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聞言,愣了下,「什麼意思?」
楚子航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他是這麼說的,我只是傳話人,字面意思的理解的話,離別有兩種含義,一種是生離,一種是死別。」
陸晨皺眉,思索著joker傳這話的意思,對方是看到了和未來相關的什麼事嗎?
joker為何要如此提醒自己?自己當年在故鄉世界時,還不過是個弱小的七階探索者,即便是如今,也距離對方那個層次很遙遠。
馬戲團對自己一直很友好,老實說他一路走到現在,受了不少幫助,對方的團長十分神秘,好像全知全能一般,這樣的人和楚子航做交易,讓他來勸說自己一句,必然是有深意的。
見陸晨皺眉思索,楚子航分析道∶「我認為死別的可能性不大,他指的應該是生離,否則也沒有放手的說法了,以陸兄的性格,是不可能放手的,想來他也知道。」
」難道我應該把繪梨衣留在至高世界?」
陸晨沉吟,他想起了在故鄉世界中自己發現的一些事,那是某種因果線中的未來,也可能是既定的事實,因為自己的既定行為,已經敲定了因果閉環。
可如果自己在至高世界跳脫出去,是否就能打破因果的鎖鏈?
」我不知道,我和joker的交易已經完成了,他的話已經帶到,並且是已勸說口吻說的,已經完成了義務。」
楚子航搖搖頭。
」那楚兄主觀上怎麼看呢?」
陸晨詢問,他剛剛在想,若是自己能隨意出入至高世界,那麼讓繪梨衣留在這裡修行倒也不錯,安全可靠,還能飛速變強。
「陸兄,這件事可能由不得你,我給的參考分析也沒用,你得問繪梨衣的意見。「
楚子航無奈道,「joker的確料事如神,或許他預測到了什麼,認為那對你不利,本質上應當是好意提醒,但我們也未必非要按照他指出的路去走,畢竟很多事都已經變了,他看到的未來也許是錯的。「
其實楚子航在得到繪梨衣傳來的消息後,心中也是有些想法的,他也希望夏彌留在至高世界,若是能在一處安全的學府內修行,就再好不過了。
殺胚和殺胚的路,還是讓殺胚們一起去走好了。
但他也知道,這種事其實不顯示,他們兩兄弟琢磨的再好,繪梨衣和夏彌多半也不會同意。
要知道她們進入空間的初衷,就是為了能和親友長相廝守,又怎麼會願意分別呢。
陸晨盤坐晨光聖山上,思索了好久,最終得出了答案。
根本不用去問了,繪梨衣不會同意的,而且這種畏首畏尾的做法,也不是他的性格,不管前路如何,他自一刀殺穿就是。
「看來陸兄有答案了,我回去閉關,剩下的事陸兄知道該怎麼做。」
楚子航看著陸晨的眼神,就已經知道了陸晨的決定。
不知為何,他心中莫名的鬆了口氣。
或許馬戲團團長的忠告是有意義的,但如果聽信那所謂的命運,屈服於大勢,那眼前的男人,就不是他認識的陸兄了。
真正的莽夫,就是要敢於直面宿命的挑戰,並扼死它的咽喉。
世界在不斷融合,楚子航和小金龍是收益最大的,陸晨也開始逐漸體會到身體的蛻變。
在宇宙相融,世界之核碰撞時迸發的那種能量中,陸晨通過武道天眼觀察,逐漸體會著大千宇宙誕生與毀滅的奧妙。
多元時間的分割,單宇宙範疇內的時間長河縱橫,都讓陸晨的眸子變得愈發深邃。
陸晨和楚子航剛剛開完了大會,敲定了後續的方針,卻說另一邊,繪梨衣在九霄大陸的聖封學府,正面色怪異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師尊……這些就是,前輩們煉製的命運法則類寶物?」
