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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幾分鐘,足夠開兩把手遊。
白離這話說來不假,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箭在弦上的白骨道壇主立刻握住袖袍下的拳頭,符咒撤回,他眯起眼睛:「此話何意?」
「呵,明知故問。」白離低聲嗤笑:「那顆腦袋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又如何?」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白離說:「死人頭還是有些用處的。」
枯壇主的眼神深處升起了詫異和疑惑。
他會追來此地本就是意外,為何對方這麼篤定他會來這裡?
除非這本就是對方所布設的局,可斬妖司的人布下這種局所圖謀的是什麼?
難不成是要拿我的人頭!
「有趣。」枯壇主引而不發:「即便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就憑你一人?」
「不止我一人。」白離回道。
枯壇主冷漠道:「你以為這些話能嚇退我?斬妖司,你莫要小覷了我白骨道的骨氣!」
白離不置可否,只是說:「夜襲姑蘇,孤注一擲,白骨道此番行徑會招來什麼後果,你也該清楚……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值得?」
枯壇主徑自冷笑……失去宗地的苦楚,旁人如何會懂。
他盯著白離,疑慮正在逐漸降低,他開始懷疑對方是否沒有把握。
歷來的斬妖司可都不是喜歡虛張聲勢說廢話的人,話越多,代表越沒有底氣。
倘若是這樣,那或許……
他再度動了殺心。
也就在這時,拋來的一句話,第二次打斷了他的念頭。
「人在我手裡。」白離說。
「什麼?」壇主一怔。
「她——在我手裡。」白離加重了聲音。
「……」
枯壇主陷入沉默,內心再度泛起波瀾,驚疑不定,這句話瞬間打開了他之前的種種疑惑。
為何對方篤定他會來,為什麼有把握,為什麼說這麼多話,都是因為他手裡有人在!
「你……」枯壇主盯著白離,試圖從對方表情中看出一絲破綻:「說謊!」
枯壇主一揮衣袖,虛空的山霧之間,驟然出現一尊白骨巨人,僅僅只有半個軀殼,卻足足八米高度。
白骨的巨人揮拳衝擊,空氣凹陷,形成渦流,衝擊的氣勁令兩側樹木傾倒搖擺戰慄。
白離按住刀鞘,煞氣爆發,質問擲地有聲:「你這是打算不死不休麼?」
拳頭驟然停下,白骨巨人的攻擊停在三米之外,怒卷的風浪吹起白離的頭髮和衣角。
他側目而視:「選擇跟我動手,你永遠拿不到自己想要的。」
巨人白骨皆遁入虛幻。
枯壇主問:「你到底想要什麼?」
白離不假思索:「我想跟你談一談,做一筆生意。」
枯壇主大抵是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句回答,他停頓了好一會兒:「你和往屆的斬妖司都不一樣。」
「所以他們覆滅了,所以我活著。」白離不理會這句譏諷:「我過去本就不是斬妖司,也不打算按照他們的風格做事,我就是我,怎麼選擇是我的事,容不得他人指指點點。」
枯壇主盯著白離手裡的刀看了一會兒,斂去了殺意。
倘若不是斬妖司的硬骨頭和倔骨頭,這話還有的談。
哪怕再血洗一遍斬妖司,也可能什麼都找不到……那還不如先談一談,看看對方的意圖。
「你想要談什麼生意?」枯壇主冷笑:「養寇自重?」
「沒那個閒工夫和閒心,這一套對如今的皇帝也行不通,我不想跟你玩虛與委蛇那套。」白離提出要求:「我想知道的是……關於斬妖司覆滅的真相。」
「他們都被白骨道滅了。」
「你當我三歲小孩?就這點誠意,不如不談。」白離握住刀柄,冷冷道:「我沒什麼耐心兜圈子!」
明明隻身一人,卻硬氣的仿佛有千軍萬馬。
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術,哪怕抓了一手爛牌,跟對面的同花順喊一聲十倍賭注的梭哈,對方也得慌一下。
枯壇主緩緩道:「我可以告訴你,但你拿什麼來交換?」
白離淡淡道:「人。」
「這話更加沒誠意。」枯壇主不是驚喜,而是不信,對方居然會把人交出來?真是天方夜譚,周祿塘和琴音竹都在裡面,怎可能會答應!
「愛信不信。」白離只給了一句解釋:「把人給你,我也算是甩了個燙手山芋。」
「……是麼?」枯壇主忽的質問:「你是在怕我把斬妖司再血洗一遍!」
這道質問來的匆忙且急促,加入了攝魂的道法,叫人防不勝防。
但攝魂奪魄之聲剛剛飄進的剎那,便被一聲更加響亮的虎吼給撕裂。
臥虎腰牌發出虎嘯雷音,兵煞勾勒猛虎之相。
白離卻打了個哈欠,慵懶的仿佛貓科動物伸懶腰,他半眯著眼睛:「你再說一遍?」
枯壇主沒有繼續糾纏,數次試探都功虧一簣,他漸漸熄了強攻的心思。
不論對方是否真的有底氣,單說這份膽魄和聲勢,也絕對是塊硬骨頭,想要無傷啃下絕無可能。
想到這裡,他主動揮了揮袖子,讓白骨道弟子退下一半台階。
門樓前,只剩下兩個人,相隔二十步台階。
枯壇主整理了一下語言:「斬妖司,的確已經覆滅。」
白離沉聲問:「你確定?」
「自然確定,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各種事實證據都指向了這一結果。」壇主娓娓道:「白骨道也只是給它的覆滅,加了一根稻草罷了。」
白離皺眉:「看來參與的,不止白骨道?」
「遠遠不止。」壇主低沉道:「妖族、魔道甚至人族都有參與其中,誰都脫不了干係。」
「……有什麼證據?」
「怎麼會有?你以為我這點微薄能耐,有資格介入中心戰場?」壇主搖頭:「我不過是遠遠看了幾眼罷了,真正知道內情的,只有道宗大人。」
「那,線索呢?」白離退而求次,他也沒指望能一次問個明白:「一共多少勢力牽扯其中,總該有幾條線索在,你不是直接參與者,理應會有別的參與者在。」
「有……」壇主吐出一字。
「什麼?」白離追問。
「龍。」壇主道:「有龍在其中,至於是哪條龍……」
他不再多言,說到這裡,故意停頓,儼然是要白離展示他的誠意。
白離冷哼一聲,轉身走入門內,數分鐘後,他折返了回來,但是動作緩慢,腳步沉重。
他一步步走來,空氣里彌散起淡淡的血腥氣味。
壇主舉目望過去,也有瞬間失神。
白離的左手,拖著一人,地面上被拉出醒目的血痕,因為這人已經沒有了手腳,統統被斬斷。
這已經是個人棍了。
傷口被簡單包紮好,但拖行過來的時候,傷口崩裂開,繼續血流不止。
白離的動作粗暴,看的魔道都暗自想到……真是殘忍。
壇主皺眉:「這人是誰?」
白離回道:「你不是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岳不語會失蹤不見?他知道,他也知道她在哪裡。」
壇主看了眼那昏死過去沒有反應的人棍,不置可否:「我以為你會把她交出來。」
白離嗤笑:「你當我白痴?」
把她交出來,給你個一網打盡的機會?
壇主伸出手:「人給我,我會好好驗證,如果你敢騙我……」
白離站在門樓前:「我隨時恭候!」
斬妖司就在這裡,他也在這裡,不逃也不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枯壇主眯起眼睛,最終妥協著,緩緩道出兩字。
「邵伯!」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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