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寒醒了過來。
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記憶有些混亂。
「我跟明水的縣委書記談好,司機開車送我回酒店。
但是車子開到一半似乎撞到了什麼,司機下去檢查……」
陸晟寒皺起眉頭,停了下來。
蘇已問,「之後呢?」
「之後我睜開眼,時間就是昨天了。」
頓了頓,陸晟寒說道,「8年前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像昨天發生的一樣,記憶猶新。但中間這8年,我的記憶很朦朧,記不得一件具體的事情,可恍惚又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8年,現在大腦……」
李曉雅打斷他,端著一杯熱水走過來,「既然過去了就不要想了,以後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來,喝口水吧。」
她將水杯舉到陸晟寒的嘴邊,語氣熟諳,姿態親昵,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陸晟寒的妻子。
蘇已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陸晟寒看李曉雅一眼,推開了面前的水杯,正色道:「不管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但我認為,不打斷別人說話,是做人該有的禮貌。」
李曉雅的笑臉頓時一僵。
蘇已勾了勾唇。
就聽陸晟寒繼續道,「另外,我不渴,如果渴了我會主動說。所以請你不要自作主張安排我,那樣會讓我反感。」
嚯,二殺!
蘇已嘴角的弧度變大。
李曉雅握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強撐著笑將水杯放到一旁的桌上,說道:「抱歉,下次不會了。」
陸晟寒隨意點點頭,「嗯,我還有重要的話要跟雪花女士談,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蘇已笑彎了眼。
三殺。
李曉雅表情都扭曲了。
什麼重要的話連她都不能聽?!
他不是信了她是他女朋友嗎!
在那賤人的面前這樣對她,語氣輕慢,當她是陸家的僕人嗎?!
李曉雅站在那裡沒動,垂在身側的手都握成了拳。
陸晟寒疑惑道:「你愣著幹什麼,怎麼還不走?」
李曉雅深吸一口氣,笑著轉身,往門外走去。
路過蘇已身邊時,狠狠剜了她一眼,眼裡的刻毒簡直要流出來。
蘇已也不在意,反而心情大好。
「你故意的。」
故意那麼說,讓李曉雅難堪沒臉。
被蘇已拆穿,陸晟寒也沒覺得尷尬不好意思,不屑得看了眼桌上的水杯,嗤笑道:「趁著我失憶,就編瞎話說是我女朋友。她自己都不要臉了,我何必給她留面子。」
他好歹是陸氏總裁,陸家未來的家主,大家閨秀都挑不過來,怎麼可能看上個利慾薰心、滿眼算計、長得醜又沒禮數,渾身小家子氣的女人?!
他眼又不瞎。
555驚訝捂嘴:「喲嚯嚯,這氣運子智商在線昂。」
蘇已:「人家只是沒記憶,不是沒腦子。」
她說道:「你肯定很好奇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恰好我都知道,可以告訴你。」
陸晟寒:「條件?」
蘇已笑起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
「我圖你的錢,另外我想繼續當你的秘書,當然,只是當秘書。」
陸晟寒看著她,沉吟一瞬,也笑起來。
「可以。」
病房外,李曉雅快要氣炸了。
陸晟寒都失憶了,還對那個小狐狸精和和氣氣。果然就是貪色,狗改不了吃屎。
這樣想著,她就念叨出了聲。
「李小姐,你是在咒罵我們總裁嗎?」查理問道。
李曉雅都忘了門口還有兩個站崗的,尷尬笑笑。
「你聽錯了,我是他女朋友,怎麼會罵他呢?」
蔡助理撇了撇嘴:「裝什麼裝,罵那麼大聲,我都聽見了。」
本來就在裡面受了陸晟寒的氣,這會兒又被他兩個下屬刁難,李曉雅煩得不行,氣道:「都說是你們聽錯了,還非咬著我不放,耳朵有病就去治。」
蔡助理氣了,想要跟她理論:「你怎麼說話呢,罵人還不承認了。」
查理拉住他,透過病房門玻璃往裡面看了一眼,小聲道:「算了,別吵到陸總休息。」
蔡助理立馬閉了嘴。
李曉雅冷哼一聲,朝他們翻了個白眼,趾高氣揚的走了。
看得蔡助理拳頭都硬了。
李曉雅氣恨的往外走,暗暗盤算怎麼能除掉蘇已。
她太礙眼了,陸晟寒失了憶都能對她另眼相待,不要臉的狐狸精,她憑什麼?!
