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身體的掌控,進入到了一個新的階段。」
楊楚在劈飛了兩顆朝他射擊來的子彈後,隱隱感覺他邁入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一個是知覺運動物體細節的能力,也就是通過動態視力,捕捉影像和短時間內大腦信息處理的能力。
另一個是身體的基本素質條件和反應能力,在大腦做出判斷和反應後,身體能夠及時跟上,並且完完全全達成判斷。
這裡身體是一方面,神經系統的反應和他越來越強大的大腦更是關鍵。
不過——
楊楚低頭看了一眼,他將右手已經快握不住的那把砍刀,換到了左手。
這一瞬間的爆發,他的右臂,甚至右半邊的腰背肌肉和骨骼,都超過了他當前身體所能承受的負載。但對於楊楚來說,這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他身體儲存的能量和營養物質,大概不用多久就能讓傷勢恢復過來。
而在牆角目睹這一幕的三人眼裡,此時此刻的楊楚,已是非人的存在。
一步一步,楊楚踏著遍地的血水,走到了蜷縮在角落,幾乎魂飛膽喪的三人面前。
「你你你……」
留著山羊鬍的號碼幫「龍頭」華叔,看著楊楚一步步走近,哪怕手中舉著那把m15轉輪手槍,也再沒有勇氣扣動扳機。
楊楚隨手一刀劃破了這個號碼幫「龍頭」的脖子,沒有與對方費任何口舌,轉而望向已經鼻涕眼淚橫流,縮在了牆角的兩人,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劉旭是怎麼死的?」
「劉旭?」
嘻哈打扮的匡少聽到這個名字,眼神茫然,似乎完全不知楊楚在說什麼。
一旁的四眼蛇臉上也是一陣恍惚,似乎完全想不到今天他們遭遇的事情只是一個他以為早就辦妥了的事情。
但他立刻搶先叫了起來,在一旁指著匡少喊道:「是他,是他李匡和陶培宗兩人幹的,跟我……跟我沒有關係,沒關係——」
「我和陶培宗?」
李匡見四眼蛇指著他,突然一下想起來,眼神中露出了無比震驚,「是那個鬥雞眼……怎麼會?你是為了那個鬥雞眼來的?!你為了那個鬥雞眼殺了這麼多人,這是號碼幫啊——」
啪地一聲脆響。
楊楚一抬手用砍刀的刀背甩在了李匡的臉上,巨大的力道頓時將李匡整個人帶得朝一旁歪倒,口中鮮血和五六顆牙齒一起噴了出來。
「你說。」
楊楚隨手將那把不堪重負卻依舊還未曾斷裂的砍刀舉起,指著四眼蛇。
「我說,我說……」
四眼蛇看著站在面前的楊楚,整個人癱在地上,已然陷入到了莫大的驚恐之中。
遍地的狼藉和屍體,濃重的血腥衝刺口鼻。
會議室內晃動的燈光從楊楚身後照過來,黑影籠罩,站在他面前的楊楚,仿若妖鬼。
一聽到楊楚的讓他說,忙不迭的說道:「……我場子貨少,想找匡少,不,是李匡搭個路子,搞點貨。他那晚卻把陶半城的兒子陶培宗帶來了。那個陶培宗看著文質彬彬,可我哪裡知道他竟然是一個變態,對,他是個變態狂,李匡也是個變態……」
「叼你老母四眼蛇!」
四眼蛇才說了幾句,一旁的李匡一下掙扎著爬了起來,掙扎著捂著腫脹的臉頰,聲嘶力竭地大喊了起來,「是你特麼的把那個妞弄來的,那種貨色我怎麼看得上……」
只是李匡話說了一半,忽然見到楊楚目光落向他,立刻又噤若寒蟬。
他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心思,楊楚帶來的那種恐怖感,徹底擊潰了他的內心,只是一個眼神,他就仿佛如在深淵。
但除了這種恐怖的情緒之外,李匡看著一直在面前點頭哈腰的四眼蛇,將全部的髒水潑到他身上,立刻又湧起了強烈的憤怒。
「繼續!」
楊楚慢慢活動著右手,聲音依舊平靜,幾乎聽不出感情。
四眼蛇立刻接著一五一十地說道:「那個陶培宗看上了珍妮,那時候斗……劉、劉旭,已經被珍妮打發回去了。他們先是在喝酒,後來陶培宗和李匡兩人就獸性大發,可他們還覺得不過癮,又故意讓珍妮打電話求救,把……把那個鬥雞眼給喊回來救他。
