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李雲朗找了個洞穴打算將就一宿。燃起篝火後,開始製作陣基材料。好在陣符可以買到,不然,但學這個就夠費勁的,所以初級陣法布置還算簡單易學的,很快就學會了。接下來需要好好舉一反三,領悟其中的玄妙法門。
無心說道:「行了,你已經很不錯了,有幾個人可以在一個時辰內學會初級陣法布置的?現在就想領悟其中奧義,太早了,不學會真神級別的陣法,你是不可能觸碰到玄妙之處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製作材料和布置的手法聯繫到爛熟精通。人家需要二十息,你只需要一息就可以搞定,這就是頂尖的了,都還不算無敵。」
李雲朗驚嘆:「靠,一息布陣,你見過?唉算了,知道了,承蒙指教。你想不想看看咱們的收穫?」
李雲朗也沒打算等它回應,布置了一個屏蔽聲音氣息的陣法屏障,直接一股腦攤開來。
第一個包裹,裡面是一塊玉牌,無心神光一掃,一道白光從玉牌射入李雲朗眉心,這是一套御獸決,對不同類型的凶獸和異獸,使用的秘法是不同的,裡面也記載了遠古種族運用鈴鐺驅使異獸的方法。無心說道:「這東西好,正好可以利用城主那隻鈴鐺。」
李雲朗問道:「切,那還早呢,我去哪兒找異獸去?還不如先學會御獸決,專門弄些拉風的凶獸,然後買坐騎賺錢。」 無心無語。
第二個包裹是一個可旋轉開合的隕鐵圓圈,圓圈的內測,有九顆不同顏色的寶石,看起來非常堅利,李雲朗問道:「你知道這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無心說道:「不熟悉,不過看這種構造,十有八九是用來切割某種東西的,總不至於用這玩意割脖子吧?」
李雲朗說道:「難道是血滴子?不像啊,等等,咱們試試就知道了。」於是把城主那塊五彩神原石取了出來。將圓圈收縮到剛好卡在石頭上,然後轉動圓圈,原石的一端明顯出現一道極細且深的割痕,然後用匕首一撬,那頂端的蓋子就整齊脫落了。裡面哦五彩神光更加炫目。李雲朗興奮地想要去觸摸裡面的東西,沒想到無心竟然飛了出來,直接將那五彩神光盡數吸收,很快原石裡面就空了,也暗淡了下來。接著無心又飛回李雲朗的神藏。
李雲朗能感覺到,無心在迅速地恢復過程中,等著它自己解釋。無心尷尬地說道:「這個可以幫我恢復一成實力,所以沒忍住,我說,有了這圈圈,咱就可以多開些石頭了,你還愣著幹什麼,身上帶了那麼多,全都開了。說不定還有什麼寶貝,最不濟也能搞些魂晶或者晶簇什麼的。」
李雲朗說道:「別想轉移話題,那東西是什麼,怎麼就能幫你恢復了?是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幫你恢復?」
無心說道:「剛才那放出五彩光芒的東西,是五元精魄,恰好是我所需,你煉化它沒什麼用處。不過只要是元素精魄之類的東西,都可以助我恢復。所以,咱們要多搞些來。」
李雲朗說道:「合著我就是免費苦力唄,你不該多少表示一下?」
無心說道:「等我恢復到三成實力,便可以重啟記憶傳承,到時候教你一些牛逼的功法,任何一種都足以讓你在這方世界橫著走。」
李雲朗問道:「那麼請問,我需要搞到多少精魄,才能讓你恢復到三成?」
無心說道:「恢復兩成需要十倍於剛才的量;三成則是百倍。」
李雲朗恨恨地說道:「哼哼,那我要恭喜你了,不知何年何月得償所望!」
無心耍青皮,就是要訛上他,來了句:「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第三個和第四個包裹裡面各有些令牌和罕見煉器材料,弄不清楚令牌的用處,煉器材料應該是這些人想做寶器的主材。
第五個包裹里是雙修秘術。
第六個包裹里是一本賬簿,裡面記載著桑藍城四大家族和城主府的一些利益往來。
第七個包裹里是一把鑰匙。
李雲朗不免有些失望,因為這次收穫最大的是無心,不過人不能太貪心,保持平常心很重要。
