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又說了幾句話,告辭離去。
劉寶兒隨同相送。
只是一次普通的學生和社會名流見面。
「金燕西在追求她?」
白貴問道。
「是的,金府的金燕西在追求她,這話老李剛剛說過了。」
白秀珠回道。
……
回到燕京白宅沒幾天。
各界陸續拜訪。
白貴一一推辭。
但到了金府送來請柬的時候。
他猶豫了一會,接受了。
金府仍舊如往日一般模樣,富貴、奢靡,都是富家太太在聊一些閒事。
宴後。
金燕西攔住了白貴。
「美和兄,我聽說我贈給冷小姐的那幾張戲票,轉贈給你了,冷小姐是我一直在追求的女郎,她……談吐得體,又是大學部的進步學生……」
「冷小姐就住在美和兄你的隔壁,還請美和兄幫小弟這一個忙。」
他懇請道。
這時候,最受追捧的女子,決不是什麼摩登女郎,或者胡蝶之類的女明星,而是飽受西式教育的名門閨秀。
既有中式的女性典雅,又有西式教育的見識、談吐。
冷清秋生得極美,又是大戶出身,儘管比不上金府這樣頂尖的高門大戶,但出身不算太差了。
「這種事情,是要看冷小姐的意見。」
「燕西兄,這個忙,恕我不能幫助,還請你見諒。」
白貴直接拒絕道。
在他看來,金燕西決不是冷清秋的良配。一個花花公子,有什麼真情可言。
不過冷清秋又不是他的什麼人。
這件事他也不會去干預。
但金燕西讓他幫助追求冷清秋,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話音一落,金燕西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
「謝美和兄指教……」
他隨意拱了拱手,負氣離開。
他縱然在金府中得到了眾人的喜愛和親近,因為他是年齡最小的么子。平日裡,燕京城中,任誰見到,都會道一聲七爺。
可他與白貴比不了。
不說白貴和白府、金府的親近關係,單說白貴在各國的名聲,就容不得他亂使性子,包括他爹金銓, 亦對白貴這等人顧忌重重。
白貴見狀, 不置可否。
金府的權勢不等於金燕西, 對於一些小人物,金府的餘蔭就可以讓金燕西吃到飽,但對付大人物, 金府可不會為了花花公子太過出力。走到金府這一步,下一步棋, 就要權衡一定的得失利弊。
金府是歐式三層建築。
他上了樓梯, 前去金梅麗的房間, 去接白秀珠。
金妹麗和白秀珠向來交好。
「壞哥哥……」
敲開閨房門。
金梅麗見到白貴,就小臉皺成愁苦的模樣, 銀牙暗磨,像一隻記仇的小狗一樣,惡狠狠的盯著白貴。
上次她請教白貴如何縫製布娃娃, 之後就被金府二姨太打了一頓, 如今屁股還隱隱作痛不已。爾後又被關了十幾天的禁閉, 背了不少的女誡篇文。
所以她對白貴, 記仇記到了現在。
可她又沒法對白貴進行報仇,畢竟白貴是她秀珠姐姐的夫婿, 總不能也打白貴屁股一頓,若是打了白美和屁股一頓……。
那麼她必然會成為女校中最亮眼的人,說不定還能藉此名留青史。
金梅麗自得自樂, 忍不住撲哧一笑。
白貴微怔,不明所以。
「梅麗, 你怎麼突然笑了,見到你美和哥哥笑了?」
白秀珠亦是納悶。
不過隨即她警惕的看了一眼金梅麗。
該不會就連她這個小姐妹也想著她的夫君吧?!
一個個小騷蹄子。
少女懷春總是夢。
這種事情, 誰又能說的准。
「秀珠姐姐,你想到哪一方面去了……」
金梅麗雖然年齡小, 但現在亦到了及笄之年,剛上了高中部,哪能不知道白秀珠想的什麼。
她只是覺得,逗弄白貴這個大文人姐夫很有趣罷了。
「對了,美和哥哥……」
「你寫的那篇散文都把我們女校的好多同學看哭了,她們聽說你回來之後,吵著鬧著要讓你給她們簽名。」
「這是她們買的那期報紙, 請美和哥哥你簽一下名。」
金梅麗有仇報仇,當即從閨房中抱出一摞報紙。
「好,這沒問題。」
白貴點頭答應。
只是這一點小要求罷了,沒什麼不答應的理由。事實上, 他寫出這篇回憶散文之後,感動最多的就是這些女校學生,收穫了一大批女校粉絲。
畢竟這個年齡段的女學生,正是青春萌動的時候。
以前,他寫的書籍,未免太過晦澀,儘管不乏一些女校學生追捧,但終究人數比較少,可這篇散文一問世,立刻就擴大了粉絲基礎。
「梅麗,你別看我。」
「我又不是什麼妒婦,美和是認為她前,再說只見過了兩面罷了,是朋友之誼。」
白秀珠辯解道。
金梅麗捂嘴輕笑,她和白秀珠素來相熟,哪能不知道白秀珠是生氣,還是平靜心。
不過這件事,雖則生氣,但還沒到大吵大鬧的地步。
只是一個調侃罷了。
「美和哥哥,你快寫……」
「我明天好拿去慕貞女塾。」
金梅麗雀躍道。
雖然她一直明面上對白貴不感冒、不對付,可暗地裡,還是以這個姐夫為榮的,說出去很漲臉面。
「你別著急。」
白貴搖頭,取出卡韋科鋼筆,開始簽字。
他知道這些小女生的心情。
幫同學要簽名是假,炫耀是真。
簽字的報紙並不多。
只有二十多張,很快寫完。
……
冷清秋贈送給白貴、白秀珠、劉寶兒的三張戲票,因為金燕西之故,白貴並未用著三張戲票去戲院看戲,覺得膈應。
不過在他到燕京白宅之後,段小樓、程蝶衣贈給了白貴幾張包廂票,請白貴一家人前往天和茶園看戲,以報答幾年前的出手之恩。
這次,白貴順水推舟,答應了下來。
管家老李也告訴過他。
他留美的這幾年,程蝶衣、段小樓一直有給白宅送戲票,每年亦是節禮不斷,禮數十分周全。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看一次。
同樣,這時候又沒什麼娛樂手段,看戲解乏確實不錯。
五日後。
天和茶園。
程蝶衣、段小樓,還有天和茶園的柳老闆親自出門迎接。
「白先生……」
「自從白先生留美之後,我這小戲院一天不如一天,今日白先生大駕光臨,我這裡可是蓬蓽生輝、柴門有幸。」
「能藉助白先生的幾分福運,改改財運……」
柳老闆客套話不要錢的往外說。
「柳老闆客氣了。」
白貴笑道。
他從汽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天和茶園人來人往,裝潢比幾年前更精緻了一些,一看就是客源不少,財源廣進。
不過柳老闆說的也不錯。
他在仙劍世界鑄造法錢、五帝錢,若是想修財神這神靈之道,定會有所成,現在即使一直修的金丹大道,但財運眷顧卻是不假。一般人,請他入門,還真的能改變一些財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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