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宴的那天下午,林清越約寒染在咖啡廳見面。對方非但沒有推拒,反而很爽快的定下了時間。
咖啡廳就在劉匡鑫訂的酒店對面。
林清越提前把柳清鳶送到了酒店門口,隨後把車停到了馬路對面。她沒告訴柳清鳶自己在這邊兒的咖啡廳約了寒染,只是目送她進了酒店,連起碼的囑咐都沒有和她說過。
寒染相當準時的出現在林清越的面前。她戴著墨鏡,穿著相當休閒,不仔細盯著瞧的話,幾乎沒有人能把她認出來。「看來你比我來的還要早呢!」寒染在林清越的對面坐下,透過墨鏡肆無忌憚的盯著對方的臉,「前段時間你們盛皇跟我溝通過簽約的事情,今天約我過來,不會是改變主意打算簽我做你的藝人吧?」
&是。」林清越否認的相當乾脆,卻也不避諱自己找她過來的目的:「其實約你過來,是希望今晚的殺青宴你能幫我照顧一下清鳶。如果發現她喝酒了,喝多了,麻煩你立刻把她帶下來,我會在門口等。」
&呀哎呀,真是個負責的經紀人。」寒染靠著柔軟的椅背,半拉下墨鏡打量著林清越,隨後重新把墨鏡戴好,說:「幫你照顧清鳶沒問題,但是總要有點兒好處的吧?再說,我照顧她,誰來照顧我呢?如果沒有值得我關照她的理由,我恐怕很為難哦!」
&們同拍了《竊玉偷香》,也算相識一場。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不會強求。」
寒染被林清越的冷淡態度打敗,只好選擇認輸投降。「行行行,你林經紀是尊大佛,我們這些小演員可不敢得罪。」她很是無奈的攤手,「其實我還真以為你今天約我過來是打算簽我呢。不過,就算沒有好處,起碼你該告訴我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接受做我的經紀人?我可不想聽你說什麼沒多餘的精力,我要你的真話。」
林清越簡單的思考了一下,說:「經紀人能帶的藝人很多,只要雙方願意。但我覺得手下藝人的多少並不能成為評定經紀人好壞的標準。我有自己的原則,且不希望它被任何可能的原因打破。這點,就像你始終不肯飾演除女配以外的角色一樣。你可以讓自己成為一個有個性有風格的藝人,你有原則。但我的原則恰恰和你唱了反調。在我看來,你這樣的藝人過於任性自我,如果做你的經紀人,我恐怕無能為力。」
終於得到了真正的答案,寒染的心情瞬間跌落至谷底。借著墨鏡的遮掩,她閉上眼睛,保持著難得的沉默,試圖將自己完全的隱匿起來。
林清越沒有去打擾她。
此刻,兩個人懷著不同的心境,在充斥著涼氣的咖啡廳里,空坐著揮霍時間。
不知道過了幾首歌的時間,寒染主動打破了沉默。
&果我說,我可以按著你的方向去發展演藝事業,你有可能做我的經紀人嗎?還有,你又可以把我帶到什麼樣的高度?」
經紀人能把藝人最終帶到怎樣的高度,是幾乎所有藝人都會考慮的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她們一次又一次做出了更換經紀公司乃至經紀人的決定。通常,他們並不會真正的把問題問出來,它其實根本不是問題,而是藝人對更大的舞台的嚮往和欲望。
而寒染,把它作為問題問了出來。林清越知道,她期待的從來不是一個能夠達到的高度,也不是一個期待的舞台。或許,她只是一個遊走在娛樂圈深處的任性玩家。
&暫時沒有你提的這些問題的答案。但是作為一名經紀人,我必須對每個簽約的藝人負責。」林清越朝窗外看了眼,正好瞥見劉匡鑫和幾個不熟悉的面孔走進酒店。「時候不早了,清鳶我已經讓她先過去了,你也去吧。她的話,就麻煩你多幫忙照顧了。」
&候確實不早了。」寒染看了下時間,打算現在就過去酒店那邊兒。
林清越叫住了她,「我會把車停在酒店門口,只要她喝酒,麻煩你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情況更糟,有喝醉的跡象,就立刻帶她下來。」她頓了頓,接著說:「如果你確實想要擴展自己的戲路。我最近在挑選跨年電影的女一號,感興趣的話,可以以盛皇藝人的身份參加試鏡。」
&寒染拎起了包,笑容里多了一絲釋懷。
殺青宴訂在酒店三樓的宴席廳。
寒染過去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她見柳清鳶的身邊已經沒有空位,只好在鄰桌找了個位置,時不時注意一下那邊兒的動靜。
辛苦壓抑了那麼久,參與《竊玉偷香》拍攝的劇組工作人員以及演員都在等著今晚能夠好好狂歡一次。所有的菜已經上齊,桌子上看不到飲料,幾乎都是度數高的洋酒以及摞在地上的數箱啤酒。看樣子,大家都是抱著把對方灌醉,不醉不歸的目的過來這次的慶功宴。
動筷之前,劉匡鑫端起一杯白酒象徵性的客套了幾句,然後直接把杯子裡的酒喝光,用行動暗示大伙兒,今晚想怎么喝怎麼嗨,都沒問題。
在場的除了柳清鳶多少都是有些酒量的。畢竟在這個圈子裡,酒文化已經成了被默認的溝通方式。就連林清越,也不得不接受這樣的應酬設定。
於是,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和大伙兒格格不入,又或者被誤會過於矯情。在劉匡鑫挨桌敬酒敬到她跟前的時候,柳清鳶硬著頭皮喝光了手裡的小半杯白酒,嗆得她連眼淚都咳了出來。
寒染把這些看在眼裡,趕緊給林清越發了消息,結果回復沒有等到,柳清鳶又被身邊的攝像師傅敬了半杯洋酒,勉強的兌著紅牛喝了下去。
慘了!