繪梨衣
看著那些被陳列在特殊高台上的寶物,一個個形狀簡直驚掉人的眼球。
或者說,在這裡的大多數至高命運寶物,外形都太過隨意了,有著明顯的個人風格。
比如排在前列的,繪梨衣看到了一張巨大的卡牌,幾乎有一人高,而在那卡牌上,則刻畫著一個穿著紅色西裝,面部塗著小丑妝容的男子,男子的胸膛***入了一柄西方式的刺劍,小丑嘴角帶血。
背景十分扭曲,像是高次元與低次元交匯時的光景,在無盡的扭曲著,死亡的小丑看起來顯得詭異感拉滿。
但若是將這張卡牌縮小來看,怎麼看都像是一張撲克牌,是撲克牌中的大王。
幾乎不用想了,這份聖封先賢留下的命運至寶,煉製者多半就是那位魔術師了。
「這是魔術師留下的命運至寶,你不要去觸碰,他的氣運基礎,遍數歷代傳承者,也屬於頂尖,否則也不可能那麼快就掌控傳承。」
凌沫雨警告道,她是希望繪梨衣直接體會這些東西,也知道探索者若要鑑定物品,是需要觸碰的。
但擺在這裡的命運至寶,都是自帶命運法則的,冒然觸碰,你如果並非其煉製者,且同樣有著達氣運的話,還可能會遭遇相斥,引發不可測的結果。
「師尊,那這個呢?」
繪梨衣指向另一座高台,上面放這一個玉盤形狀的東西,玉盤中央有著陰陽太極分割,外面為八卦四象陣紋,玉盤同樣看上去極大,直徑足有三丈三尺三寸,在高台上自行漂浮,緩緩旋轉,有著莫測的力量。
「這件命運至寶是那位鴻鈞出師後,有一次折返至高世界時,留下的寶物,名為造化玉碟,據記載不僅可藉此操控一方大世界命運,還可參悟本源之道,是此處最神秘的幾件東西,同樣不可以觸碰。」漂浮著的圓球。
「那件至寶你就更不要想了,根據不可考的傳說,這或許是初代祖師留下的命運至寶,名為陰陽混沌寶球,也是我聖封學府最基礎的法寶煉製產物,但根據煉製者的水準,所能發揮的威能也不一樣。」
凌沫雨說道,看向那尊寶球,眼中透著些許對先人的崇拜。
繪梨衣則是面色怪異,因為這所謂的陰陽混沌寶球,她是見過的,並且使用過一枚,也就是她之前陸晨給她的那一枚神封秘寶,看上去有點像是精靈球。
而眼前的這尊陰陽混沌寶球,看起來就更像是精靈球了,上紅下白,中間有一條蜿蜒的漆黑線條分割,感覺她都不需要問功效,都知道這寶球是做什麼的。
不過繪梨衣還是疑惑的問道「師尊剛剛說,這是基礎的法寶煉製產物平日裡聽您講道,好像沒有這一點啊。」
凌沫雨無奈的看了眼繪梨衣,「你才來了多久,經義還多著呢,就算是輪番講,也還沒輪到聖封學府的法寶煉製篇,那是比較靠後的一環,沒有聖封學府的入門基礎,根本煉製不了命運法寶。」
「這混沌陰陽寶球,我用過一枚。「
繪梨衣說道,從腰間將那隻小白虎手辦取下來,還捏了捏,真的像是玩偶一般,毛茸茸的肚子還軟乎乎的。
「這便是為師下界找你的原因了,因為你曾經使用過我聖封學府的秘寶,所以代表著最高的潛力,這東西不是誰都能用的。」
凌沫雨接過繪梨衣遞來的小白虎,「不錯,是本門的秘法,命運法則鎖死了他,所以任他修為滔天,超出你許多,也逃不過被鎮封的命運。」
「這是我在空間得到的東西,聖封學府的東西,會流傳到我們那裡嗎?」
繪梨衣疑惑道,對於眼前的老師,沒什麼好隱瞞的,凌沫雨對空間可能比自己都清楚。
「不好說,因為至高世界和九大空間交易頻繁,有些東西流出也是可能的,而且你也知道,魔術師和鴻鈞都是空間的人,他們回到空間後也可能煉製過不少
此類法寶,當做盈利手段的話,或許在空間內大量販賣流動了,你手中的秘寶應當是空間後來回收的。」