那個雲奎也是個廢物,連個小妖怪都搞不定。
看來還是得找更厲害的人對付她。
正想著,拐過彎就看到一步跨三個台階,匆匆往上的白修。
他臉上掛著愉悅的笑,手上還拎著兩個禮袋加一杯奶茶,給誰的不言而喻。
李曉雅藏起眼裡的嫉恨,上前一步,站在台階上擋住了他的路。
「來找雪花吧?我勸你不要過去打擾她的好事,人家正跟陸晟寒單獨在房裡……啊——」
不等她話說完,白修就往上邁了一大步,直接把李曉雅撞倒了。
他眼風都沒給李曉雅一個,走得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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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曉雅摔在台階上,還往下滾了兩階,拼命抓住扶手才不至於滾到底。裙子滾得掀起來,腿都磕青了,狼狽不已。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粗魯大罵:「你媽個比的,一個個的都有病吧!有兩個錢了不起了?!全是狗生的玩意兒……」
罵聲太大太低俗,引來了醫院的人以及查理。
查理沒多思考,直接讓醫院保安把李曉雅丟了出去。
另一邊。
白修還是滿臉笑意的往病房走。
他才不會被個壞女人挑撥,懷疑他的小雪花呢。
她那麼喜愛他,那麼迷戀他的蛇身,別的男人她理都不會理。就算跟那個陸晟寒共處一室,也不會發生什麼的。
她找陸晟寒只是談事情而已。
白修到了病房門口。
敲門之前,他透過門上的玻璃窗往裡看了眼。
病房裡面,女孩站在病床前,跟對面的男人說話。男人不知道說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女孩清麗脫俗的臉上立馬盈起燦爛笑容。看她笑,男人也笑起來……
所以。
談什麼事情要笑得那麼開心啊?!
直到跟蘇已一起出了醫院,坐在餐廳里吃飯,白修的臉還是臭臭的。
「你怎麼了?」
蘇已問白修要不要嘗試某道特色菜,沒聽到他的回應,這才察覺到他似乎有情緒。
白修悶悶道:「沒事。」
情侶之間,越說沒事越是有事。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但是蘇已非常確定他是在跟她鬧彆扭。
他們現在是真姐弟戀了,作為姐姐,自然應該多寵寵弟弟,撫平他的小情緒。
於是蘇已坐到了他身邊,捧起他的臉,刷起了甜言蜜語。
「每次看到你蹙著眉頭,我都會心疼。」
「乖乖,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情侶約會,我很喜歡你的禮物,你也開開心心的好嗎?」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白修心頭火熱,剛剛的不快一掃而空,盯著蘇已開開合合的小嘴,眼睛又紅了。
「今晚看我用靈珠好不好。」
蘇已寵溺一笑:「好呀。」
*
被扔出醫院的李曉雅,起初還在醫院門口咒罵。不只是蘇已和白修,連陸晟寒陸晟敏查理蔡助理也都罵進去了。
直到一個大嬸拉住她。
「姑娘,你認識雪花嗎?」
李曉雅語氣很沖,吼道:「你問那個狐狸精幹嘛?」
大嬸神秘一笑。
「收妖啊!」
然後,李曉雅就跟著大嬸走了。
*
晚上。
白修將房間收拾一番,又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就將蘇已拉了進去。
房間裡只亮著兩盞床頭燈,燈光曖昧朦朧。
白修只裹著一條浴巾,上半身赤裸,露出少年白皙纖弱但裹著一層肌肉的身體,青春洋溢但不失力量感。
身形挺拔,肩寬腰窄,腰上還有紋理分明的人魚線。有未乾的水珠順著身體而下,滑過人魚線,埋進浴巾,為這蓬勃的身體平添了一分色氣。
蘇已被搞得一頭霧水。
「你不是要用靈珠嗎?怎麼這樣的陣仗?」
完全是少兒不宜的氛圍既視感。
555提醒她:「蛇類喜歡昏暗的環境。另外,他不是說過靈珠能助他脫皮嗎,我猜他在這種環境下脫皮更舒服些。」
蘇已恍然。
「你在家裡脫皮沒什麼問題,但我記得你說過要用靈珠渡劫的,那是不是得去開闊的地方啊?」
「不用去開闊的地方,在這裡就可以。」白修拉過蘇已抱進懷裡,在她臉頰頸邊留下一連串的吻,聲音又低又啞,「我要渡的劫是發情期。」
嗯?
發情期?
