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靖微微一愣,忽然手中摺扇一晃挑起了蘇扶月的下顎,望著她的眸子泛著笑意,啟唇道:「若狐狸精都如你這般,怕是都得餓死。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為何?」蘇扶月微微一頓,莫不是她這狐狸精裝的不像?
想了想,蘇扶月伸出手對著尉遲靖,故意做出了要吃了他的模樣。
尉遲靖依舊搖頭,接著將手中摺扇一丟,攬住了蘇扶月的腰,對著她道:「狐狸精應該……如此。」
正要低頭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紅唇,蘇扶月卻已然消失在他的跟前,手中的懷抱也空了一片。而他也回到了安樂王府之中,若不是已然清空的桌面,以及一旁破碎的酒瓶。
尉遲靖險些要以為這就是他的一場春夢,回想那女子在懷中嬌憨的神情,不禁心生蕩漾向了許久轉過身將蘇扶月的模樣,在紙上繪畫了下來。
「影二,去查查這女子。」尉遲靖將畫卷交給了影二,單手負在門前唇邊卻是勢在必得的笑容。
這女子必然是他的!
……
蘇扶月撐著頭看著輪迴鏡中尉遲靖的模樣,唇角彎起了一抹淺顯的笑容,接著垂下眸子看向了平板手機中顯示的劇情。如果這都還能攪合到一起,她就把韓曇給踢出家門,自己帶著系統回到現實世界裡面去。
「酒、喝酒!」系統紅著俏臉,趴在石桌上,小手摸著桌上的酒。
見蘇扶月轉身來看向了它,對著她痴痴一笑,接著傻啦吧唧地說著,「嘿,美人兒……」
蘇扶月撫了撫眉心,抬起手朝著系統腦門輕輕一彈,將人送進了屋中,搖了搖頭——還是她自己回去吧。
嘭——
一聲重擊聲,忽然傳來,蘇扶月轉過身看去,卻是房九歌竟被人關在藏經閣之中。而關門之人則是房素衣……
藏經閣四面皆是書,除了正門一處地方再無出路,魏瀾一事未除便有人送信前來,讓她來到藏經閣中,說是又尉遲顥的把柄在這兒。也怪她太過急切,沒有查實便來了這藏經閣。
這會兒宮門關上,除非是等到明天開門,不然別想出去。
房九歌不禁頭疼扶額,轉過身朝著藏經閣走去,思尋著能否找到薄被這會兒也快深冬,晚上卻也是有幾分涼意。
「公主。」忽然傳來一聲溫潤之聲,令房九歌側目她看向了站在身側的男子,有幾分驚訝,「你怎會在此。」
宇文榕無奈地攤出手一張信紙,信紙之上卻是以她之名約了宇文榕,如此看來倒是有人故意設計讓她二人落網。房九歌抬起眸子看向了宇文榕,抿唇道:「到底是連累你了。」
「你我二人何必言謝?」宇文榕握住房九歌的手,見她手指微涼直接將人納入懷中,房九歌驚得想要掙脫,他卻緊緊地抱著房九歌,握著她的手竄入懷中,眉目間含著一絲慍怒,「出門怎不多穿些?」
望著宇文榕的神色,房九歌心中微盪,不知為何心頭似是被什麼撞擊了一般,久久未曾回神。
宇文榕見懷中的人兒直勾勾地看著他,以為她被嚇到了面上緩和了些許,柔聲道:「是我不該吼你,你要打要罵皆隨你,但天涼了出門還是得多穿些。」
宇文榕思著房九歌體寒,這些年他說安排的人雖是暗中調理她的身子。可還得溫養著,上輩子將自己細心呵護的人拱手相讓,這輩子決不能做那檔子痴傻之事。
「宇文榕,不對我真好。」房九歌看著宇文榕許久,也只說了這麼一句。
若不是她記憶從未出過岔子,她幾乎懷疑這些年與她朝夕相處的人,是宇文榕而非尉遲顥。
宇文榕伸手揉了揉房九歌的長髮,唇角微微彎起心中一嘆:傻丫頭,兩輩子也就栽你一人面前,不對你好對誰好?
然面上卻端是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抿唇正聲道:「九歌莫不是忘了,你我是合作夥伴,你若身子出了岔子,我又上哪兒去找一個如你這一般聰慧的人?」
房九歌忍不住不雅的白了眼宇文榕,心頭那絲微動的心思瞬間沉了下去,幽幽吐了一口氣卻看著門縫之中竟是飄進了滾滾濃煙。臉上瞬間沉了下去,拉著宇文榕道:「宇文榕,你來時可曾觀察過外頭?」
「不曾……」宇文榕看著那濃煙,心頭瞭然。
恐是有人想要將他跟房九歌燒死在藏經閣中,此人心機委實歹毒。尉遲顥已然回了楚國必然不是他,當下能如此張揚的恐只有當朝平安公主所為,當年之事九歌年少不知。
可平安長公主怕是早有算計,早早便想為她亡夫報仇。
宇文榕心頭心緒百轉,拽著房九歌朝著藏經閣最裡面走去,轉動了那尊放在藏經閣中的佛像,一個暗門從中而出。房九歌詫異地看著宇文榕,可他卻只是拽著她入了暗門之中,兩人進入暗門之後,暗門的大門便此關上。
「你怎會知曉,這有一處暗門?」她堂堂公主在藏經閣中也待了許久,怎麼她不知反而是……讓吳國八皇子知曉了此事,如此想來房九歌不禁打量起了宇文榕。
看來她所知曉的遠遠不及宇文榕知道的多,他又為何要與她合作,難道只因為她找了他?顯然不像,宇文榕到底有何打算……
宇文榕知房九歌必然多想了,卻顧不得其他,而是帶著房九歌朝著暗道裡頭走去,直至走到了一處空曠寬闊之地。宇文榕這才放開房九歌,對著她道:「九歌,北涼雖強勢可在百年前也是小國,你難道忘了當年的北涼是如何壯大的?」
房九歌紅唇輕咬,倒是想起了北涼的離世,有些抱歉地看著宇文榕。
百年前,北涼忽然壯大,推翻了當年的統治的吳國,將吳國驅逐出境,到了如今的小地方。而後北涼氣息瓦解,這才三分天下,但依舊獨占大頭,壓著其他兩國。
北涼皇都便是當年的吳國皇都,也難怪宇文榕會知曉,只是卻也想到了另一個層面的事兒。
「我知你不信我,但九歌你切記住,這天下除了我你誰都不能信,包括你的父皇。」宇文榕輕撫著房九歌的臉頰,目光溫柔暗含著她未曾察覺的深情。
房九歌抬眸對上宇文榕的視線,紅唇輕啟:「你錯了,本宮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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