接下來一古腦將手中的原石全開了,得了些煉器材料,和將近兩百萬的魂晶、五千晶簇。李雲朗反倒覺得,這些更應景,滿足當下所需。
煉化了一半魂晶和晶簇,匕首突然有些雀躍,自己跑出來懸浮在李雲朗面前。讓李雲朗覺得奇怪的是,它表面沒有任何變化,看了片刻以後,便衝進了泥丸神藏中,以接近光速旋轉,李雲朗突然嗷的一聲倒在地上,頭痛欲裂,全身很快都被汗濕透了。半個時辰後,疼痛漸漸消失,匕首又回到了混沌神體漩渦中心。但是泥丸神藏竟然可以內觀了,無限大的空間中,一個石娃娃睜開雙眼,紅色的神光從雙眼中噴射而出,似乎能看穿一切虛妄鬼邪,然後又慢慢合上了雙眼,盤坐不動。
李雲朗問道:「你是誰?」
無心說道:「它是匕首的器魂,看樣子剛才解開了一層禁制,它需要覺醒一些記憶。你繼續給它餵食海量的晶簇,也許能讓它成長快點,解開下一層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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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雙手抱胸,手指來回摸索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李雲朗問道:「小黑,難道你知道它的來歷?」
無心說道:「它知道個蛋殼,你看它這樣子,八成是在想,以後我們三個之中,它的地位是個問題。」
李雲朗說道:「小黑,雖然你現在最弱,但是我很看好你,咱們一起加油!」
小黑恨恨地挖了無心一眼,閉上眼睛趴著打盹去了。
李雲朗不免嘆息:這一個兩個的,都是祖宗,得用海量的資源供奉。不過,有他們在,漫漫修行路便不再孤寂。
次日一早,小黑的警訊把李雲朗喚醒,上空中幾道人影御風飛過,似乎前方有事情發生。嫻熟地施展無影步,在地面的速度一點也不弱於那些修士,一刻鐘後,來到一片沼澤的邊緣地帶,這裡已經不在洞府區範圍了。
那些修士陸陸續續落在一處殘垣斷壁中,然後又不停有人飛到空中再落下去,碎石與灰塵臭泥時不時濺射出來,李雲路定睛一看,那些修士是在圍獵巨型凶獸。
無心說道:「靠近點,看得清楚就行,太近凶獸也會攻擊你。」
李雲朗挑了處外圍的破屋牆做掩護,從豁口找到合適的視線,這才看清楚裡面的情況。說道:「這可不是凶獸,而是異獸,雷翼火凰。」
無心說道:「你就不奇怪,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李雲朗說道:「你是說,它是有主之人,主人要麼死了,要麼被纏住了,對嗎?」
「沒錯,」無心說道:「咱們還不知道,它的主人是何許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你惹不起。這些人定是知道什麼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這個好辦,控制一個,過來問問就行了。」李雲朗說完,便衝著最近的一個修士吹了口哨,等他轉頭的一瞬間,施展無夢心經,然後把他拉了過來。
那人的同伴見他躲到一邊,只當他是膽怯或者偷懶,也沒在意。
此人是宗門弟子,宗門是神霄宮,這人是內門弟子,純屬於來打工的,老闆是宮主申玄機的孫子申無咎,這異獸的主人前不久隕落在雲州,被一路追趕到這裡,桑藍城的幾個弟子是收到傳訊後強者趕來的,從雲州那邊過來的都已經死了幾個。
李雲朗說道:「這特麼搞什麼鬼,這異獸主人的死,肯定與神霄宮脫不了干係,那麼有能耐,怎麼不派個強者直接拿下,非要讓豪三代練手?」
無心說道:「你懂個屁,那神霄宮的強者大概率已經有異獸坐騎了,除非他們願意解除血脈聯繫,放走異獸,再征服這頭,才能為己所用。這貨是宮主的孫子,他要想弄到手,就得靠自己,而且從始至終,那異獸的第一敵對目標都必須是他,一旦被別人吸引過去,就必須搶過來。你知道怎麼搶才能恢復第一敵對目標嗎?就是殺死當前第一。」