蘇已: (⊙?⊙)
見蘇已有些怔愣,白修以為是她不高興他之前隱瞞沒說清楚。
停了停,主動解釋道:「我要成年,必須要渡過發情期。
我一直一個人,不可能自己渡過發情期,但也不想隨便找人解決,所以就一直壓著。
可發情期每300多年就會來一次,次次都被我強行壓下,就導致那股…越來越嚴重。所以每次動用力量我都可能變身,甚至暴走。
發情期過了我還會蛻皮。
但如果我沒有經歷發情期強行蛻皮,力量暴動,我真的可能會死。」
555恍然大悟的拍桌子:「所以敘情簿里說他每300年發怒一次,其實不是凶性發作,而是發情期到了。」
蘇已垂著眸子,若有所思。
白修又輕輕親了親蘇已的嘴唇,淺嘗輒止,但卻比激烈的纏吻更動情。
他低聲道:「我知道,你不想我死。有你在我也不想死,所以,你會幫我的對嗎?」
說著,他抽掉了腰上的浴巾。
下面真空一片。
蘇已沒應聲,低頭看了某處一眼,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然而更讓她緊張的還在後面。
白修拿過靈珠,置於手掌心。
下一秒,它突然將其握住,掌心用力,咔嚓一聲將其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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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驚呼:「我擦,靈珠碎了啊啊!!!」
蘇已沒有說話,靜靜看著白修。
他張開手,一團瑩亮的液體聚於掌心。
「這是?」
白修臉頰染上紅雲,「靈珠能幫我壓制發情期,因為它能吸收一些慾念。但被我用得多了,它裡面其實就變成了……」
白修沒說下去。
555眨巴著卡姿蘭大眼,天真問道:「變成了什麼?」
蘇已面無表情。
還能是什麼,催情的東西唄。
白修的赤眸緊盯著蘇已,眼底興奮又渴望的光根本藏不住:「我們用它來助興吧。」
蘇已抬眸,朝他笑了笑。
然後轉身往外跑。
笑話,對上一條將欲望壓抑了近萬年的蛇,那是要命啊,她怎麼能不跑?!
還助興呢。
是怕真幹起來她死得不夠徹底嗎!
然而蘇已沒跑出房間門,就被一條涼涼的銀白蛇尾卷了回去!
「哐!」
門被關上了。
一陣細微的悉悉索索聲後,裡面傳來蘇已的驚呼。
「白修!」
「不可以!」
「兩根不可以!」
……
555嘿嘿嘿:這是它沒見過的大動作片啊,必須得好好觀摩。
它搬著小板凳坐下來
然而下一秒。
四周一暗。
它被塞進了小黑屋。
*
蘇已又去了明水村。
她接到劉盈盈的電話,說明水村有個叫鄭金花的大嬸找,她家有人昏迷不醒,問蘇已能不能幫幫忙。
蘇已仔細問過之後,才知道劉盈盈說的那個大嬸是園園奶奶。
白修還在脫皮,至少一星期沒辦法出門。蘇已就給他留了言,自己出來了。
哦,還跟著個鄔元弼。
「這事兒很奇怪的,那個大嬸怎麼知道你能幫上忙?」
鄔元弼說道,「說不定是個陰謀。」
蘇已點頭:「的確很可疑。但之前園園奶奶收留過我們,於情於理該來看看。」
鄔元弼:「這倒是。」
兩人敲了敲園園奶奶家院子的門。
「大嬸,我是雪花。」
沒多久,門從裡面打開。
開門的正是園園奶奶。
「你們來啦,快進來快進來。」她熱情地邀請他們進門,還接過了鄔元弼拎著的牛奶和水果,「來就來吧,怎麼還帶著東西,又不是外人了。」
還是那副憨厚樸實的樣子。
蘇已笑笑,看了眼收拾整齊的小院,問道:「家裡養得雞鴨都賣了嗎?我記得上次來,還圈養著不少呢。」
園園奶奶點頭:「公雞一大早的打鳴,我嫌吵,都賣了。」
「賣了也好,院子裡看著更乾淨利索了。」
鄔元弼皺眉:這些雞毛蒜皮的有什麼好拉的,趕緊說正事啊。
蘇已問道:「聽說嬸兒家裡也有人昏迷不醒,是誰呀?怎麼樣了?」
三人進了屋,園園奶奶給他們倒了水,愁雲滿面道:「是我兒子,也跟村里人一樣,醒不過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上個周的事。」
是滅了八尾之後。
蘇已垂眸,嘆氣道:「要我真是狐妖就好了,說不定有什麼法術可以救人。可惜我不是,這事兒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不過您若是需要錢,可以跟我說。」
園園奶奶一聽蘇已說無能為力,頓時一急:「不是說靈珠能救嗎?怎麼,你沒帶靈珠?」
蘇已玩味的看她。
「你怎麼知道靈珠?」
「還有,你怎麼知道靈珠在我身上?」
喜歡快穿:宿主拋棄男主和NPC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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