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逼她簽的不平等合約,斷了她所有的後路,陽光下黑暗裡沒了她容身之處,唯獨他顧北丞的牢籠。
說完葉熹再次陷入沉默,只等狂風暴雨襲來。
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葉熹,你當真不怕死?恩?還是料定我不會拿你怎麼樣。」顧北丞大手猝然扼住葉熹的脖子,雙眸中迸發的怒焰,似要將她消融。
掌心下肌膚的溫熱,脈搏的跳動一點一點的傳遞給他。
他的大手終是無法再加重一絲力道,猛然欺身壓下來,撐開雙臂,將她死死困在懷裡,感受到她溫軟的身子,理智漸漸重聚。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他笑了,笑得陰鷙森森。
她耳際周圍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知道。」
「不記得我說過的話,對嗎?」他的薄唇又貼近一寸,說話時有意無意的划過她的耳垂,尾音拖長惹得她心慌意亂。
葉熹身子微震,恍惚有什麼破土而出,那正是她恐懼的。
「呵。」顧北丞低笑,雙臂鬆開改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我要你時,你必須在我身邊。」每一個字敲打在她心頭。
涔薄的唇勾起殘忍的弧度,「我不要你時,你會被我藏起來。」
收藏自己的東西不被別人覬覦,永遠剝奪自由。
一句話如利箭正中她心口,她忍不住想要蜷縮身子給自己安全感,可他偏不讓她如願。
大手猝不及防襲向胸前柔軟,葉熹大驚,「你就只會這招嗎!」
「你忘不了就可以。」顧北丞不以為然的冷笑。
他不在乎過程,既然自己不願放開她,手段卑鄙、強硬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狹長的桃花眼裡閃爍偏執的光芒,將她逼得無所遁形。
無論她心裡怎麼想,他都不會放手。
葉熹的無力感鋪天蓋地,張了張唇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半響,語氣平靜,向白開水一樣索然無味,「顧北丞,你不缺女人的。」
「她們不是你。」顧北丞眼波里寒光流轉,似笑非笑。
輕描淡寫間給了她心口重重一擊。
葉熹眼眸睜大,仿佛有什麼細小的東西趁虛而入,她攥住心口的衣服,慌亂的錯開視線。
「是你當初弓雖暴了我。」她心亂如麻,話沒經過大腦。
如果不是剛剛心緒混亂,即使心裡這麼想,她也絕不會說出。和這個男人硬碰硬,她吃的虧還少嗎?
空氣瞬間凝結。
「好。」顧北丞忽然開口,霽顏的大笑,笑得諷刺聲聲刺耳,「很好。」
看她的目光里沒有一絲溫度,垂眸睥睨眼下皆螻蟻,鬆開對她的鉗制,輕啟薄唇,「滾!」
這一個字終究輪到她了。
她逃似的離開狹窄的休息室跑,出鄭雲的辦公室。
腦子嗡嗡的響,葉熹不小心和迎面的人撞個滿懷,聽到溫柔熟悉的聲音才恍地回神。
「他……顧少為難你了?」左雨珊扶起心不在焉的葉熹,擔心地問。
「謝謝。」葉熹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又搖了搖頭,顯然不想提及和顧北丞有關的事情,「我還有有事,先走了雨珊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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