李雲朗說道:「那就是說,即便是幫手,用力過猛的話,不是被異獸咬死,就是被這孫子背後捅刀子?難怪說雲州來的死了幾個,這孫子也太孫子了。」
李雲朗施法讓這廝陷入昏睡,然後把他放倒在旁邊的角落。仔細觀察著戰鬥,他才發現,之所以能在這裡纏鬥,原來是有困陣配合。
無心感覺到李雲朗要出么蛾子,於是問道:「你有辦法破壞困陣?你才初學,勸你三思!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雲朗詭異地笑了笑,不解釋。說道:「小黑,看到那個被雷翼火凰攻擊的人了嗎?給他上個印記。」
小黑雙目金光一閃,在那孫子身上種下了龍神印記。盯緊點,我要知道困陣陣眼所在。
小黑晃了晃頭,李雲朗立即明白,那孫子竟然以自己做困陣的陣眼,牢牢地拉住仇恨。同門的師兄弟也都不敢造次,穩穩地做配角。理論上講,再過一個時辰,那孫子定會得手。
無心說道:「可惜了了,如果有雷翼火凰這種異獸坐騎,你說不定可以獲得更強悍的神通。」
李雲朗說道:「倒不是想得到它的神通,我單純就是不想讓申無咎那孫子得到它。必須搞點特別的東西來,讓他們自顧不暇。有了!」
要不還得是三料博士的腦子好使,立刻就聯想到驅使凶獸的法子,這裡雖然沒見到,但不代表不能吸引來。扔了把灰塵到空中,看清楚風向,施展真龍九現到上風向,就地找了些藥草和著些蜜,一起燒。片刻後大團的煙霧往打架的區域飄去,速度非常快,大概十幾息就到了。那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一些甜香的藥塵。
沒過多久,空中和地面就出現大片成群的昆蟲朝人群移動過來,這些東西看似無害,但如果被攻擊,那就誰動手誰倒霉了。這些全神貫注在異獸身上的修行者,哪裡清楚這些小蟲子的習性,渾身雞皮疙瘩一起,立刻就亂拍亂打一通,申無咎也不例外。
僅僅十幾息的時間,雷翼火凰就找準時機,從困陣撕開一道口子,飛了出來。順道大力撲扇著帶雷的四翼,將人群拍飛,而後振翅高飛而去。在空中發現藥煙燃燒的地方,眼球咕嚕嚕盯著李雲朗看了好幾眼,然後才加速離去。李雲朗可不敢逗留,轉身就施展真龍九現往沼澤深處而去。見沒有人追來才停下來,稍稍休息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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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神霄宮弟子稍微整理了一下,便立刻飛身要追上去,可失了先機,哪裡還能追得上。這時有人怕申無咎把罪過歸咎於他們身上,立刻提出懷疑煙霧有古怪,是人為的,得回去找找,抓回來問清楚,再殺掉。申無咎自然也無話可說,於是,派了五個回沼澤抓人,其餘的主力繼續追雷翼火凰。
李雲朗剛剛喘勻了氣,打算起身繼續走,就看到空中有五個人影落下,攔在前方,一看就知道是神霄宮的。也不慌張,問道:「在下孤陋寡聞,桑藍城從沒見過幾位道友,想必是外地來歷練的吧。」
其中一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對旁邊人說道:「抓這麼一個煉魂境渣渣回去,會不會太敷衍了點,萬一少宮主怪罪,我們可吃罪不起。」
另一人說道:「那就先問問看,說不定他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了。」
