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牧子沭看著蘇扶月恢復成黑色的瞳孔,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頭有幾分不祥的預感。
蘇扶月在牧子沭面前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我剛換的美瞳,嘿一直紅著眼睛,我就想換一個風格了,咋滴不行?」
說著,蘇扶月瞅了一眼牧子沭,推開了他朝著廚房走去。
「當然可以。」牧子沭連忙說道,接著拉住了蘇扶月的手,小心翼翼中帶著一絲討好地說道,「彆氣,晚上做好吃的給你。」
「那我要油燜大蝦、糖醋魚,還有……想不到了,你自己想燒得不好吃,我就摁死你。」蘇扶月揚著笑容,伸手揉亂了牧子沭的發頂。
清亮的眼眸中,含著淡淡地笑意,以及一絲不可察覺的深情。
牧子沭彎了彎眉眼,任由蘇扶月揉亂他的頭髮,愉悅地應了一聲,「好,燒的不好任你處罰。」
蘇扶月救他,栽培他,信任他,再怎麼放肆,都是應該的,他願敬她,愛她,一直保護著她。
即便,她還不知道。
夕陽西下,屋裡傳來了陣陣香味,是牧子沭正在炒菜,蘇扶月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正在小憩。
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雙眸緊閉,手指用力地抓著被子,額上的汗水夾雜著淚水,從臉頰兩側流了下來。
直至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忽然坐了起來驚魂未定,聽著門外響起的聲音,應了一聲靠在了枕頭上,看著天花板半響沒回過神來。
【宿主,怎麼了?】
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蘇扶月淡淡地應答道。
她不是防備系統,而是有些事系統幫不上忙,知道了也只會增加它的煩惱與恐慌,不如不說。
系統看得出蘇扶月有心事,但自己確實幫不了什麼忙,有幾分頹廢地坐在了蘇扶月的腦海里,耷拉著腦袋。
還是忍不住對著蘇扶月說了一聲……
【那宿主要好好的,有事一定要找我,雖……雖然我不能像其他系統一樣,但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宿主的!】
沒事,你還不信我嗎?蘇扶月輕笑了一聲,從床上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看著已經擺好飯菜的牧子沭。
歪了歪頭,「真賢惠吶。」
「快來吃飯吧。」牧子沭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圍裙,進了廚房洗了手拿著碗筷出了門,看著蘇扶月伸手抓了個葡萄,拍了下她的手,道,「去洗手。」
蘇扶月撇了撇嘴,去了廚房將手洗乾淨,剛一出門卻看著牧子沭快步地朝著門外走去。
連忙攔住了他,對著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實驗室出事了,據說封御基地的一個人偷偷進入基地,喝了你剛研製的藥水,現在屍變了。」牧子沭對著蘇扶月,面露幾分嚴肅。
蘇扶月快步地出了門,牧子沭跟在她身後兩人到達基地時,一個人已經倒在地上開始抽搐,嘴裡冒著血水。
「蘇扶月我看你們就是,故意想要謀害我們的命!」王二衝著蘇扶月叫罵道。
王二本是地痞流氓,但在末世里覺醒了異能,後來投靠封御成了一個小隊隊長,平時也會做人只不過地上煩著的是他弟弟,王三。
王二一急腦子發昏直接罵了出來。
「……」蘇扶月朝著王二看了一眼,半跪在了王三面前,手指落在了王三的脈搏上,秀眉輕蹙。
王三忽然睜開了雙眸,血紅著眸子朝著蘇扶月的肩頭直接咬了下去,蘇扶月的肩頭瞬間血水淋漓。
牧子沭震開了王三,救出了蘇扶月,蘇扶月卻猛地吐了一口血,看著王三漸漸恢復的雙眸,眯了眯眸子。
「這……是喪屍恢復了?變回正常人了?」王二跟在旁看著的人一臉震驚,接著皆朝著蘇扶月看去,那雙眸子透著一絲貪婪。
牧子沭一眼橫過去,直接將幾人震開,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廝殺聲。
蘇扶月先是進了實驗室拿出了一瓶藥劑,接著才跟牧子沭一同出了門,卻發現整座城池已經化為了煉獄,封御就站在屍山之上,懷抱著的是檸木。
基地的城池上,站著數之不盡的喪屍,以及一個身穿著黑衣斗篷的男人。
「她死了……」封御垂著頭抱著檸木,眼眶發紅整個人如同痴呆了一般,只念著這麼一句。
蘇扶月走到了封御的面前,看著他懷中的檸木,許久抬起了雙眸對上了牧子沭的視線,說道:「沭沭,去開啟基地的維護模式,一定要護住基地生下來的人。」
「你……好。」牧子沭有幾分猶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身朝著中央控制中心快步而去。
在牧子沭離去的那一刻,蘇扶月萬般眷戀地看著他離開的身影,直至牧子沭消失不見後,她才對著封御說道:「我會還你一個檸木。」
說完,蘇扶月走向了基地之上,對上了黑袍人的視線。
「我等這一天很久了,蘇扶月。」男人沒有摘下斗篷,只是抬起了手。
那雙手臂之上儘是血管的痕跡,異常的粗大不似人,也不像喪屍,有幾分像猛獸的足。
「你到底是誰?」蘇扶月對著來人質問道。
從她被抓入那個研究所,就知道研究所中有一個幕後黑手,運用著研究所所有的正常運行。
末世開始之前,便圈養了將近千人的藥人,供他們做實驗用。
可想而知這人的勢力有多麼龐大,即便末世開始所有人也只知道研究出藥的是她,卻不知道研究所的幕後真兇。
她即便利用一個基地的人去調查這人,也沒有查到他的真實身份,以及他的任何行蹤。
一直躲在基地中,也是沒有底氣跟他硬碰硬。
「我們家小月兒愛自由,我放了你三年的自由,你該回來為我共創新的山河板塊了。」男人低沉的說道。
言語中盡顯張狂與囂張之氣。
聞言,蘇扶月嗤笑了一聲,後退了一步可剛移動一步,一口血便吐了出來,她看著對她施加壓力的男人,咧開嘴笑道:「你想用整個基地做培養?」
「嗯哼?」男人笑了一聲。
蘇扶月笑的更加柔和,血水從她的唇瓣流了下來,她半跪在地上看著男人,道:「可我生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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