然後他們將劉旭用繩子綁住,故意在他面前凌虐珍妮,他們都是變態啊。那個劉旭不知怎麼掙脫開,就被李匡和陶培宗用厚底的洋酒瓶給砸死了,對,砸死了,李匡砸了一下,陶培宗砸了兩下。」
說到後面,四眼蛇再度衝著楊楚連連哀求,「這些跟我沒關係,是李匡和陶培宗兩個畜生乾的……」
楊楚一腳踢開了跪在面前的四眼蛇,又轉向旁邊的嘻哈打扮的李匡,「到你了。」
「沒什麼好說的。」
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這時的李匡反而有些光棍氣質涌了上來,只是依舊不忘瞪著四眼蛇,指著對方叫道,「那人是四眼蛇帶人綁的,那個叫什麼珍妮的臭三八,也是他搞來的,我是為了搭上陶培宗,陪他玩玩。對了,那個臭三八被陶培宗帶走了——」
呼——
一聲仿佛鯨吞似的呼吸聲響起。
楊楚站在原地微微閉上雙眼,長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魚頭旭死後,那些在他身上本已開始復甦的一些情緒,又再度漸漸消失。
可此時此刻,在聽完了兩人講述的內容,了解了前因後果,他依舊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怒。
「他死的很痛苦啊!」
楊楚的聲音變得空曠而沙啞。
只一瞬間,李匡和四眼蛇兩人全身汗毛乍起,雙腿打顫。
站在他們面前,似乎在會議室本就不算明亮的光線里,楊楚覆蓋的陰影越來越大。
「我給過先前你們安排的那個替死鬼一點希望。」
楊楚站在兩人面前,忽然咧嘴笑了起來,白牙森森,「所以我也一樣會給你們一點。」
殘破不堪的砍刀舉起,楊楚抬手間將四眼蛇和李匡兩人的手腕和腳腕劃出了一道傷口,傷口堪堪觸及動脈,有殷紅的鮮血流出。
這是他對於人體掌控越來越熟悉之後,隨手用一把砍刀就能做到的事情。
「啊啊,饒了我吧,放過我啊——」
「我老豆是號碼幫的前任龍頭,真正的掌控者,你殺了我你會後悔的。」
四眼蛇和李匡兩人看著手腳上不斷流出的鮮血,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瘋狂掙扎了起來,不斷呼喊道。
「警察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到,你們有可能活下去。」
楊楚對於兩人的哭嚎與威脅完全不理會,只是側著頭遙遙看了一眼窗外,又望向四肢留學的兩人,「所以我要加一點難度。」
說著,他隨手又將一旁的木椅子,微微活動了一下已經可以勉強發力的右臂,掰扯下來兩條一尺多長的椅子腿,隨手用砍刀削尖。
「你要幹什麼,你到底要幹什麼?!」李匡看著楊楚的表現,已經陷入瘋狂地嘶吼了起來。
四眼蛇則用手肘和膝蓋支撐著身體,拼了命朝著外面爬去。
楊楚削好木腿,走到四眼蛇身後,抓起對方的大腿倒提起來,拉到牆邊,用木棍一把刺穿了對方的大腿,就那麼掛在牆上,接著是李匡,兩人並排倒掛在那裡。
哭嚎和嘶喊聲震得整棟樓內外似乎都可以聽得見。
楊楚隨手從倒在地上的人里,找了兩個身上沒什麼血跡的衣服褲子扒拉了下來,走到會議室的洗手間,換下身上的衣物,清洗了一番。
這時,窗外警笛聲漸漸可聞。
楊楚看著牆壁上還在掙扎著的兩人,隨手用撿起地上的一把小刀,在兩人脖子上抹了一道觸及動脈的傷口。
等到警笛聲越來越近,他這才從容不迫地走向那扇雙開大門。
裡面兩人的哭喊聲、呼救聲、咒罵聲,刺耳而又無助。
楊楚站在門口,腳步頓了頓。
「還有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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