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看著連喝幾杯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科恩局長,他搖頭笑著說道:「我就問問,今天回來的路上不是碰到那傢伙了嗎,我就想知道什麼樣的才有這種熊心豹子膽。
更重要的是我想知道幹掉一個副總統能有什麼好處?那玩意兒不就是總統沒空時候用來頂缸的嗎?」
科恩局長眯著眼睛盯著李維看了幾秒鐘,他搖頭說道:「你沒有說實話,如果不是確定你今天剛回來,我現在應該就給你戴上手銬了。」
說著科恩局長突然搖頭失笑的說道:「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
斯瓦格那一槍開的有很多的疑點,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這些需要抓住他之後才能確認。
我唯一可以提醒你的就是,別把自己攪合進去。
斯瓦格的案子有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很明顯有很有能量的人或者勢力在參與,所以我下的命令是需要抓活的,而有人顯然無視了我的命令……」
李維一聽,笑著說道:「你說的是今天那個『油頭』?
那傢伙殺氣騰騰的樣子確實很嚇人,明白人知道他是,不知道的說不定還以為他是黨-衛軍呢。」
科恩局長看著還在給那個『油頭』上眼藥的李維,他笑著搖頭說道:「別說那傢伙了,我把他調去阿拉斯加了,現在他應該在飛機上了。」
說著科恩局長主動伸手給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跟李維碰了一下之後,笑著說道:「我知道斯瓦格藏在你的軍事基地,你讓他給我打電話,我們可以把事情簡單化……」
李維下意識的跟科恩局長碰了一下,然後愣了幾秒,接著有點琢磨過味兒來的李維看著面前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那麼相信你,你居然詐我?」
老奸的科恩局長摸著自己的八字鬍,板著臉說道:「你這個混蛋跟我提斯瓦格,不就是想要為以後出問題打預防針嗎?」
李維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確實是想要提前打探一下,防止東窗事發不好收場。
但是科恩局長這個老奸剛才確實騙到他了,因為他說的太詳細了。
這個老傢伙在李維問到斯瓦格的時候,就猜到了一點東西,所以他先是施壓,然後斡旋,最後又詐了他一下。
什麼藏在軍事基地之類的都是科恩局長編的,實際上李維自己也不知道擎天柱把斯瓦格藏在哪兒了。
結果一聽科恩說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就下意識的覺得科恩局長知道了一些東西。
人的下意識反應很難偽裝,李維停頓那麼幾秒在科恩局長這裡已經算是交代了。
不過這位大佬確實給面子,他明顯能感覺到李維不認識斯瓦格,兩人之間就算有些牽扯,也肯定跟刺殺副總統無關。
詐出了自己想要的,科恩局長也不咄咄逼人,他只是在李維的肩膀上拍了拍,笑著說道:「你要是能聯繫到斯瓦格,就給他傳話,讓他去自首。
刺殺副總統是重罪,但是我可以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李維一聽這個傢伙這麼說,他就有點明白了。
看著臉色晦暗不明的科恩局長,李維試探性的說道:「你覺得內部有問題,所以想要藉助斯瓦格,試試能不能把那些有問題的人找出來。
,斯瓦格大不了也就是一個刺殺未遂,自首了還要被你當誘餌,你們的心都是黑的嗎?」
科恩局長微微的搖頭說道:「整件事情裡面都透著古怪,就像你說的,刺殺副總統根本就沒有必要,那傢伙充其量就是一個二號新聞發言人。
總統只要健康的活著,他永遠都是備胎,殺他沒有任何人能獲得收益,這麼幹圖什麼?