寒染在心裡暗叫一聲,眼看著柳清鳶原本白皙的臉蛋兒爬滿紅暈,她趕緊湊了過去,隨便找了個理由把她帶出了酒店。等她坐進車裡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軟綿綿的半躺在座位上面,眼神迷離,完全一副醉酒的樣子。
&么喝成這個樣子?不是只喝了一杯嗎?」林清越冷眼投向寒染,倒也沒時間繼續和她閒扯。「詳細的事情明天再問你,我先走了。」說罷,右腳狠踩油門,一路飛奔回了公寓。
柳清鳶醉了,扶她成了一件相當耗費體力的工作。
好容易把她半抱著帶回公寓,林清越已經累的滿身大汗。她把空調調成睡眠模式,小心的扶著柳清鳶到床上躺下,看她難受的皺緊眉頭,林清越不由輕撫她的臉頰:「以後再不要喝酒了。難道沒有飲料麼?就不會推掉?」
&聽到熟悉的聲音,柳清鳶輾轉睜開眼睛,視線一片模糊:「清越...」她本能的喚著喜歡的人的名字,再沒了下文。
唉。
都醉成這個樣子了,再多的言語也得等她清醒以後再說。
林清越洗了條毛巾給柳清鳶簡單的擦拭了一下手腳,見她只是很安靜的睡著,倒也放心了不少。身上的汗讓人感覺很不舒服,林清越在沙發歇了會兒,立刻開了淋浴打算在睡前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衛生間的門是開著的,水聲嘩嘩作響,隱約入了柳清鳶的耳中。她睜開眼睛,想起自己還沒有洗澡,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拖沓著醉醺醺的身體打開了浴室的玻璃門。
林清越正在往身上塗抹沐浴露。聽到聲音,她下意識的轉過身來,被突然打開的淋浴嚇了一跳。「你做什麼!」眼看著柳清鳶的衣服被淋濕大半,林清越趕緊把淋浴關掉,看著她隱約透光的身體,慌忙別開了視線。
&洗澡,不能睡覺。」柳清鳶木訥的擋在門口,像個懵懂的孩童,微微撅起嘴巴,又因為喝過酒的關係,臉頰暈染了如粉桃般的誘惑顏色,可愛又性感。
哪個人洗澡會穿著衣服?
林清越頂著滿腦子的火氣,又不好跟一個醉酒的人生氣。「行行行,你洗澡!衣服總要脫吧!」她已經忘記自己身上沒被沖洗的沐浴露,一門心思幫柳清鳶把衣服脫掉,好讓她趕緊洗了澡老實回床上歇息。
拉掉連衣裙後面的拉鏈,林清越輕易將柳清鳶曼妙的軀體暴露:少女的胸房堅挺圓潤,肌膚細膩光滑,腹間平坦沒有贅肉。少女夾著雙腿,這是她最自然的反應。林清越的雙手扣在柳清鳶的胯間,呼吸和心跳都失去了正常的規律。她難得緊張,在究竟要不要把對方的內褲脫掉這個問題上出現了猶豫。
林清越還在做著無謂的思想掙扎,柳清鳶眨眨眼睛,喝醉的她竟難得流露一抹嫵媚:「嗯?」她垂眸瞥一眼只剩內褲遮掩的軀體,抬手搭著林清越的肩膀,隨即摟住她的脖頸:「你在做什麼呢?」柳清鳶笑著,雙眸迷離且痴醉。她湊近林清越,直把對方逼到角落,細細端詳模樣:「清越~」
柳清鳶一聲嬌喚,嚇的林清越打了個冷顫。
&何以這般...緊張呢?清越~~」柳清鳶貼近林清越的臉,目的已經相當明顯:「我那般痴戀於你,你既是喜歡我,為何不說呢?那天..那天若非有人打擾,你還想...做點兒什麼呢>
林清越覺得自己已經失去說話的能力,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柳清鳶,發誓以後絕對不讓她再沾一滴酒精飲品。這叫什麼事兒?平日裡那麼端莊溫柔的一個女孩子,現在卻活脫的...像個妖孽...
沒得到林清越回應,柳清鳶又笑了起來,是那種一邊唇角微挑的勾人媚笑:「怎麼呢?不願意說話啦便主動了。」
說罷,她傾身貼上林清越的唇,生澀又當真主動的探出了舌尖,學著當初的那一幕,反覆勾勒著對方的唇縫。真是熱呢!彼此的肉體相抵,沒有被沖洗的沐浴露有著讓肌膚膩滑的觸感,更能刺激最原始的欲望。
花灑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溫水四溢噴落,打濕了柳清鳶的身體,也將林清越身上的沐浴露緩緩衝落。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香艷的吻仍在繼續。林清越終究卸下了禁忌,反客為主把柳清鳶抵在牆上,看她媚眼如絲,扣住她的手,在她的脖頸落下一記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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