凌沫雨解釋道,聖封學府的秘寶被探索者持有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每次她都有去關注,但像這樣把人接回來教導,還是頭一次。
因為一般探索者使用這件道具,其實是很坑的,多半都是以失敗為結局,然後就被強敵給殺死了。
要知道這件道具本身是混沌級的秘寶,只是受限於材料,還有煉製者的用心程度而已,可對於不少九階探索者來說,混沌級秘寶已經是足夠優秀的翻盤道具了。
作為一個有賭的成分的道具,通常來說,探索者不到絕境,是不會使用的,這是一種壓箱底的手段。
介於這種「精靈球」的特性,一般來說探索者們都會用來對付比自己更強的敵人,或是完全不可能以正常手段戰勝的超級強敵。
否則面對弱者,他們自己上陣打就好了,沒必要去賭命。
據凌沫雨所知,在至高世界範疇內使用過聖封學府命運法寶的探索者,歷史上至少有三十多名,全都因為使用失敗而隕落了。
因此,陸晨決定把這件秘寶,送給繪梨衣使用,而不是自己留著,真是個明智的決定……
「師尊,我應該從哪個開始嘗試呢?「
繪梨衣看著眼前的諸多高台,這裡一共有三十多尊命運至寶,歷代聖封傳承者出師時,或是出師後,多少都會煉製一件法寶擺在這裡,一方面算是一種留名,另一方面算是留給師門做保護力量。
之所以沒有四十九件,是因為歷史上聖封學府出過幾次大事,動用了那些命運至寶,將其消耗掉了。
至於那些啟用命運至寶的人,雖然完成了大業,但最後也都受到命運反噬而死,因為他們根本不夠使用資格,本身不是真正的傳承者。
凌沫雨帶著繪梨衣穿行,避開那些各命運至寶間的防禦陣法,防止觸發後引起各命運至寶的糾纏,那樣也會發生大恐怖。
-直走到偏角落的一個位置,凌沫雨指著一件秘寶,「就從它開始吧,這是第九代傳承者留下的命運至寶,名為判官筆,根據記載,那位傳承者用了九百多年才領悟傳承,應當算是資質較弱的,也就是氣運基礎一開始較差,這也是他剛剛出師時煉製的法寶,不會太強。」
之所以要強調是剛剛出師時煉製的法寶,是因為在習得聖封傳承後,傳承者就將開始真正的逆天改命,篡改命運,最先改的就是自身。
若以空間數據來比喻,那些人會優先將自己的幸運屬性點滿!
所以說,無論初始資質如何,後面大家的基礎差距就會被縮小了,能否走得更遠,只看傳承者是否玩的太浪,以及悟性資質,求道環境如何。
譬如放在這裡的造化玉碟,以及那張魔術師留下的小丑牌,凌沫雨肯定是不會讓繪梨衣去碰的,因為那都是兩者後來回歸至高世界時留下的。
加上兩人本就是資質逆天者,修行圓滿後留下的命運至寶,威能太過莫測,根本不是常人能駕馭的。
這兩件法寶若是發動,足以顛覆一方大世界,逆轉九霄大陸的歷史都不成問題,甚至會波及到至高神土。
當然,若不是真正的聖封傳承者,只是凌沫雨這樣的半桶水強行啟用的話,代價當然會是死亡。
「判官筆……」
繪梨衣看著眼前高台上漂浮的那一根筆,就是一桿粗大如掃帚的毛筆,筆桿光潔發亮,有種被盤了很久的古物感,上面散發著歲月的滄桑氣息。
筆頭不知是以何等材質的毛製成,看上去十分柔和,不知放在這裡多久了,上面的墨水還沒有乾涸,筆頭仍舊柔軟,像是提筆就可以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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