我看過斯瓦格的資料,他是一個非常傳統的軍人,他沒有任何理由去刺殺副總統。
這些話我只能說給你聽,不代表我會主動在法庭替他辯解。
一切都需要這傢伙自己來找我之後,我才能看情況做決定。」
李維這個時候開始明白,一個的老大肯定也是一個頂級的政客。
他先是為斯瓦格辯解,然後展示了自己的立場,最後就是開條件,想要李維幫忙傳話,讓斯瓦格自願上門,充當他清洗內部的誘餌。
他啥也沒有付出,甚至連幫斯瓦格脫罪的話都沒有說死。
但是李維還就是離奇的覺得,這傢伙還挺誠懇,表現的挺好說話的。
看著科恩局長一直在盯著自己,李維笑著從耳朵上拿下來一個通訊器擺在了吧檯上,說道:「都聽到了吧?你準備怎麼辦?」
一直以為自己占據上風的科恩局長眼睛瞪大了一下,然後突然明白李維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他可能一開始只是想要打打預防針,但是到了後面,他就是在讓自己表態,然後讓躲在不知道哪兒的斯瓦格自行選擇。
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傳話,這就是一次三方會談,只是斯瓦格從始至終沒有開過口,因為他沒有足夠的籌碼,所以的證據都對他不利。
李維對著科恩局長攤了攤手,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歉意,說道:「受到您魅力的感召,一個刺殺副總統的嫌疑人正在試圖嘗試合作,這是好事兒,您說是吧?」
科恩局長聽完,對著李維虛點了幾下,說道:「你這個混蛋早就計劃好了是吧,如果剛才我一定要抓他,你們會怎麼辦?」
李維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我是真的不認識這傢伙,但是這傢伙卻讓我的一個朋友覺得可以為他做擔保。
如果你一定要抓他,那麼我會拒絕承認跟他有關,然後把他送去加拿大的某個地方。
你知道我最近在加拿大很紅,一點小忙總有人樂意幫我的。」
說著李維指著桌子上的通訊器,說道:「要不你們自己聊聊,我迴避一下?」
李維的話音剛落,通訊器里就傳出了一個乾澀的聲音……
「我是被陷害的,陷害我的人來自,所以我不信任任何人特工機構的人。」
科恩局長陷入不會被一個嫌疑人拿捏,他搖頭說道:「但是你現在需要幫你洗刷冤屈,不然你這輩子就只能在下水道里過日子了。
相信我,如果不是看在李維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會跟你說話,因為我們一定能把你找出來。」
通訊器那頭的斯瓦格沉默了一下,說道:「我不會去你們指定的地方,因為我只要暴露就一定會死。
整個事情都是一場陰謀,不僅針對我,同時也針對副總統。
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抓我,而是去看看那位副總統,我很確定當時他應該已經死了。
他被.338的馬格南子彈命中了胸口,絕對不可能活下來。」
李維聽了有點好奇的說道:「所以還是你開的槍,那你其實並不冤枉。」
「,開槍的人不是我,真正開槍的人在當時他們發現我的公寓的樓上。
我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那個副總統,但是當我發現問題找過去的時候,只在房間裡發現了我自己的步槍,還有一枚彈殼。
當警察第一時間衝進去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李維聽了,還是有點不理解的說道:「我還是不懂,他們陷害你可能是為了找一個替罪羊,但是他們幹掉一個副總統究竟能有什麼好處?」
斯瓦格沉默了很長時間之後,說道:「我不知道,這些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我唯一確定的就是那個副總統應該已經死掉了。
除非副總統會讓替身去幫自己開會,不然現在那個活蹦亂跳的傢伙肯定有問題。
具體問題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人想要他死。
我不會去任何地方投案自首,但是我可以跟的人合作。
那些人在追蹤我,而我有把握把他們引出來……」
斯瓦格說的事情有點離奇,讓科恩局長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那些人要副總統死,按照斯瓦格的說法,他確實死了。
但是現在副總統還躺在醫院裡,特勤局的人一直在他的身邊。
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特勤局的職業保鏢,他們不可能認錯自己保護的對象。
假如那些人真的神通廣大,那麼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
而此時位於比佛利山的一家私人醫院當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高大醫生在吹著口哨走向了一間病房。
而此時的病房內,副總統羅伯特·斯坦頓正對著一個白宮幕僚大發雷霆……
「到底是什麼人要殺我?你們早就得到了通報,為什麼到現在還是沒有結果?
現在那個冒充我的特勤局職員死了,兇手斯瓦格還在逃,我難道要一直躺在這裡?」
樣子刻板的白宮幕僚搖頭說道:「我們做了充足的準備,但是依然被斯瓦格跑了,為此甚至犧牲了一個特勤局職員。
那些人如果發現你還活著,他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在樓下的另外一個房間布置了陷阱,如果有結果……」
幕僚說話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長臉、扁嘴、鷹鉤鼻的光頭男人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了病房。
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剛要制止他,就有兩發電擊子彈找上了他們和幕僚的脖子。
看著自己的保鏢和幕僚打著擺子倒在了地上,坐在病床上的副總統從病床上跳下來,大吼著想要逃走,結果一發子彈找上了他……
光頭男人把手槍塞進一個保鏢的手裡,然後哼著小曲走到副總統屍體的身邊。
脫下身上的衣服給副總統穿上,然後找了一身新的病號服套在自己身上。
接著他扶著副總統的屍體,把他從5樓的窗戶丟了下去。
接著他臉上的皮膚開始涌動變形,頭上開始長出了頭髮,最後直接變成了副總統羅伯特·斯坦頓的模樣。
探頭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看到一輛悍馬車開到了屍體的邊上,一個男人跳下車在屍體上撒上了助燃劑然後點燃……
新的副總統下意識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後他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輕咳了一聲變幻了自己的聲調,躲進了病床的底部,開始不停的大叫:「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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