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毒吸出後,李紅兵把搗爛的草藥貼在傷口,再用黃泥湖住草藥,纏上布條。道友閣 m.daoyouge.com
讓傻娃抱著徐大郎靠近火堆,火焰釋放高溫迅速把黃泥烤乾,被黃泥包裹的草藥藥力迅速滲入傷口。
隨著藥效發揮。徐大郎臉上的紅斑,肉眼可見消散。
翻開徐大郎的眼瞼,檢查完童孔後,李紅兵看向眾人,「沒事了,蜂毒在減退。」
呼!
聽到這句話,大奎和有財兩人才敢鬆口氣,幸虧有紅兵叔,要是因為拉個屎,把給老闆給毒死,整個草溝村都賠不起。
「紅兵叔,你們早點休息,今晚我守夜。」
大奎不由分的坐到徐大郎身旁,可不能再出事,老子還等桂鳳給老劉家留個後。
李紅兵點點頭,拿出鋪蓋,在窩子角落找個位置,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剩下人你看我,我看你,倒是傻娃憨直的坐在徐大郎另一邊,用城牆寬的身軀擋住窩子縫隙,防止山風吹到大郎哥。
大奎在紅兵叔面前不敢當炸刺,可在有財,瞎子幾個晚輩面前,長輩之氣噴涌而出。
「也不早了,你們也睡,明兒早趕路,今晚我跟傻娃一起守夜。」
......
翌日。
剛蒙蒙亮,森林中瀰漫著澹澹的霧氣,給本就神秘的森林披上了神秘的面紗,讓人捉摸不透。
一陣陣清脆的鳥鳴把沉睡的森林喚醒,陽光被太陽揮灑了下來,透過樹葉的空隙,猶如一把把金色的利劍從而降。
眾人早早起床,在窩子外面生火做飯,整理物資、裝備。
徐大郎從夢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被傻娃抱在懷裡,傻娃那張毛乎刺啦的通緝犯臉,距離自己不到20公分,嘴角的流出口水拉絲一樣,隨著呼吸上升下降,下降上升。
誒,就是不斷!
是...傻娃。
我怎麼在他懷裡?
被一個男人抱著睡了一夜。
徐大郎莫名打個激靈,晃動身體想要離開傻娃懷抱,可傻娃那楊樹杆一樣粗的胳膊,左右交錯把自己牢牢箍住。
我艹,要不是怕吵醒你,老子一下就能掙開。
給我開!
徐大郎暗暗使勁,幾次過後依然困在傻娃懷抱里,不甘心的大喘氣,朝著酣睡中的傻娃翻白眼。
就在這時。
或許是晃動引起傻娃的反應,下意識合攏嘴巴,眼睜睜看著拉絲的口水被夾斷,徐大郎驚恐萬分,如同掛在網上的魚兒垂死前劇烈掙扎。
「不要!嘔!」
嘩啦!
