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對上遼國?
凌萱的腦子裡閃過幾段混亂的文字,好像是說大宋因為和遼國開戰,兩敗俱傷,這時北方的女真族崛起了,好像也叫金國,金滅了遼,把遼逼走建了一個什麼西遼,然後金又滅了宋,宋也被逼得遷都建了什麼南宋,再後來,金、西遼、南宋、西夏都被蒙古滅了。
可是,這裡並沒有所謂的宋,只有夏國,其他的倒大致對的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只記得有唐朝、五代十國里有一個後唐,我的記憶里並沒有盛唐,有一個宋朝,倒是跟這個盛唐差不多,宋遼開戰,便宜了女真族,女真滅了遼,再滅宋,三郎,這仗咱們不能打。」
萱娘把自己這段模糊的記憶稍加整理了一下,告訴了李錦。
「你的意思是金國會滅掉咱們夏國?」
「我不敢保證歷史會不會重演,事實上,千百年來,這些北方的遊牧民族一直都覬覦中原的富饒,誰都想分一杯羹。目前的遼國雖然時時騷擾咱們夏國,但是卻不足以傷及我們的根本,可如果你御駕親征了,夏遼兩國兩敗俱傷,豈不便宜了那些女真人和蒙古人?既如此,還不如留著遼國,讓遼國作為咱們的一道屏障,不管是女真人也好蒙古人也好,想要滅夏,都必須先滅遼,既如此,咱們又何必花費這兵力和財力呢?還不如趁這幾十年間,你好好做兩件大事,第一是開鑿運河,增強自己的國力,百姓們日子好過了,國庫豐足了。真要打起來,咱們也不懼。」
「第二件呢?」
「修長城,好像蒙古人統一天下後。這江山也沒坐多久,被一位姓朱的漢人滅了。建了明朝,明朝為了阻止北方那些遊牧民族的入侵和騷擾,重新修建了一條長城,從東到西,好像有一萬多里,不行了,我的頭。。。」
萱娘忽然抱著自己的腦袋叫了起來。
她的頭似有千萬根針在扎她。
李錦從來沒有見過疼成這樣的萱娘,一邊抱起了萱娘一邊忙不迭地喊御醫。
「不想了。別想了,萱娘,別想了,你什麼也別想了,你放心,我不會再魯莽衝動了,這仗我們不打了,等過了年,我就去向永定候提親,我們不管那些流言蜚語。你就是朕的皇后,朕唯一的女子,你要替我生兒育女。等將來咱們的兒子長大了,我就把這江山傳給咱們的兒子,我帶你四處遊歷,去你曾經去過的大理,蜀地,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李錦把萱娘抱在懷裡,一邊替萱娘揉著腦袋一邊不停地碎碎念,並時而親吻她一下。
約摸有一盞茶的功夫,萱娘的頭才漸漸緩過來。這時候,御醫已經站在門口了。看見李錦懷裡抱著一個女孩子,低著頭。不敢邁進。
「我沒事了,讓御醫走吧。」
「既然來了,就看看吧,你放心,有我呢,你什麼也別想。」李錦輕輕地把萱娘放在了炕上,蓋好被,放下帳子,細心地把她的手拿出來。
內侍這才領著御醫坐在了杌子上給萱娘請脈。
「回皇上,這位姑娘只是思慮過甚,導致精神一下衰弱,目前並無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李錦的臉一拉。
「只是時間長了,會損害心脾,氣血兩虛,還請姑娘不必過度勞神。」太醫戰戰兢兢地回道。
「好生斟酌著開一個方子來,並讓藥房煎了送來。」
李錦說完揮了揮手。
太醫退著出去了,內侍們也都出去了。
「萱娘,這些日子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事情?」李錦握著萱娘的手問。
「也沒別的,我想,或許這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似乎泄露了太多的天機。」
此時的萱娘,已經知道自己頭腦里的東西是後世的,不但如此,就連她自己,好像也是一縷來自後世的魂魄。
「舉頭三尺有神明,如果老天真的因為你泄露了太多的天機要懲罰你,朕願意替你擔著,不管任何懲罰朕都替你受著,因為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妻以夫為天,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朕,朕會請求老天放過你,朕保證,絕對不會再讓你透露任何天機。」
李錦似乎被萱娘的話嚇到了,忙跪了下去鄭重起誓。
因為他知道,泄露天機的人是要被老天帶回去的,他不能失去萱娘。
「你,你又何必呢?」萱娘伸出了手,李錦忙握住了她。
「好了,別再想這些事情了,我陪著你躺一會,一會把藥喝了再回去,你放心,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李錦坐到了萱娘身邊。
兩人靜靜地躺著,誰也不說話,李錦把萱娘的頭攬進了自己懷裡,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屋外的那些內侍們面面相覷。
這兩人在做什麼呢?
