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我自己會拿回來,至於你想替學妹出氣,她會更希望自己來。筆神閣 bishenge.com」李墨森拿起了桌上的酸奶,站起了身對著兩人說道,「晚上還有夜班,我先走了。」
「好,我們送送你。」蘇扶月對著李墨森微微一笑,跟著秦時一起將他送出了家門。
關上門後,蘇扶月轉身看向了秦時,對著他道:「李墨森心事很重,你把事情全都告訴他了?」
「埋怨我?心疼他了?」秦時微微眯了眯眸子,看向蘇扶月的目光透著一絲陰沉。
蘇扶月搖了搖頭,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起來,一邊收拾著一邊說道:「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想懂,我跟江依然除了當初在追求李墨森時,有了過節,之後似乎也沒啥跟她能吵的地方,也不知道她咋就這麼看我不爽了。」
別說她了,怕是原主都沒想通,這事兒估摸著還得問江依然自己。
至於原主的死,十有八九江依然授意的,極大部分可能是死在白辰的手中,也有可能是她現在還沒查到的人。
還有些謎團她並沒有解開,就像她是怎麼知道何歸遠的行蹤的,難道請了私家偵探?
「轉移話題?」秦時捏著蘇扶月的下巴,唇角掛著幽幽地淺笑。
蘇扶月看著秦時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人都是你的了,還怕我跑了不成?我覺得我們家牆還是挺高的,砸不壞,鑿不動。」
「就你有理。」秦時鬆開了手,幫著蘇扶月一起收拾碗筷,直至兩個人一同弄好後,兩個人癱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電視上的新聞,正好播放著關於她這本書,牽連到的案件,而採訪中就有江依然。
江依然是這麼說的:「作者是我的學妹,學妹人很好的,至於為什麼這本書會遭這麼多非議,以及牽連了這些案件,作為外人我也不好說,總之我不相信學妹是那種人,她只是偶爾神經了一些罷了。」
「……」這解釋,越解釋越黑,她是上輩子鑿了江依然家的祖墳了不成?
這不有餘力的抹黑她,何必呢……
秦時直接關掉了電視,揉了揉蘇扶月的腦袋,「沒什麼可看的,別多想。」
「我先寫會兒稿子。」蘇扶月打開了電腦,看著屋外漆黑的夜空,總有些心緒不寧。
於此同時,江氏的股票還是跌了,在秦家跟李家都還沒動手,就被何氏開始操控,這其中的緣由,就是江依然想要勾引何歸遠,阻止聯姻。
江依然在接到江氏集團股票跌的消息後,被老爺子罵的狗血淋頭,她轉身就打了一個人的電話,對著她問道:「何太太,你什麼意思?過河拆橋?」
江依然握著咖啡杯,眼底泛出了絲絲冷意,眼底凝成了霜。
「呵,我以為你在知道,我們何家放出聯姻消息的時候,就明白了,你要入我何家,還不夠資格。」沙發上貴婦撫著懷中的貓,唇邊勾起了一抹不屑地笑容。
卻不知她的身後,站著的卻是何歸遠。
聞言,江依然卻是一聲冷笑,「何太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你這麼不顧情面,就真的不怕我將你跟我的談話,曝光出去?那裡面可是有你讓我除去何歸遠女友,就能入何家的大量信息。」
江依然本就猜到了入何家不容易,再加上白辰報仇心切,而何家太太又剛好想要除了何歸遠前女友。
於是一箭三雕,幫了白辰,安了何太太的心,又能噁心一把蘇扶月,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卻沒想到除了何歸遠前女友,居然曝出了一個未婚妻。
她不得不轉變計劃,另外鋪路,打算躲接觸何歸遠,讓何歸遠愛上她,可沒想到何家居然在這節骨眼上,攻擊江家。
沒了家室,她拿什麼跟何歸遠的未婚妻競爭!
「我是讓你除了她,可我沒讓你殺了她!我絕不能留一個殺人犯,做我何家的媳婦,你死了這條心吧。」何太太摸著貓的手微微頓住,眼底泛出了一絲陰鷙,沉聲道,「那個錄音你最好是消除了,不然我不介意拿整個江氏陪葬。」
說完這話,何太太正打算掛斷電話,卻不想何歸遠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媽,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何太太朝著何歸遠看去,站起身來面上依舊沉穩,「已經很晚了,你該回去睡了,明天不是還要工作?」
「媽!我就問你,新葉是不是你……」何歸遠赤紅著雙眸,看著眼前的母親,他永遠不忘掉那一天,他的女朋友陸新葉一家慘死的模樣,明明前一天還好好的,他們還坐在一起吃飯,可第二天整個陸家化成了煉獄。
何太太放下了貓,走到了何歸遠的面前,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道:「因為一個陸新葉,你連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嗎?何歸遠,整個何家我都給你拿下了,你偏要去做什麼刑警,是我的兒子趁年輕想玩,我容許你,可不代表我會讓你娶一個暴發戶的女兒。」
「呵……」何歸遠偏著頭,淒涼一笑,朝著何太太看去,「所以你讓誰去趕走的新葉?」
「江依然,誰能想到她居然會殺了陸新葉,呵,我雖然不喜歡她,可我也沒打算殺她,只能說她自己命不好。」何太太說完,看著何歸遠伸手放在了何歸遠的臉頰上,「疼嗎?媽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兒子乖乖結婚,媽會給你鋪路,到時候……」
「可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何太太以後就請你抱著你的何氏過一輩子吧。」何歸遠說完這話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何太太看著何歸遠離去的身影,對著他吼道:「何歸遠你知道從這個家做出去,意味著什麼嗎?如果你敢踏出去一步,你就不再是我的兒子。」
「……」
對不起,媽,辜負您的期望了,可我更無法接受這樣醜陋不堪的你。
何歸遠的心底一陣發涼,邁出了何家的大門,打了一個電話給了蘇耿,道:「蘇耿,立刻通知人將江依然的位置找出來,她才是殺新葉的兇手。」
「……」電話那頭的蘇耿在聽到這消息後,握緊了手中的鋼筆,無聲地折斷了,他微垂著眸子,沉聲道,「好。」
說完這話,蘇耿掛斷了手機,微微眯起了雙眸,唇邊划過了一抹嘲諷,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手機,撥通了那唯一的電話,「人在哪裡?我要見你。」
他一邊說這話,一邊看著桌上擺放著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女洋溢著笑容,日光燈下投影出了蘇耿的半張臉,陰沉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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