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rprise!」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沈遇安剛打開車門,就見葉槐一手捧著花束,一手拎著禮物盒,揚起燦爛的笑容。
「送,送給我的?」沈遇安愣愣地接過葉槐遞過來的玫瑰花,不敢置信的問。
他是第一次收到花,還是玫瑰花。
有些驚喜又有點害羞。
葉槐見他這樣,就知道他一定忘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你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吧?」
「什麼?」沈遇安一愣,茫然看她。
不是什麼節日,不是葉槐的生日,兩人認識的紀念日?
好像也不是,沈遇安沒想出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先把東西拿下來,你看了就知道了。」葉槐讓劉叔把蛋糕盒遞給沈遇安。
笑著開口:「沈班長,生日快樂啊。」
說完便自覺回到車裡。
沈遇安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身份證上的卻不是今天。
看著葉槐給他準備的東西,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眼中淚光閃動,鼻頭髮酸,壓下翻湧的情緒,說:「謝謝你,小槐。」
當年沈母給他辦證的時候,戶籍人員把他跟一個同名的孩子搞錯了,年紀寫小了,他其實已經二十,但是身份證上才十八,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也填錯了。
由於身份證上的年紀比實際年紀小兩歲,沈遇只能拖了兩年才能上一年級。
他比應該葉槐還大兩歲,九月份葉槐剛過完生日,沈遇安是在臘月里被沈母撿回去的,便把撿回去的那天當作他的生日。
具體什麼時候出生的,只有沈遇安的親生父母知道。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人找過來,沈遇安想著他恐怕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
不過那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他也不想著找親生父母,不管什麼原因,他被拋棄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找過來,說明他跟親生父母沒有緣分,他現在就是沈母一個人的孩子。
「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趕緊回家,外面好冷的。」
兩個人站在院子外面說話,風吹在臉上像是針扎一樣,葉槐有些受不了,趕緊催他進屋。
「好!劉叔,進來一起?」沈遇安問劉叔。
「不了不了,你們兩個小朋友玩,我就不參與了。」劉叔揮手再見,趕緊開車離開。
葉槐跟著沈遇安進屋,再次打量著房子。
上次過來還是跟沈母說治病的時候,後來再也沒有踏足過這裡。
兩人在外面見面居多,基本上在門外接了沈遇安就離開。
第二次進來跟第一次有些不同,一進屋的木板床被掀起來,靠著牆邊放著,摺疊桌也收了起來,放在門後。
顯得整個房間很空曠,西邊是廚房,東邊窗戶朝南的是一間小臥室。
門敞開著,能看到裡面很簡單的家具。
那個應該就是沈遇安的房間裡了。
沈遇安有些拘謹,將東西放在廚房台子上,趕緊把摺疊桌打開,小凳子搬過來。
「小槐,你坐著歇會,我去把院門關上。」
在沈遇安去關門的空檔,葉槐瞥了一眼沈遇安的臥室,。
簡陋已經不能夠用來形容她所見到的景象,床跟放在中間客廳的床是一樣的,一個木板,幾個長凳。
就這麼隨便合起來,就成了一張床。
床上放著疊的整整齊齊的厚被子。
窗戶邊貼著牆放著一張書桌,桌子和椅子還是學校用的那種桌子和板凳。
旁邊簡單的柜子,應該是衣櫃吧。
窗戶沒有關牢,碎花窗簾被漏進來的風吹動。
家裡很冷,窗戶再關不緊的話,那是更不能待人了。
葉槐湊過去,準備幫他把窗戶關好。
掀開窗簾才發現,窗戶的玻璃破了一塊,還沒有修。
直接用塑料布和膠帶將缺口貼上,玻璃上的霧氣水珠讓膠帶邊緣沒了粘性,這才漏風了。
這幾天沈遇安就住在這樣漏風的屋子?
房間裡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沒看到有其他取暖的東西。
怪不得床上的被子放了兩床。
一瞬間,心疼的情緒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意席捲全身。
葉槐放下窗簾,沈遇安剛關好大門過來,就看到葉槐站在房間窗戶邊,紅著眼。
還以為她被凍哭了,緊張地上前:「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了?」
「你等著,有個小太陽,我給你打開,你坐在前面烤一會。」沈遇安從角落搬出取暖器,插上電,打開。
刺眼的光將整個屋子照亮,泛著橘黃色的光,卻只能溫暖一小塊區域。
「窗戶壞了,晚上不冷啊?」葉槐走過去坐下來,開始拆蛋糕盒。
聽她一說,沈遇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解釋:「前兩天風大,不知道哪裡來的石子打碎的,還沒來得及修,又趕上快過年,修窗戶的師傅回家了,我買了玻璃,準備自己裝上。」
「沒想到年底有些忙,一直沒有顧得上,就先用東西擋擋,明天一早我就把它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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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安其實不想讓葉槐知道自己的窘境,趕緊轉移話題,說:「對了,趙兵哥呢?今天怎麼沒有跟著你?」
「年底了,放了他的假,讓他回家過年。」葉槐見他不想多談窗戶的事,便也順著他的話回答。
「來,點蠟燭,過生日了。」葉槐趕緊催促他坐過來。
沈遇安點頭,找出沈母做飯點煤氣灶的打火機,搬過小板凳坐在葉槐對面,將蠟燭一一點上。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蠟燭是「2」和「0」兩個數字。
「你的事我都知道。」葉槐笑著催他許願吹蠟燭。
沈遇安看了一眼笑意吟吟的葉槐,小太陽的光從葉槐的背後發出來,將她整個人的輪廓鍍了一層光暈。
像拯救他的仙女,聖潔美好。
沈遇安心臟漏了一拍,趕緊閉上眼睛,但腦中都是剛剛看到的景象。
在聽到葉槐詢問的時候,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許願。
趕緊許下生日願望。
一願母親和葉槐身體健康。
二願葉槐永遠幸福開心。
三願......
夠了,願望太多,他怕上天嫌棄他貪心。
沈遇安睜開眼,吹滅蠟燭。
葉槐拍手祝他生日快樂,問他的許了什麼願望。
「還是不要告訴我了,說了就不靈了。」還不等沈遇安回答她,葉槐就趕緊擺手。
兩人切了蛋糕後,才想起來還有一個禮物沒拆,便催沈遇安拆禮物盒。
拆開後,發現裡面是一張機票,沈遇安一愣,盯著她看。
「怎麼?激動地說不出話了?」葉槐戲謔道。
「謝謝......很棒的禮物。」沈遇安哽咽。
機票他自己買的起,主要是簽證不好辦,葉槐既然送了機票,自然簽證的事沒有任何問題。
兩人說著話,就談到沈遇安轉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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