男未婚女未嫁,連婚約也沒有,這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合適嗎?
這萬一傳出去了,他們項上的人頭還能保嗎?
領頭的內侍做了一個閉嘴的砍脖子的動作。
可惜,已經晚了。
宮裡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御書房?
此時,坤寧殿的太后已經得知了消息,雖然不清楚萱娘究竟跟皇上說了什麼,但是萱娘鬧病,皇上嚇得六神無主宣太醫,這就是好現象。
問題是,如果皇上不御駕親征了,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該是立後了,這也同樣令太后頭疼。
上次她跟萱娘談過之後,好幾天過去,見李錦沒有一點動靜,她只好親自跟李錦提了容家人的要求,誰知李錦的態度比萱娘的堅決多了,一句話就堵住了她。
婚約本就是兩人的事情,婚書上明明寫的是他李錦跟容瑾的親事約定,如果容家非要掰扯什麼這是兩個家族的事情,那麼這個問題就更好解決了。
容家不就是想跟皇家結秦晉之好嗎?
容家可以換妹妹代嫁,他李錦為什麼就不能換弟弟代娶?
可問題是,容家看中的是後位呀。
李錦再用一句話駁回了太后,這皇帝究竟是誰做,這立後究竟是該誰說了算?
眼睜睜地看著李錦登基了,老天還是把容瑾收走了,這就說明了容瑾沒有這個命,是她福薄,怨不得旁人。
命里無時莫強求。
這是老天的意思。
李錦甩下這幾句話走了。
回去後的李錦把自己關在御書房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在朝堂上宣布要御駕親征。
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朝堂上勸不動,宗室和朝臣們只好來找太后。
太后心裡明鏡似的,李錦為什麼要御駕親征,不就是不想再讓容家拿捏住他嗎?
容家仗著是功臣之後,世襲罔替,知道李錦動不了他,知道雁門關還得仰仗容家守著,所以才會這樣有恃無恐。
想到這,太后也有些惱容家了。
本來,她還有幾分同情容家,畢竟是皇家先對不住容家在先,可容家做事也不地道,屢次相逼,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
如果非要在夏遼開戰跟李錦立萱娘為後兩個之間做一個選擇,太后寧願選擇後者。
畢竟,立萱娘為後只是傷了容家的心,傷及某些功勳世家的利益,可不立萱娘為後,兩國開戰,皇上御駕親征,且不說百姓們生靈塗炭,民不聊生,就連這江山社稷也動盪難安啊。
兩害相權取其輕,自然還是立萱娘為後為好。
不光太后是這麼想的,京城的這些功勳世家也是這麼想的。
這會他們一個個也都是在家憂心忡忡坐立難安的。
皇帝御駕親征,這些世家武將肯定是要陪著。
誰願意放著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去打仗?
而且這一次如果開戰,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鬧,而是全面拉開戰線,勢必也會驚動遼國的皇帝御駕親征,不打出一個你死我活是不會罷休的,這場戰爭沒個三兩年是不會輕易結束的,夏國還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嗎?
國庫的那點銀錢都拿去開鑿運河了,連皇上成親的銀子都花了,這要真的全面開戰,這兵馬糧草用什麼維持?
這容家人想做皇后想瘋了頭腦發熱,這皇上也是想立凌萱為後想瘋了,不就是立一個皇后嗎?至於嗎?
多大的事,愛立誰就立誰吧,只要不讓他們上戰場就成。
容家人也傻眼了。
以為借著遼國跟夏國開戰的時機威脅一下皇上,就像當年逼著李異妥協同意李錦娶容瑾一樣,這一次也應該能逼著李錦妥協立容瑤為後,可誰知李錦根本不吃這一套,人家要御駕親征。
人家還就不用你容家了。
這還不是問題的全部,這些世家這會只怕都知道了是因為容家逼迫皇上立容家人為後,皇上才要御駕親征,這樣一來,容家非但成了眾矢之的,還又成了世人唾棄的對象。
容實悔不該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李錦不光年輕氣盛,而且還足智多謀,絕非是他可以擺布的。
這一上午,京城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宮門,早有消息靈通的人知道太后傳了凌萱進宮,如今,這一線希望都寄托在凌萱身上,就盼著凌萱能說動皇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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