另一人走到李雲朗面前,盛氣凌人地說道:「我等是仙門大派神霄宮門人,你說你是桑藍城之人,可為什麼你穿的是煉器世家黃家的衣服?說吧,先前的藥煙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李雲朗神色淡定,回答道:「我的確是桑藍城的人,但也是黃家的人,買賣做虧了,出來散散心而已,遇到各位純屬偶然,至於藥煙什麼的,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又過來一人,說道:「也沒必要和他囉嗦,煉魂境的渣渣,抓回去讓少宮主搜魂不就知道了。」
李雲朗知道,這話就是在詐他,所以裝作很無辜地說道:「看來天意如此,如今身無長物,本已生無可戀,唯死可期。我自知不是諸位對手,還請給個痛快!」說著閉上了眼睛,引頸就戮。
其中一人說道:「算了,想來這麼一個渣渣實在不太可能有勇氣干擾神霄宮辦事,別抓了只臭蟲,反搞得自己一身臭。」
離李雲朗最近的那人,本來準備動手的,聽了這話便轉身準備和他們離開,但轉身的一刻又停了下來。這一刻,李雲朗感覺到了殺意,頓時警覺起來。
那人冷冷的說道:「差點被你哄騙過去了,沒想到熬鷹的人會被鷹啄了眼。妙極妙極,哈哈哈哈哈。。。。。。」邊說還邊拍掌叫好,慢慢轉身面對著李雲朗,眼神中全是殺機。
後面的同夥問道:「連師兄,你在說什麼?你斷定此人就是放藥煙的人?」
那姓連的說道:「就算是順風口燒藥草,你身上也必然會有藥味殘留,只能說,你百密一疏,乖乖隨我等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說不定,少宮主會賞你個痛快,你不是唯死可期嗎,正好如了你的願。」
李雲朗微笑地拍手叫好,說道:「連道友心思細密,佩服佩服。不過在下真為你不值。以你才智,何愁不能找到正途修煉,偏要為申無咎那孫子賣命,誰知道哪天就被他捅了刀子?如今你若是為了他得到坐騎而死於非命,豈非不值?」
姓連的說道:「將死之人,妄想搬弄是非。這世界,哪裡不是一樣?無非就是被誰踩和踩誰的問題。勸你莫要再逞口舌之利,乖乖束手就擒。」
李雲朗嘆息道:「可惜了了,看來今日我若不殺你們,他日申無咎怪罪,你們還是難逃一死。既如此,就讓我了此因果,助你們早歸正途。」說完,氣勢全開,絲毫不弱於他們任何一人。「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此言一出,那五人都笑了起來,有人說道:「真是大言不慚,連師兄,對付螻蟻,我出手就可,免得髒了你的手。」 說著便來到連姓的身邊,面對著李雲朗,冷眼看著他,似乎反手就能將其鎮壓。
李雲朗說了句「聒噪」,便一指破空,那廝打算瀟灑地用劍鞘盪開,沒想到指力剛猛,竟如同重錘敲打在胸口,劍鞘已經裂開,虎口還在震顫,胸口氣血翻湧無法平息。
那人也顧不了顏面,直接放大招,飛劍出鞘,雙手飛快掐決,飛劍一柄變七柄成七殺劍陣,罩向李雲朗。
第一次正兒八經面對劍陣,李雲朗還是缺乏經驗的,先是用拳風攻擊劍陣未破,才想到,劍陣的陣眼一定是本命飛劍,其他的可以不管,破了它就破了陣。
此時,石娃娃睜開雙眼,瞬間又閉上,那本命飛劍劍身上已經出現一片紅色暗記,李雲朗使出全力一指,將那標記之劍打飛出去,陣法瞬間離散。接著李雲朗施展無影步,欺身上前,連著使出蠻象衝撞,氣勁捲起砂塵先一步到達,那廝果斷使出魂力屏障抵擋,但還是被李雲朗撞得倒飛出去數丈,吐了口血,勉強站立起來。
其中一人說道:「師弟你行不行啊?」
那廝臉上掛不住,亮出真魂,乃是二十丈長的形似螳螂的東西。這東西的神通,大概率是攻擊速度。就在此時,那螳螂已經撲到,兩隻前臂如刀一般瘋狂交叉劈砍,李雲朗先是以肉身格擋了幾下,發現不能力敵。於是再次使出無影步,繞到螳螂身後,衝到它腹部下,使出蠻象望天,將螳螂摔向空中,而後施展影翼飛到螳螂上空,以最強指勁刺向螳螂頭骨後最薄弱之處,一陣脆響之後,螳螂真魂身上出現裂痕,落地之時便完全破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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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見李雲朗單憑肉身強度就可以抗住真魂打擊,而且還用指法破了真魂體,這才發現,一直小瞧了他。
