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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寶琉璃宗,建立在群山之中,作為宗門守護神,太上長老之一的塵心,駐地當然不凡,一人就占著一座山峰。
而這座山峰的名字,也非常的霸氣,名曰神劍峰。
作為斗羅大陸現今劍道第一人,也只有他劍斗羅敢起這樣的名字了。
神劍峰乃是宗門內最高的一座山峰,氣勢如虹,神形似劍,直衝雲霄,山腰間雲煙繚繞,一眼望去,覽不盡其巔,宛若天柱。
神劍峰之上,一個小女孩手握著這一把與她身高不相符的長劍,纖細雙腿跨立站穩,不斷的一上一下的進行揮斬訓練。
女孩穿著白月衣衫,剛剛過肩的棕色髮絲在腦後綁成一束小馬尾,讓嬌小可愛的她看起來也有些英氣。汗珠從她那麥色的臉龐上滑落在地,但眼眸中卻透露著堅毅的神色,腰杆筆直如槍,每一次的揮劍都特別有力,動作規律。
女孩一直重複著揮斬的動作,都不知道她揮斬了多少次,一直過來近二十分鐘,在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呼~
一口長長的濁氣從言雀口中吐出,把劍收回了劍鞘之中,然後拿出了一個水壺,絲毫沒有女孩子的矜持,往自己的嘴中灌了一大口清水,再接著就是把清水沖在自己的臉龐之上,把汗水衝去。
頓時,言雀感覺自己燥熱的身體清爽了許多。
活動了下手腳,言雀找了個涼快的地方坐下進行調息。
言雀來到七寶琉璃宗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剛來的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還是挺害怕的。但是,師父的師父,也就是劍爺爺,對她非常的好,還有宗門裡的骨爺爺,寧伯伯,對她都非常的疼愛。這也讓言雀重新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心中的防備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開始把宗門當成自己的另一個家來對待。
但最讓她懷念的,是那個把自己出黑暗的深淵中撈出的那個身影,就是她最尊敬,最崇拜的人,她的師父,曾易。
在七寶琉璃宗,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這一年裡,即使沒有師父在身邊,言雀也一直嚴格的要求自己,每天都進行著師父教導的修行。雖然她的武魂不是劍武魂,但是,修行劍道,也讓她的精神,還有心境,都有了質的提升,不僅僅是身體素質的提升,還有實力,就連修煉速度,也有顯著的提升。
經過一年的修煉,言雀也從當初的十二級魂力,變成了現在的十七級魂力,一年提升了四級的魂力。不僅僅是這樣,她拿下了宗門裡,一環魂師們競爭的排行榜,白魂榜的榜首位置。
如今,宗門內都流傳著她的名聲,都說她是一顆明日之星,未來必將名揚整個魂師界。
清風吹拂著言雀那看起來充滿著稚氣的臉龐,但她那明亮的雙瞳中,卻透露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
言雀把師父送給自己的劍橫放在自己的雙腿上,小手撫摸在這冰涼的劍鞘上面,感受著其中的劍意與溫度,眼眸中閃爍著思念。
「師父,言雀如今取得的成就,沒有辜負你的期盼吧?」
「師父,你要是知道了言雀現在的成績,會不會感到高興呢?」
「師父,言雀好想你」
望著師父贈予自己的劍,言雀的眼眶,不由紅潤了起來,淚珠隱約在眼眶中浮現。
突然,言雀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被一直大手給蓋住,那大手正在肆意的蹂虐著自己的頭髮。
「一個人傻傻的坐在這裡幹什麼呀?」
這措不及防的襲擊讓言雀不由一愣,剛想反抗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身後傳到耳中,她的身體驟然間僵住了,猶如雷擊一般。
言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自己師父的聲音,這個溫暖的聲音,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一時間,言雀仿佛忘了這只在自己頭頂蹂虐自己的頭髮的手掌,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身體有些機械的轉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小言雀。」
言雀望著站在自己對面的那人,那張熟悉的臉龐上,還是掛著那熟悉的笑容,就如太陽一般,那樣燦爛,溫暖。
言雀不由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紅潤的眼眶中,豆子大的淚珠在不斷的翻滾著,似乎下一刻就要落下。
「師父!」
最終,言雀還是忍不住心中激動的情緒,淚珠灑落,一躍撲進了那人的懷抱中。
「嗚~哇哇,師父你終於回來了嗚嗚~」
「哇~,言雀真真的好想師父你嗚嗚~」
曾易有些無奈的看著言雀在自己的懷裡嚎嚎大哭,但並沒有選擇去安慰她,而是任由她抱著自己大哭,發泄心中的情緒。
一直過了兩分鐘這樣,言雀的嚎嚎哭聲才變成了哽咽之聲。
「哭完啦?」見她哭聲停下,曾易不由打趣道。
言雀雙手鬆開了自己師父的腰,把埋在師父胸口的腦袋抬起,眼眶依舊紅通通的,淚珠在裡面蕩漾著。
聽到了曾易的打趣,言雀那淚水朦朧的眼中,倒是浮現了一抹不好意思之色。
看見曾易的胸口已經被自己的淚珠打濕了一大片,言雀連忙用那哽咽的語氣說道:「抱抱歉師父,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言雀那有些焦急的樣子,因為自己的窘態,把師父的衣服弄髒,眼眶中的淚珠一轉,似乎又想要哭出來。
見她這般模樣,曾易感到有些好笑,「都過了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改掉這個愛哭的習慣啊。」
曾易說著,然後蹲下了身子,看著言雀這張淚眼朦朧的臉龐,不禁伸出了手掌,把她眼角上掛著的淚珠輕輕抹去。
「眼淚啊,是一個流出來就能辛酸和悲傷沖走的好東西。現在你還小,能哭出來,就好好的大哭一頓吧。但是,當你成大以後,就會發現,人生中還有著即使是眼淚也無法衝掉巨大悲傷,還有難忘的痛苦,讓你即使想哭,也不能流眼淚。
所以,真正堅強的人,越是想哭反而是笑得越大聲,懷揣著痛苦和悲傷,即使如此也要帶上它們一起前進。」
說完,曾易笑著把大手蓋在了言雀的小腦袋瓜子上,「今天,就好好練習一下如何笑。現在就笑一個給師父看看吧。」
「嗯~」言雀哽咽的點了點頭,用著袖子把自己的眼淚抹乾,然對著自己的師父咧開了嘴角,笑了起來。
「哈哈哈,笑得可真是難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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