
那獸好像很聰明的樣子,在未了解康納之前,並沒有急於衝擊上去。只是站在在巨樹之上,來回踱步,它踱步之模樣,擬人之極,好像在思量下一步的行動。
幾分鐘的時間,那野獸好像絲毫上前的意思都不曾有,只聽正在撫琴的康納頭也不抬一下的淡淡道:
「原來是狼頭豬,怪不得如此聰明,若給爾等時間,說不得能夠進化成為智人一類了。」
康納說這話之時,連微閉的雙目都未曾動一下。聽康納之言,原來此獸正是以聰慧著稱狼頭豬。
那狼頭豬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站定,怒目圓睜的瞪著康納。突然,康納身前不遠處虛空,數以十計的土黃色尖錐憑空顯現。
尖錐方一顯現,只聽狼頭豬沖康納一聲吠吼,那些黃色尖錐如雨打蕉葉般向康納擊去。看這架勢,不把康納紮成馬蜂窩是誓不罷休了。
只見康納嘴含淡笑,仿佛根本不知對面激來的尖錐。只見那尖錐只是一個閃動,便已來到康納身前丈許位置,眼看就要將康納射個全身透明窟窿……
突然,一堵青色光幕無聲顯現。那些黃色尖錐方一接觸青色光幕,頃刻之間便似遇到黏稠的膠水一般,凝滯不前。
康納張開了雙目,看了一眼身前漫天的尖錐,冷「哼」了一聲,道:
「居然是土道戰法,土元素!來的好!」
康納冷笑,雙手一抬,一隻手向琴弦之上猛的一拍。「嘭」的無數聲噪雜之音發出,若是使用晰明目看康納周身,便可發現無數毫無規則的音波之紋在周圍激盪。
這雜亂之極的音之波能方一接觸那堵青色光幕,光幕便發出一陣耀眼之極的光芒。那些凝滯在光幕之上的土黃色尖錐紛紛一顫的化為棘粉。光幕也在尖錐化為棘粉的同時再次消隱不見。
看似無堅不摧的土元素在康納面前,竟毫無攻擊之力。狼頭豬一看此情形,立感不妙。轉身向樹下地面一撲,不見了蹤影,其身體竟直接進入了泥土之中。
只見土地之上以極快的速度一陣陣凸起,看似有物體在其中移動一般。這狼頭豬不愧魔獸中極其聰明的存在,在一擊未得手之後,便毫不猶豫的放棄了獵物。
康納又怎會讓其輕易離去,他也想趁此機會展示自己的音戰之力。只見康納雙手一撥琴弦,幾聲尖利之極的琴音發出。
只聽得一聲驚痛之極的怒吼從那快速移動的凸起土地中發出,一道棕黑色影子從中一竄而出。
只見那狼頭豬額頭部位腫起一個大包,好像撞到了硬物一般。他怒目圓睜的瞪著大眼看著遠處康納,四條腿緩緩向後移動,好像很懼怕的模樣。
康納輕輕撥動琴弦,周圍景象一變,那些樹木無火自燃而起。一望無際的林海瞬間化為了一片火海。
狼頭獸「嗷」叫出口,在其身體周圍一圈土黃色光牆拔地而起,將其身體緊緊護在了其中。
那些「呼、呼」而竄的火苗一遇土黃色光牆,便被阻擋在了外界,而不得靠近狼頭豬分毫。這土牆術被狼頭豬操縱的如此精煉。
狼頭豬一陣狂吠,駕馭土牆,飛也似的向康納方向衝去。直視途中火焰或枯樹之障為無物。狼頭豬知自己此難輕易逃脫,便直接打起了與康納魚死網破的算盤。
只見康納周身火海在距其身米許位置便直接停止不前,劃出康納周身一圈的空地出來。他抬起首,看了一眼眼前火海,目中精光微閃。淡淡的冷聲自語道:
「不過黔驢之技耳!」
說完,他再次雙目微微一閉,兩手輕輕撫動琴弦,一陣梵音之聲發出。一層以肉眼可見之奇音波從琴弦之上砰發而出。
那火海之中火焰一遇這梵音,只是一顫,便憑空凝聚出一柄柄鋒利之極的烈焰燃燒之火刃。
火刃方一顯現,便向狼頭豬擊去。火刃擊在狼頭豬身前的土牆之上,一顫的化為了烏有,只是這一擊讓那土牆原本耀目的黃色光芒一陣顫抖的黯淡了一分。
狼頭豬看此,更是瘋狂般的向康納衝去。它知道,自己的土牆被破去之時,就是其亡命當場之期。
只是兩個呼吸間的功夫,狼頭豬便已奔康納面前不遠。狼頭豬昂天長吠了一聲,在其額頭處竟以肉眼可見之速度憑空長出了一土黃色雙角。
在其長長的嘴巴下方,兩根粗若手臂般大小的獠牙也以極快的速度從嘴巴正前方上顎處生長出來。
狼頭豬方做完這一切,向康納疾速衝去。在快要及近康納之時,一堵青色光幕一顫的顯現而出。
可是當狼頭豬頭頂雙角頂上光幕之時,光幕如水波般一陣激盪,狼頭豬竟直接無視康納的護體光盾,穿透而過。方一衝進光盾,狼頭豬便已張開血盆大口,沖康納頭顱而去。
且看康納,雖面上平靜,可是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便已證明了他的心虛。若論能量級別,這狼頭豬也是高級武士的存在了。
剎那間的功夫,狼頭豬便已將康納頭顱整個罩在了血盆大口中,狼頭豬只要輕輕一合嘴,那康納即使不死,毀容也是必須的。
在狼頭豬大口咬下去的剎那間,康納撫琴之手猛的一撥琴弦,一個透著琉璃之色的拳頭在琴音中凝聚而出,拳頭一閃,便砸在狼頭豬龐大的身軀之上。
狼頭豬身體一陣凹陷,原本咬合一半的血盆大口隨著身體一顫,向後滑出一個拋物線倒飛出去。
康納的半邊臉頰也被那咬合的血口中一顆獠牙所傷,劃拉出一道粗大的血痕,露出了臉頰之上的森森白骨。頓時鮮血從血痕中噴涌而出,而康納仍然是雙目微閉,仿佛那劃出的傷痕,流出的鮮血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一個呼吸之間的功夫,他臉頰之上的傷痕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唯獨脖頸和白衣之上的鮮血證明他曾經受過傷。
康納猛然睜開雙目,目中凶光一閃的冷哼一聲:遊戲結束!」
只見康納雙手極快撥動琴弦,無數丈許長火紅之極的巨刃在空中憑空顯現。如狂風驟雨般向火海中擊去。
只見那狼頭豬倒飛出數百米之遠,重新站定身形,在其腹部位置深深凹陷一塊。再等其抬起頭看向遠處康納方向之時,無數巨刃已劃破虛空而來。
狼頭豬看此,立刻調轉身體,飛奔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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