連姓的說道:「師弟你先歇會兒,誰來?」
另一人應了聲,手上便多了兩把匕首,表面上看,只是這樣。但實際上,他玩的是近身和遠攻都可以的鏈式雙匕。可以說是攻防結合。
李雲朗以為是近身戰,所以完全沒料到會被鏈子捆住。而且這鏈子也不是金屬材質,而是某種獸類的筋,非常有韌性。
那人趁著機會就衝過來,打算一拳把李雲朗打廢,李雲朗一聲暴喝,蠻象踐踏一出,立時將那人崩到空中,失去平衡,同時匕首輕輕鬆鬆就割斷了捆著自己的筋鏈。緊跟著蠻象衝撞,那人被撞去和師弟坐到一起了。
連姓的問道:「誰來?這廝應該沒有覺醒真魂,咱們沒有必要浪費時間,直接開真魂技,速速拿下。」
另一人上前來,亮出真魂,乃是二十丈高玲瓏寶塔。無心立刻提醒:「這東西要小心,別被它吸進去。」
李雲朗本以為這東西就是一坨笨重的石疙瘩,不知道其中厲害。好在無心提醒,才警惕起來。雙手掐決,又一邊施展無影步圍繞寶塔數圈,片刻後,一個困陣出現,將那人和寶塔魂體都包裹在裡面。
寶塔在困陣中來回衝撞了幾下,李雲朗看到快撐不住了,使出蠻象踐踏,將人和塔的攻勢都打斷,然後一招蠻象抱樹,旋轉兩周後,鬆開,將其摔向寶塔。寶塔躲開那人,底部面對李雲朗壓過來,速度越來越快,就象張開的大口要將他吸進去。
李雲朗只有施展影翼躲閃追趕,腦子裡在思索怎麼對付這寶塔。想想最近都在修煉觀想和龍象鍛體了,幻影指法和萬象劍經還沒得空修煉,所以拿得出手的招數不多,又不想過早使用魂體殺技,還真是被動。
突然腦子裡面靈光一現,突然轉向坐地上的那倆人,從後背操其兩人朝寶塔扔過去,那人見狀不得不收回寶塔。趁這機會,李雲朗再次使出蠻象踐踏,連著蠻象衝撞,將那人撞飛出去,大吐了一口血,坐在地上繼續操控寶塔攻擊李雲朗,不過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李雲朗心想:「這要是幾個人一起上,寶塔是防不勝防,必須第一個幹掉他。」便不再留手,趁你病,要他們命。一腳踢向寶塔頂,以強大的衝擊力撞向那兩個坐地上休息的人。這廝再也控制不住寶塔,不過好在姓連的擋在二人面前接下了寶塔的撞擊,但同時也導致寶塔迅速潰散。再也無法對李雲朗造成威脅,至少在這廝沒有恢復前,是不可能了。
現在就只剩下姓連的和另一個能活動了,李雲朗感覺壓力小了很多。
可姓連的已經看出他黔驢技窮,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招,很好對付。當下也不囉嗦,吩咐道:「師弟你斷他後路,我來對付他。」
面對前後夾擊的態勢,李雲朗不假思索地一招蠻象踐踏,讓姓連的應付去,自己則轉身飛向身後那位,雙目白光閃過,那廝立刻進入幻夢之境。而後一手按在他頭上,對姓連的說道:「要不我們商量商量,我讓你走,這四個我幫你留在這裡,如何,以後天高海闊,你就自由自在了,豈不美哉!」
姓連的就當他是害怕和自己動手,更加不能放過,便說道:「你以為,我會在乎他們的生死?抓到你,再把他們的死全都歸到你身上,你覺得怎樣?」
坐地上的三人相互嘀咕,不過他們還是選擇相信師兄是故意和那貨周旋,並非當真不管他們死活。
李雲朗見狀,心中冷笑,說道:「看樣子沒得談,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愚忠。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李雲朗封了手上這人的神闕和神藏,將他扔到一邊,亮出了三十丈高魂體。
姓連的冷笑著說道:「比魂體麼,你的不夠看。」身後亮出五十丈真魂,那是一隻怪獸,蜥蜴腦袋,巨蟒身軀,雙手雙翼,雙手握鐮刀,紅色雙眼看的人毛骨悚然。
