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太想知道。筆神閣 bishenge.com」陸遠航苦笑的說道。
他嚴肅打斷鄧昌俊的話。
關於這個,跟他又沒有什麼關係,兩界合不合的,又不會給他一分錢,知道得多了對於一個剛興起的小明星來說,沒有一絲好處。
「嗯?」正準備給陸遠航科普知識點的鄧昌俊愣住了。
「哈哈哈,你小子。」鄧昌俊腦子微微一想就知道陸遠航內心大致的想法了。
「你說你沒多大年紀,怎麼跟我們這些老東西一樣,沒一點朝氣。」鄧昌俊瞪著眼珠子。
「沒有!」誰知道陸遠航義正言辭。
「嗯?」鄧昌俊見陸遠航這番作態,愣住了。
這小子要搞什麼?
只見陸遠航一臉嚴肅的道「這是就得批評批評您了,誰說您鄧老先生是老東西了?,在我看來,您這叫老當益壯,古人云,廉頗老矣,尚能飯否,就是在說您,年齡根本就不是判斷一個人能力的標準!」
我丟!
聽完陸遠航這一番話,一旁的鄧曲都懵了。
鄧昌俊更是一臉難受。
為什麼漂亮話從這小子嘴裡說出來,感覺這麼不自在呢?
剛才陸遠航在鄧老爺子跟鄧曲心裡留下的印象瞬間崩塌。
這特麼……
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鄧曲看陸遠航的眼神裡帶著一絲驚愕。
「行了小子,別拍馬屁了!整天跟誰學的這是?」鄧昌俊笑罵陸遠航。
「肺腑之言啊!我說的這些話都是打小就想對您說的話!想當年第一次在語文課本上看見您的身影時,我對您的敬佩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只覺得一股子熱血從身體深處湧出,產生了棄文從戲的心思,說什麼也要去學唱戲!但是不幸的是被我媽一掃帚給打回學校了。」陸遠航說這話的時候可謂是激昂慷慨,滿腔熱情。
當場就把鄧曲跟鄧昌俊說懵逼了,。
他倆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連鹿鼎記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倆人,哪兒聽過這種話啊?
「行了你小子!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鄧昌俊瞪了一眼陸遠航。
「不過,你現在想學戲也不晚啊,我在破格收你做我個關門弟子你願意不?」鄧昌俊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遠航。
額。。。
陸遠航噎住了。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這也就是隨口一說罷了,人老先生直接放了個大招?
不按套路出牌是幾個意思啊鄧老??
陸遠航半晌沒反應過來。
看著陸遠航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的樣子,鄧曲噗嗤一聲愣是笑了出來沒有忍住。
「咳咳。」鄧昌俊看著笑場的鄧曲,瞪了他一眼咳嗽了一聲。
鄧曲連忙正襟危坐。
隨後,鄧昌俊不耐煩的對著陸遠航擺擺手「行了,行了別裝了,不願意就算了,老頭子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以為我願意收你啊?」
陸遠航尷尬的撓撓頭,說實在的,真讓他拋棄自己現在的一番事業,來跟著鄧昌俊學京劇,那是真的不太可能。
「鄧爺爺,不知道您找我來,到底是所為何事啊?」陸遠航小心翼翼的看著鄧昌俊。
「沒事兒就不能見見你了?」鄧昌俊看了陸遠航一眼。
「行吧。」陸遠航繼續坐在沙發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
「這見也見過了,小子還有事兒要忙,告辭!」陸遠航直接起身,往門外走。
陸遠航直接選擇閃人,明明之前還說自己茶也喝了,事兒得給他辦來著,現在硬說沒事兒,我丟,那咱當傻子耍??
「站住!」果不其然,鄧昌俊兩眼一瞪,中氣十足,這一嗓子喊的跟唱戲似的。
陸遠航滿臉笑容的轉過身,「鄧爺爺還有事兒嘛?」
這臉變的。
「你應該去唱川劇,絕對是個變臉大師。」鄧昌俊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陸遠航見好就收,立馬滿臉笑容坐在剛才的位置上。
「鄧老爺子,有什麼事兒您就直說吧,能辦的我肯定辦,而且絕對辦的漂漂亮亮的!」陸遠航拍胸脯保證。
「小子,你這話等於沒說,辦不了的就無能為力還是望洋興嘆?」鄧昌俊瞪陸遠航。
「嘿嘿,您先說什麼事兒?」陸遠航又端起杯子敏了一口。
「你小子別笑了,這件事兒跟你的關係。」鄧昌俊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遠航。
這話說的,陸遠航一臉懵。
「what??」陸遠航懵的歐語這種在大明國人眼裡不堪入目的語言都說出來了。
「因為你為京劇唱的那首歌。」鄧昌俊提起這個就來氣。
「一首歌而已……」陸遠航小心翼翼的問。
「你小子。」鄧昌俊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已經寫著回憶了。
「其實,京劇界跟歌壇不合,有我的一份責任。」鄧昌俊唏噓的緩緩道出一句話。
「???」陸遠航繼續懵逼的看著鄧昌俊。
看著陸遠航一臉疑惑的表情,鄧昌俊苦笑了一下,「具體我就不多說了,前幾天我去了一趟斟茶府,你小子明白嗎?」
斟茶府??