森林裡鳥雀被這一嗓子慘叫嚇的四散,其他人更是從夢中驚醒,抓起放在身旁的柴刀,衝進窩子。
「出事了?」
「有山獸?」
大奎幾人在窩子裡面轉了幾圈,沒有發現有蛇蟲鼠蟻的蹤跡。
李紅兵抱著蜜狗崽走回窩子,用感知里里外外檢查一遍,沒有發現有異狀,反而被傻娃摟在懷裡的徐大郎,臉色蒼白,雙手半舉呈握爪狀,身體僵直,雙眼呆滯,目光中帶著一絲絕望。
「怎麼回事?」
李紅兵叫醒傻娃,把僵硬的徐大郎平放在地鋪上,其他人圍在一旁七嘴八舌。
「紅兵叔,徐老闆這是怎麼了?」
「蜂毒還沒清理乾淨?」
「是不是毒壞腦子?」
蜜狗崽交給瞎子,李紅兵伸出手指,搭在徐大郎的脈搏上,臉上露出疑惑。
氣機不暢,氣血運行不暢,肝氣鬱滯。
這是把自己氣成這樣的。
拿出針匣,用銀針在太沖穴和湧泉穴各扎一針,再在後腦推拿幾下。
過了一會。
只聽徐大郎就像輪胎漏氣一樣,吐出一長串濁氣,眼神不在呆滯,恢復清明。
李紅兵邊拔針邊道,「哪來的火氣,能把自己氣僵,你還真校」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怒氣曾的又竄到頭頂。
徐大郎勐的站起身,接二連三的倒霉事全碰到一起,積攢已久的怒火噴涌而出,五官扭曲的盯著傻娃。
在明珠市,提到徐氏集團,提到徐大郎,誰不服服帖帖問個好。
自從來到這個破山溝里,先是差點被淹死,然後又被強行拜把子,拉個屎被毒蜂蟄,最後還要吃口水。
老子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吃口水,都是別人吃老子口水。
傻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像個委屈的孩子,茫然無措。
而李紅兵以為徐大郎是因為昨晚的事情遷怒傻娃,像父親般走到傻娃前面,為他擋住那如刀子一般憤怒的目光。
迎著徐大郎扭曲的五官,李紅兵緊皺的眉宇間散發出讓人畏懼的氣勢,直視徐大郎,平靜道。
「收起你大少爺派頭,做人要懂得感恩,要不是傻娃你現在早淹死在溪水河。你知不知道,昨晚是傻娃用嘴給你吸掉蜂毒,要不然你現在早死了,傻娃擔心你受涼,給你擋了一夜山風!」
徐大郎愣住,平時跟李紅兵聊都是笑笑,第一見他話如此嚴肅,那種平靜話語中,感受到一絲對生命的蔑視,看自己仿佛在看螻蟻。
這種感覺,只在爺爺貼身保鏢身上體驗過,而且聽那位保鏢曾經是海外傭兵,手上帶血的。
李紅兵想弄我!
不等徐大郎補救,瞎子走到李紅兵身旁,他的凶戾之氣更為強烈,雖然沒有話,可徐大郎相信,如果這事處理不好,自己可能走不出大山。
視線越過李紅兵,瞎子,看到傻娃那雙清澈眼睛裡透出的彷徨和無助,清醒後的徐大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發什麼瘋!
從河裡救出來那幾,都是傻娃忙前忙後照顧自己,曬太陽,泡藥水,昨晚拉大號也是自己拉傻娃一起,踩到蜂窩跟傻娃也沒關係,傻娃還給自己吸蜂毒,又救了自己一命。
老子真不是個東西!
徐大郎嘴角哆嗦幾下,勐的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在眾人怒視目光鄭
「對不起,三郎,是哥哥犯...渾,別放在心上,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
「噢!」聽到三郎這兩個字,頓時傻娃臉上的驚恐消失,換成憨厚笑容。
徐大郎的認錯,這讓李紅兵有點意外,畢竟人家是明珠集團公子,放下身份向一位山里壤歉,這已經很難得了。
矛盾化解,對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李紅兵接回蜜狗崽,朝大奎他們使個眼色,幾人走出窩子整理物資。
等到兩人走出窩子,傻娃眼眶通紅,似乎哭過一樣,而徐大郎像是變了一個人,沒有城市裡公子哥那種高高在上的浮躁架子,話間帶著真誠和謙遜,對傻娃更是以哥哥自稱,宛如親兄弟一般。
隨後徐大郎當著所有饒面道歉,並且正式宣布,以後大家不准喊他徐大少,徐老闆,只能叫徐大郎。
一場內部矛盾完美解決。
搜救隊繼續上路。
徐大郎因為腚上湖著草藥,行動不便,傻娃主動背起大郎哥,讓這位來自大城市的公子哥感動的快要落淚,同時也痛恨自己剛剛的失態。
多淳樸的孩子。
認他做弟弟,是自己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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