在李雲朗看來,但凡拿鐮刀的,都是專門破魂體的。這小子就是個怪物,難怪堅持呆在神霄宮,其實是有實力自保的人。
李雲朗這下不敢大意了,只有使出自創魂技。當漫天的匕首出現的時候,姓連的心中也沒有了底氣,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只能殊死一搏。
可惜,在無相穿刺面前,五十丈高的真魂怪物終究是不堪一擊,被迅速磨滅,姓連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最後在絕望中倒在血泊里。
李雲朗颳走他們身上的寶物錢財,說道:「就當沒見過我不好嗎?」 那幾人終究抵擋不了無夢心經,在一番搜索後,沒發現有價值的技法,只得作罷。不願意再殺人,所以用幻夢境抹去了他們的這段記憶。
出了沼澤,眼前是望不到頭的稀樹草原,成群的食草獸類奔跑嬉戲,超大型的食草獸能有上百丈長,十丈高,小的也有兔子大小,看起來一片祥和。這裡是雲州入口前往藏寶地的必經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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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廣闊無垠的草原,想著找到準確的方向,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又展開地圖仔細研究了一下,必須找到一條河流直穿過兩座山之間,又繞過一座山的地方。於是展開影翼飛行了近一個時辰,也沒有任何發現。心中琢磨是不是趁這機會練練御獸決,搞一頭跑得快的坐騎,可以省點力氣。
草原上的樹,低矮的葉子都被吃光了,所以樹枝上都進化出密布的勾刺;長得高的樹很少,離地十丈高是沒有樹枝的,樹幹也光滑得發亮,都是給蹭的,高處的樹葉極少被吃到,所以樹冠就像一把傘一樣,整株樹給人感覺,就是放大很多倍的有毒蘑菇。
不過事實上,那樹葉對人是有毒,樹幹流出的汁液卻能止癢,對寄生在凶獸皮膚表面的害蟲有毒。大自然就是這麼神奇。
李雲朗從一頭十丈高巨獸的尾巴爬上他的身軀,然後從它頭部跳到樹冠層,在那裡觀察著地面的一切,尋找跑得最快的野獸。
沒過多久,一群晶背棘尾的草原狼就進入了視線。這種狼成年體型都有三丈出頭,脊背齊肩寬二尺,高五尺,四肢矯健,屬於速度型掠食者,耐力也不錯,讓它們盯上的獵物基本跑不掉。
頭狼最明顯,體型最大的那個就是,而且鼻樑到額頭,有一道紅色印記,別的狼沒有,那兇狠的眼神霸氣側漏,絕對是這片草原的王者。
李雲朗二話不說,突然飛到那頭狼的背上,極快的速度在他頭上打下御獸決,口誦一段法訣,讓它不要反抗,只是暫時用一段時間,離開草原之日會還它自由。那頭狼其實也不敢反抗,因為它已經嗅到鸞鳥羽毛的氣息。一聲嘯後,群狼離返,頭狼載著李雲朗一路風馳電掣而去。
兩個時辰後,一條寬闊的河流進入視野,沿著河谷岸邊,往上游而行,應該就可以到達藏寶地。見天光漸暗,李雲朗找了個稍微高點的地方,靠在凸出的石頭牙子下面,燃起篝火,準備過一夜再走。
一人、一狼,吃著烤魚,喝著魚湯,三月凌空,視野開闊,草原的夜色美不勝收。李雲朗望著最大的月亮,喃喃地念著:「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狼兄,你還記得你媽的模樣嗎?」
頭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翻了翻,沒搭理他。李雲朗自顧自說道:「你可能認為人類的情感太古怪,不如你們那麼直白。是我占用了你寶貴的時間,耽誤了你如此美好的夜晚。」
頭狼大呼了口氣,表示很無奈。
