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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斯米妮很快就查完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她面無表情地走過去,面無表情地查完了答案,面無表情地看了一下之後就面無表情地回到了兩儀式的懷裡。
「這是十歲的孩子?我可能收養了一個假的小女孩。」月夜吐槽道。
輪到阿維克了。他走上前去,雙手微微顫抖。他輸入了「生命的意義是什麼」,隨後便站在那裡不動了。what's the meaning of life.簡簡單單的五個單詞,他反反覆覆看了十幾遍。犧牲的父親,改嫁的母親,死在肅正騎士劍下的友人,一張張臉在他的腦海里出現又消失。他的手撫上了那個啟動的按鈕,卻怎麼也無法下定決心按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將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或者說,他不知道什麼樣的答案能讓自己滿意。
他深吸了一口氣,手指輕輕下壓,把問題輸入給了三尖赫爾墨斯。
方尖碑逐個亮了一遍,最後在屏幕上出現了它的回答:
「death is the meaning of life(死亡就是生命的意義).」
阿維克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拍打了幾下自己的臉頰,再次朝屏幕看去,然而屏幕上依然是依然是那冷冰冰的六個單詞:
「death is the meaning of life(死亡就是生命的意義).」
「誒……月夜先生,是這台機器出現問題了嗎?」阿維克有些僵硬地扭過頭。
月夜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問答,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它沒有出問題。」
「但它告訴我生命的意義是死亡!」阿維克有些激動地喊道。
月夜笑了:「不理解,是嗎?」
「我……」阿維克猶豫了一下,「我不理解,也不能接受。」
「正常。在我懂這個道理之前,我也無法接受它。」月夜揮了揮手,一張由創造粒子組成的毯子鋪在了沙土上,「大家都坐吧。」
福爾摩斯好像知道月夜要做什麼,但還是饒有興趣地坐下了。兩儀式輕笑了一下,坐在了月夜的身邊。有人開了頭,眾人也一個跟一個地坐了下來。
月夜盤膝而坐,把森羅萬象放在了大腿上。他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髮,笑著問道:「我問大家幾個問題吧。在你們看來,正常的生活是什麼?先由人類回答吧。立香?」
「如果我沒有來迦勒底的話……上完高中,考進大學,談戀愛,寫論文,畢業後找份工作,結婚,養育我的孩子……最後死去。」立香老老實實地答道,「但我來到了迦勒底,認識了大家。未來的每一天都充滿了不確定性,所以我也不敢說生活是什麼樣。」
「很好。阿維克?」
「我……如果沒有獅子王的話,我大概會和查理一直當軍醫,直到我們死在戰場上或者重傷退休。如果我僥倖撿回了一條命的話,我可能會找個醫院繼續工作,然後結婚,同樣是養育後代最後老死。」
「沒錯。亞斯米妮?」
「流浪,然後在一個沒人知道的時間地點死掉。」亞斯米妮平靜地說道,「我的爸爸媽媽都是普通人。我們居住在前線的城市裡,結果只有兩個。要麼死在戰亂里,要麼被餓死。月夜哥哥,謝謝你。」
「客氣了。」月夜笑著摸了摸亞斯米妮的頭,「瑪修?」
「我……我不知道……」瑪修有些侷促,「但現在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曾經夢想著去看看迦勒底以外的世界,現在它已經超常實現了。」
「約好了,我們要一起去看更多的風景哦。」月夜點點頭,「那接下來便由英靈們回答吧。作為已經體驗過生命消逝的各位,對於你們來說,生活又是什麼呢?啊,福爾摩斯就算了,你的那套人生觀不適合在這種時候展示出來。」
「哈哈,mr.月夜還真是不客氣呢。不過,身為人群中的異類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我就靜靜地看著你的表演吧,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哦。」
月夜白了福爾摩斯一眼,說道:「不得不說,華生醫生的脾氣確實很好。總司,從你開始吧。」
「誒?我嗎?」總司指了指自己的臉。在得到月夜肯定的答覆後,她想了一下,答道:「我的人生一定是非常失敗的吧。不僅沒有與大家戰鬥到最後一刻,甚至連像樣的死去都做不到。近藤大哥,土方先生……我想和他們一同向劍起誓、想和他們一同隨著時代馳騁、想和你們一同戰鬥。即使現在我知道了,在那盡頭出現在眼前的是無意義的死亡,我也還是這麼想的。我從沒想過在屋檐下被溫暖的光的包裹著仰望天空之類的,只要能和『誠』之一字共存到最後就好了……我向師父求教不僅僅是因為想要變強啊,我也想過如果在將來有重逢的時候,我那時就可以告訴他們,沖田總司從來沒有懈怠,沖田總司的人和沖田總司的劍,都隨時準備在誠之旗下為百姓而戰!」
月夜沒有評論,笑著問道:「貝德維爾?」
貝德維爾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的人生……確實不值一提。我並不是合格的騎士,也不是合格的臣子。甚至由於我的原因,王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惹下的禍事還需要後人——也就是熱心的大家來幫忙解決善後,實在是讓我感到萬分羞愧。但如果我能完成我的職責,也許我能稍微安心地笑出來吧?」
「alter醬?」
「干、幹什麼啦?就算是問我,也得不到什麼像樣的答案的哦?」貞德·alter為了掩飾慌張故意露出了邪氣的笑容,「我是個罪孽深重的惡人,要不是你撈了我一把,我早就墜入深淵了吧?真是的,你還真是好事之人呢,月夜。不過這樣的人我倒是不討厭哦。既然拯救世界是你的願望,那我就會完成它。在那之後,就準備和我一起走到地獄的盡頭吧。」
「失策了,該把你分到人類那邊的。」月夜捂住了臉,「我翻譯一下這村姑的話吧。『對不起,我之前腦子不清醒,我錯了,我會好好地拯救世界贖罪的。月夜是大好人,我喜歡他,我想和他過一輩子』。」
「你想死嗎!?」貞德·alter的臉一下子變得像番茄一樣紅,「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呢?我看你需要火焰燒一燒才能清醒過來,是嗎!?」
「但這樣的alter醬很可愛呢,我非常喜歡,我也想和你過一輩子。」月夜一句話就化解了貞德·alter的暴走危機。她拔劍的動作一僵,隨後頭上像是冒出蒸汽一樣坐了回去,嘴裡「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親愛的太過分啦,居然當著我的面說這種話。」兩儀式用袖子掩住了嘴,輕輕地笑著,「記得要補償我十句哦?」
「你饒了我吧。」月夜苦笑道,「式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就不讓她回答了。」
他轉過頭,直視著阿維克的眼睛,認真地問道:「好了,無論是普通的生者,還是已逝的死者,他們的答案你已經聽完了。那麼,阿維克,請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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