陸遠航直接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聖……」陸遠航說完直接閉嘴,他知道這事兒,樂子大了!!
看著陸遠航欲言又止,鄧昌俊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陸遠航「得虧你閉嘴閉的早,禍從口出你不知道?!」
陸遠航瑟瑟發抖,不敢接茬。
斟茶府,田渡明救國之後,當時的皇帝特意為他建立的一座茶樓。
歷史極其悠久,距今已經至少四百年的歷史。
這四百年田家的子孫後代就因為這個茶樓,一直沒有被滅族,哪怕曾經有一位田家的智障要謀反。
就因為這座茶樓的作用就是教導皇子。
所有皇子從小就會在這座樓的頂層接受教育!
而這座樓的擁有者則是田家當代家主。。
但如今,這座樓已經慢慢演變成一座充滿政治性的工具,平常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近距離看上一眼的那種。
「從斟茶府里出來,我就接到了一個任務。」鄧昌俊臉上露出苦笑。
「也算是我自作孽,現在得贖罪了吧。」鄧昌俊臉上的滄桑讓陸遠航看了就心疼。
「任務內容就是,消除一切內鬥,一致對外。」鄧昌俊看著陸遠航。
「你也知道,當初那一紙禁令,造成的後果,所以上面現在對於文化特別看重,以前京劇界跟歌壇不合上面沒有出面的原因就是無能為力,但是你的那首歌,讓上面算是恍然,所以他們決定曲線救國。」鄧昌俊看著陸遠航。
「明白了。」陸遠航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次去斟茶府,我看見了黃文杰。」鄧昌俊又是一記重磅炸彈。
「他不是早就退隱了嗎?!!!」陸遠航更是一臉懵逼。
黃文杰,明國近代歌曲大咖,最大的咖,沒有之一。
就是因為他,才有了明國樂壇這四個字。
「當時整個會議,一共五個人。」鄧昌俊沒好氣的看了陸遠航一眼,對陸遠航大驚小怪的打斷自己的話很不滿。
「您別說了,您就說,您需要我幹什麼就成了,這些話我不想聽,聽了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陸遠航警惕的看著鄧昌俊。
「那我就開門見山。」鄧昌俊臉上則是變的凝重,而且還帶著一絲欣賞。
「您說。」陸遠航表示洗耳恭聽。
「我跟黃文杰商量了一下,現在我們兩個需要先做一件事,狸貓換太子,說簡單點極速讓他孫子拜我為師,我教他孫子唱戲,鄧曲拜他為師他教鄧曲唱歌。」
這話說完,陸遠航瞬間就明白了這倆老頭心裡想的是什麼。
這是陽謀!
兩界領頭的如此友好,下面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肯定會慢慢把矛盾放下。
最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見面就劍拔弩張。
「做這件事兒之前,就是先讓媒體拍到我們兩個人非常的友好。
以前的事兒純屬外面人的風言風語,當然,這些你就不需要操心了。」鄧昌俊看著陸遠航。
「你也看了,鄧曲是個唱旦角的好料子,說一聲前無古人也不為過,我是真不想讓他跟著那老小子去學唱歌,但是這沒辦法,他孫子明兒就送來了,我們這兒也不能食言。
我想問你的就一個問題,戲曲元素到底能不能跟歌曲元素融合?!?」說道這兒,鄧昌俊跟鄧曲倆人已經是目光灼灼的看著陸遠航了。
到現在陸遠航算是明白了,合著這是倆人私心作祟呢!
這老頭打心眼裡不想讓自己孫子唱歌,或者說純粹的流行音樂,而是打個幌子唱戲而已!
不過鄧曲這麼一個唱旦角的好材料真的去唱歌了,確實太特麼有點膈應了,浪費!