李雲朗感覺它應該是在生氣,卻又不敢,說道:「魚非我所欲也,亦非你所欲也。但是,你要知道,狼生除了下崽子,還有遇見和遠方,你註定不凡,應該在遠行中,找回自我。」
頭狼可能無法忍受如此無聊的人類,突然間站起來,昂首長嘯了一聲。過了一會兒,草原上此起彼伏地傳來了響應。它又安逸地趴下,似乎滿意地可以進入夢鄉了。
李雲朗一口氣喝下半囊酒,暈暈乎乎的,躺在狼背上,說了句:「嗯。。。。。。行,你贏了,你是這裡的王,你一出生就知道了。我只想找到答案,是不是很傻?」
次日清晨,草上的露珠清澈地折射著陽光,李雲朗策狼奔騰,風捲起露珠,變成一帶水霧在身後延伸,虹彩似流光跟隨著他們的背影,象一條彩帶隨風搖曳。
這真是:晨露映旭輝、薄霧隨風追、彩帶曳虹光、嘯踏山河水。
迎風恣意曾有時,人生沉浮,顛簸逐浪,總是無限風光!
幾個時辰過去,人狼皆累,在河邊喝點水,小憩一陣。頭狼似乎嗅到了什麼氣味,盯著河面上看。很快,幾具屍體從上游漂流而來,屍體上的傷口還在冒出藍色血液。人狼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危險應該就在不遠的前方。
隱蔽在草叢中前行十幾公里,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飄蕩在空氣中,頭狼有些狂躁,好在李雲朗按著它的頭,口誦御獸決安撫之後,才安靜又警惕地呆在他身邊,一步步靠近氣味的源頭。
數十具屍體亂躺著,河岸邊還有修士在搏殺,而且衝擊波將河水血水激盪到空中,又散落到草叢裡,李雲朗連忙拂袖以勁風捲走這些污穢,防止頭狼又被刺激到。
正琢磨要不要趟這趟渾水,眼見地面上出現大片陰影,快速向河邊移動,偏頭一看,空中竟是一頭巨大的飛鳥,背上一男一女兩人。
那男的說道:「莫師姐,我們要不要下去制止?」
莫姓女子說道:「都死了那麼多人,還不肯停手,你覺得我們的面子管用?黃師弟,你既已拜入仙門,就不要擅自插手俗世,招惹因果。你看,底下不是還有人在觀望嗎?貌似還是你黃家之人。」 她說的就是李雲朗,因為李雲朗還是黃家的裝束。
聽到二人對話,李雲朗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靠」,當即就脫了。看得鳥上那黃姓男子氣不打一出來,就要發作。
那莫姓女子倒是笑了起來:「看看,那小子比你還精,為了看熱鬧不惹事,連你們黃家這身皮都可以不要。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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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姓男子說道:「師姐,我想下去幫死去的兄弟們收拾一下,埋了。」
那女子說道:「嗯,難得你有這份心,去吧。」
黃姓男子飛落在亂屍之間,看向李雲朗,說道:「黃家怎麼有你這麼個孬種,還不快過來搭把手。」
李雲朗心想:「也好,順便刮一刮,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立刻就過去,幫忙分揀屍體,再搬運到坑裡,順手就撿了些漏。黃莫二人就當沒看見,對於這種小人做派,他們見多了,也就無所謂,至少現在他是個合格的苦力。
那莫姓女子在坐騎上打坐起來,看似不理會這裡的事情,實際上是在以神魂之力探知更遠的地方。黃姓男子問道:「小子,這麼多黃家子弟都死了,怎麼你一個煉魂境的竟然還活的好好的?」
李雲朗說道:「就因為我太弱,一到這裡就看到如此慘狀,所以我才躲在草叢裡。」
那黃姓男子一聽,也找不到破綻,也就不再繼續糾纏了。說道:「辦完事情,立刻離開,回去後如實上報。」
李雲朗應了聲是,故意問了句:「那見到公子你的事情,要不要也上報?」
那黃姓男子看了眼師姐,回答道:「不用了。」他見李雲朗還不離開,說道:「趕緊走。」
