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那邊的情況忘憂並不知道,她這會正晃蕩著雙腿坐在皇宮最外圍的觀望台上俯視著整個皇宮。
跟古代皇宮感覺沒什麼差別,恢弘,壯觀。
可這裡卻藏滿了骯髒,陰暗。
時代更迭,有些的東西就該跟著換掉。
「陌寒,你說,我建立一個民主自由平和的國度怎麼樣。」
靠在朱紅的柱子上,忘憂聲音有些縹緲,好似來自悠遠的他方。
「我會陪著你,一直在你身邊。」郎陌寒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著看似不相關的話。
「一直啊。」忘憂眼帘垂下,輕聲低喃。
手輕撫著胸口,感受著那裡面傳來的跳動,心情複雜。
她這一輩子,怕是無法給出一直的承諾了。
這具身體太差了。
本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雖然用藥劑修復過,看起來好似沒問題。
但實際上,就跟氣球一樣。
外面光鮮,裡面卻是空的,只要稍稍一戳,就會徹底崩塌。
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她也不敢確定。
還是儘快找到女主,幹掉她,免得留下後患。
對了,還有那個反派。
說來這兩人不會已經暗中勾搭在一起了吧,蹙眉。
「怎麼了?」郎陌寒伸手輕輕撫平那皺起的眉頭,語氣輕緩。
「不要皺眉,有什麼事告訴我,我去做。」
他總有種他們上輩子便相愛的感覺,難辨真假,卻讓他對她更加小心翼翼。
擔心她離開,擔心她不喜歡自己。
更擔心輸給上輩子的自己。
很莫名,也很真實。
忘憂搖頭,杵著腮,「我就是在想,那幾個傢伙怎麼還沒來,都這個點了,在晚就該回家吃晚飯了。」
被念叨的刀疤男兩人,剛摸過來,就聽到忘憂的吐槽,頓時給她跪了。
哪有做壞事專門選在白天的,明明夜黑風高才是最好的時機啊。
「美人,炸藥都弄好了,皇宮裡的人我也通知了。」
雖然心裡腹誹,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乖乖上前報道。
像是在驗證刀疤男的話,他剛說完,皇宮就開始了騷動。
狂奔的侍女侍衛,哭泣咒罵尖叫的聲音,場面十分混亂。
從這個位置看去,各處發生的事情,被收納的清清楚楚。
「噫,那不是皇帝嘛。」刀疤男沒等到忘憂開口,便視線亂轉,恰好看到隔了兩個宮殿距離的地方。
一身顯眼明黃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正被幾個侍衛推倒在地拳打腳踢,驚訝了一把。
「居然混的這麼慘,這個皇帝當得可真夠窩囊的。」
光頭男也跟著開口,語氣十分唏噓。
「哎,不對啊,老大,我們炸了皇宮,皇室會放過我們嗎?」
智商終於上線的光頭男,腦袋僵硬的轉向旁邊還不在狀態的刀疤男,語氣艱難的問。
他們好像無意間跳進了一個狼窩,還是壓根就出不去的那種,內心崩潰。
刀疤男一愣,隨即一蹦三尺高,「窩草,我我我我...我我我...幹了啥?」
媽呀,他們,他們居然要炸皇宮。
「現在跑應該還來得及,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其他的跟我們沒關,我們還是好公民。」
「而且,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孩要照顧,我們江湖不見。
刀疤男丟下一句,拔腿就跑。
他膽小,很慫,只想欺壓點弱小,太強的他hoid不住。
光頭男懵逼了,傻乎乎道:「老大,你就一孤兒,哪來的的老母?」
「還有那三歲小孩,你啥時候結婚生孩子了,為什麼我不知道?」
下樓的刀疤男頓時一個腳步不穩,直接滾了下去。
咚咚咚的,聽著就很疼。
聽到聲音,光頭男趕緊跑到樓梯口,焦急的喊。
「老大,老大你怎麼樣,你別可有事啊,我可不幫你養孩子。」
說著也咚咚咚的追了下去。
默默圍觀完這一幕的忘憂,笑得打跌。
這倆人簡直是活寶,樂死她了。
那老大也真不容易,有這麼個小弟到處拆台,蠢萌蠢萌的,哈哈哈...
『嘭』
『轟隆』
此起彼伏的爆炸聲,化成朵朵蘑菇雲浮現在皇宮上空。
周邊的人都被驚到,不可置信的仰頭。
姬鳳祥聽到響徹天際的驚雷便錯愕了,快速奔到窗戶邊,看向皇宮的方向,頓時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忘憂!
你怎麼敢,怎麼敢!
血絲布滿整個眼球。
「父王,皇宮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那個老東西死了?」
被領回來的姬浩已經冷靜下來了,也沉穩了些,不知道是打擊太大還是陰影太深。
現在見到皇宮那邊冒起煙霧,竟然顯得十分驚喜。
姬鳳祥看向自己兒子,張了張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兒子居然也存著想讓皇帝死的心,那可是他們的靠山啊。
難道他不想要如今的這些榮華富貴?
那他曾經用盡手段,費盡心機跟妹妹謀劃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
突然間,姬鳳祥覺得很累。
才對忘憂升起的怨恨,漸漸隱了下去。
「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聲音乾澀。
姬浩沒說什麼,聽話回房了。
姬鳳祥神色複雜的看了兒子背影一眼,快速朝皇宮趕去。
等他到的時候,除了那一層外圍城牆,裡面已經變成了殘垣斷壁。
入目所及,滿片悽慘,卻偏偏沒有看到一個死者,但也沒有看到活人。
「你相信因果嗎?」正緊張不安,身後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是他很熟悉的。
僵著臉轉身,她還是那副悠然寧和的模樣,好似這一切根本不是她做的般。
怔愣間,忘記了回答。
而對方好像並沒有在意他是否回答,因為他又聽到她說。
「欠了的,總是要還的,不管是這輩子還是下輩子,怎麼都跑不掉。」
話落,忘憂轉身離開,沒在多看他一眼。
背對的瞬間,鮮紅的液體從唇角流出,染紅了淺紫色的面紗。
真是糟糕啊,她的身體要到極限了。
本來故意支開郎陌寒,是不想讓他看到她撐不住的模樣,卻沒想會碰到個熟人。
或許是此刻的脆弱,讓她多了些感性,忍不住開了口。
哎。
只是她的運氣看起來不怎麼好啊。
「出來吧。」靠在有些裂痕的城牆上,看著不遠處,語氣清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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