「能。」陸遠航滿臉嚴肅的直言相告。
「沒什麼不能的,歌曲能跟一切藝術融合。」
「京劇也一樣。」陸遠航的聲音很堅定。
他一直都堅信不疑一件事兒,那就是,藝術跟藝術,存在絕對的共鳴!
「真的??!」鄧曲充滿驚喜又特別好聽的中性聲音傳來。
陸遠航看著鄧曲,一臉嚴肅「我沒必要騙你。」
「就跟臉譜一樣的那種歌,你還能寫的出來?」鄧曲的眼神都快化成溫柔的水了。
「能。」陸遠航的回答很簡單,但是充滿了堅定。
「那你能唱兩句嗎?」鄧曲的眼神裡帶著希冀。
到這兒,鄧昌俊也是滿臉好奇,他把目光放在陸遠航身上。
孫子啊!這次你的願望我已經盡力了,這小子也是你推薦的人,他要是真寫不出來,你也別怪爺爺狠心啊!
鄧昌俊看自己孫子的眼神里待著濃濃的歉意。
「容我思考一番。」陸遠航看著鄧曲,閉目養神,手指頭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的慢慢敲著,很有節奏。
二人見陸遠航就這麼靜靜的坐著,也不去打擾他。
半晌,陸遠航眼神一睜,看著二人的眼神都帶著一絲笑意。
「成了?」鄧昌俊的眼神猛的一亮。
「別急,聽我唱給你們聽。」陸遠航笑容滿面。
「你快點!!」鄧昌俊急不可待。
「聽仔細了啊!」陸遠航的臉上帶著壞笑。
「你趕緊唱!」鄧曲被陸遠航搞煩了,他怒了。
「咳咳。」陸遠航直接起身,他擺好架勢,看著爺孫二人,緩緩張嘴。
「戲子多秋~」
「可憐一處情深舊。」
陸遠航沒學過反串,所以他唱出來的聲音有些怪異,但現場的爺孫倆人卻自動過濾了這種怪異。
這個聲音已經代表了一切,這段曲調也已經代表了一切!
「滿座衣冠皆老友」
「芳華唱盡世間休」
「戲無骨,難左右。」
「換過一折又重頭」
「嗓音唱透只為把家謀~」
把歌詞把戲子的無奈全部唱盡,爺孫倆人對視,盡皆看出對方眼裡的那種震驚。
這首戲還在歌?
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首調,完全出乎二人的意料!
跟之前那個唱臉譜不一樣的是,那個唱臉譜跟這首歌比起來更像是是在歌曲里強行加入戲曲的元素。
而這首,你已經很難分的清楚,是戲,還是歌!
這種融合,前無古人!
爺孫二人震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由於時間問題,我只能想出這麼多了,等我回去再把這首歌給好好潤色潤色吧。」陸遠航開口,聲音裡帶著意思歉意。
「鄧曲,剛才那段記住了沒?」鄧昌俊沒搭理陸遠航,而是看著鄧曲嚴肅的問。
「記住了!」鄧曲滿臉激動道。
「來一邊。」鄧昌俊道
而陸遠航聽見這,也是滿臉期待的看著鄧曲。
鄧曲只是稍稍醞釀了一下,直接開口「戲子多秋……」
在陸遠航滿臉震驚,與老爺子滿臉欣賞的眼神里,鄧曲用自己優雅,生動,靈氣,不可複製的絕美的聲音唱完。
「怎麼樣?」鄧曲唱完之後,看著二人的眼神,嘴角不自覺的微微往上勾勒。
「還行吧。」鄧昌俊忍著笑意,嚴肅的點點頭。
「你怎麼看小子?」鄧昌俊叫醒了還沉浸在剛才鄧曲嗓音里的陸遠航。
「所有藝術,都存在共鳴!」陸遠航一說起這個,臉上就散發出神聖的光芒。
「完美至極!」陸遠航感嘆。
「所有的藝術它的本質就是生活,藝術嘛來源生活,而又高於生活。生活里,一屆帝皇都能與乞丐侃侃而談,那藝術里,京劇跟歌曲為什麼不能共同存在?!」陸遠航的眼神散發著光芒。
這話說的讓鄧昌俊眼前一亮!
他沒有回神,而是滿臉痴迷的不停的念叨著陸遠航剛才說的那句話「藝術來源生活,而又高於生活……」
「是啊!戲曲跟歌曲為什麼不能共同存在?!!」
反應過來的鄧昌俊則是滿面紅光。
他直接站起來,把自己被子裡的茶倒進了陸遠航杯子裡。
桌子上兩杯茶皆一半。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鄧昌俊此刻已經是滿臉嚴肅。
「請君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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