李雲朗指了指還在搏殺的黃家子弟,說道:「我得等他們結束,一起回去,要是他們也死了,我留下也好給他們收屍。」
黃姓男子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飛上大鳥,離開了。
李雲朗冷笑:「黃家的人,為了找一個依靠,把最優秀的子弟送去仙門,可仙門真的就是倚靠嗎?」 正分神,一股罡風把他撞退幾十米,這氣就不打一處來,跳上狼背,衝過去喊道:「我說你們有完沒完,我等著給你們收屍,就不能快點,前面還有好多活可干。」
那兩撥人也有七八個,一聽這話,瞟了一眼這個煉魂境的螻蟻,確認了一下眼神,同時對他出手,沒想到倆人的拳風劍氣都沒能找到人,頗有點意外。
李雲朗突然出現在一人背後,朝他肩胛骨就是一指,再次使出真龍九現之一現,出現在另一人背後也來了一下。然後跳開去,說道:「我說你們倆怎麼能打這麼久,弄了半天是假的,你們竟然是一夥的,真是無間有道啊!喂,那邊的師兄師姐,你們也別裝了吧,都這麼久了,每人看了,散了吧!我回去什麼也不會說的,放心好了!」
那些人都火冒三丈,被這麼個渣渣污衊,擱誰心情都會很糟,覺得自己被冤枉,都怪那兩個出手打他,有人就問了:「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難道你們真是臥底?」
李雲朗說道:「喔。。。原來你們是第三方派來的臥底,目的就是要挑起你們兩派的戰爭,高啊!說,你們誰是任家派來的?」
那六人都停下手,圍了過來,盯著這二人。
二人頓時慌了,一個說道:「我就是純粹看你不順眼,想先殺了你再繼續打。」 另一個也說道:「我也是,你太聒噪。」
李雲朗繼續挑撥:「真是這樣嗎?可我看你們倆人現在的樣子,還有看彼此的眼神,沒有絲毫仇恨,更像是心有靈犀嘛。眾師兄師姐神目如炬,你們休想渾水摸魚。老實交代,是不是任家派來的,否則是要吃苦頭的。」
那二人一聽火更大,叫囂著要殺了他。李雲朗心中竊笑。
正糾纏不清的時候,空中傳來一道女聲:「何人在說我任家的閒話?」 眾人望向空中,一道倩影從大鳥上飛落,看向他們,美眸一掃而過,落在李雲朗身上。
李雲朗一看,這不是任青萍麼,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也進了仙門,又或者是來尋寶的?
任青萍走到他跟前,說道:「真是巧了,未曾想在此處見到李道友。李道友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任黃兩家的恩怨了?」
李雲朗故意裝熱情,上去就一個熱烈的擁抱,搞得任青萍措手不及,大鳥上的女人眉頭一緊,就要動手。李雲朗快速鬆開,退了一步,說道:「這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本來打算,這裡的事完了以後,就去人家堡拜訪。這麼看來,你我也算有緣吶。」又轉身對那些人說道:「各位師兄師姐們,我這故友久別重逢,就不耽誤各位的正事了,以後有空再聊,任小姐,咱們找個安靜的所在,好好聊聊。」 說著就要離開。
可那些人不幹了,早就聽明白了,原來和任家有關係的是他,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充斥著殺機。
李雲朗說道:「我看你的坐騎就很不錯,要不我們上去喝杯茶?」
那些人是懂事的,一看大鳥,就知道是仙門之人,任家大小姐進仙門,他們是知道的,自然不敢造次。任青萍立刻明白李雲朗的騷操作,說道:「也好。」便拉著他飛到大鳥背上。
喜歡從三料博士到無道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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