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葉槐扶著喝的醉醺醺的沈遇安回家。
幸運在鄰居家,跟小玩伴一起睡了。
葉槐艱難挪動腳步,推開院門。
「嗯?你是誰啊?你看到我媳婦兒了嗎?她叫葉槐,可漂亮可溫柔了~」
沈遇安迷迷糊糊抬起頭,嘴裡的話含糊不清。
葉槐好笑的將人扶進房間。
「我就是你媳婦兒,你找什麼媳婦?」
將人放在床上,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蹲下身給他脫鞋。
見他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葉槐上前拍了拍他的臉問:「醒醒,遇安,老公?」
喊了好幾聲就是沒反應,「喝的也太多了。」
「我去給你煮點解酒茶,等我。」
葉槐剛轉身要離開,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轉頭一看,對方艱難地睜大著眼睛,盯著她。
還以為他哪裡不舒服了,葉槐湊過去問:「怎麼了?」
「唔~」
對上驀然抬起上半身,湊過來,動作快到讓人無法躲藏。
呼吸被奪。
突然襲擊之後,是兩人不規律的呼吸聲。
沈遇安的頭埋在葉槐肩窩裡,柔軟的頭髮掃過下巴,痒痒的,讓她下意識側頭。
卻被以為她要逃離的男人,強硬按住,抱著她的手臂收緊。
仿佛只要自己一鬆手,就會逃離他一般。
對方繞著她的脖子嗅了嗅,像是確認了什麼。
語氣中帶著滿足,小聲呢喃。
「是我媳婦兒,媳婦兒,不要離開我,不要嫌棄我,我會有出息的......」
「我好喜歡你,好愛你,小槐。」
呼吸噴灑在葉槐耳側,不知為何,葉槐心裡微微刺痛。
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溫柔哄著:「我也愛你,老公,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
沈遇安眼睛濕漉漉地,泛著水光,想要看清她的臉。
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歪頭,蹭了蹭。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這輩子,下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不要擔心,不要害怕,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人,我都會愛你,我愛的是你的靈魂,不是軀殼。」
聲音輕柔,語氣卻是十分認真。
對方似乎被她的話安撫,傻傻地笑著,「嗯~~媳婦兒,你最好了~」
「乖~我去給你煮醒酒茶,喝了就不難受了,乖~」
沈遇安聽話鬆開她,葉槐摸了摸他的臉,起身去廚房。
等葉槐走後,躺在床上的人眼神清明,哪裡還有喝醉的模樣。
看著葉槐消失的身影,沈遇安回想起剛剛吃飯時,根子幾人說的話。
「遇安,你想過以後跟葉知青怎麼辦?不是哥說話難聽,葉知青是有大前途的,你們現在還好,時間長了就知道一段婚姻不僅僅只靠感情。」
「哥沒文化,但是看的出來,葉知青人是好的,你看看十里八鄉有哪個知青離開,還肯回來的?但咱是個男人,男人不能靠著女人養。」
「男人得成家立業,得有出息!」
「遇安啊,哥年紀大了,你不一樣,現在南方經濟好了,狗蛋那個臭小子都能混出個人樣來,你肯定也行!」
「你要是想要跟葉知青過一輩子,就得有出息,讀書年紀大,來不及了,但是我們有別的路子。」
「別以後葉知青成了北城醫院的醫生,人家一看她對象是個木匠,唉......」
根子幾人喝多了,什麼話都說出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沈遇安腦中不斷閃過根子三兄弟說的話,又想到葉槐室友看到他驚訝的神情,還有顧斯喬看葉槐的眼神。
是啊,根子哥他們也是為了他好。
葉槐身邊以後不止會出現顧斯喬,還會有高斯喬、李斯喬、王斯喬......
他相信葉槐對他的感情,可是讓別人怎麼看葉槐?
會不會有人在背後嘲笑葉槐嫁給他一個農村泥腿子。
自己是不是已經給她丟了臉。
要是自己有出息......
等到葉槐將醒酒茶端過來喊他的時候,沈遇安心中有了決定。
喝完醒酒茶之後,兩人隨便洗了洗便上床休息。
懷裡抱著人,沈遇安心裡藏著事,到後半夜才睡著。
*
村里分了田,今年這個年每家每戶就是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是帶著笑意。
沈遇安心裡藏著事,遇到分田地事,也暫時將煩心事拋在腦後,拿著鋤頭在田埂上來回丈量自家的田。
沈幸運察覺到家中的喜意,像個小大人一樣,跟在他爹身後背著手東看西看。
把過來喊父子兩人回家吃飯的葉槐逗的直樂呵。
過完年後,院子裡排滿了過來看病的人。
自從葉槐一針救了根子媳婦的事傳開後,沈家村和周圍幾個村子的人慕名而來,讓葉槐把脈看病。
葉槐本著學習實踐的心思,同意了,去找老醫生借針。
診所里除了針還有罐,應該是以前的村醫留下來的,沒人用,就扔在了倉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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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槐全部借了回來,消毒。
一開始只是本村的人,身上都是一些勞作的頸椎腰椎病痛,葉槐針灸配合手法還真好了許多。
比醫生開的止疼藥管用。
頓時名聲就傳來了,一個傳一個,都說不愧是北城的醫生,就是有能耐。
葉槐還不收錢,多好的事。
大家有病沒病手裡拎著點東西,過來排隊給葉槐把脈。
葉槐給一個老大爺把完脈後,就喊下一個。
「葉醫生啊,你還沒給我扎針呢?!」老大爺不肯走,非要葉槐扎針才行,不扎針怎麼治病。
葉槐耐著性子解釋:「大爺,您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少喝酒,其他的沒事,健康的!」
「不行,我要扎針,排了那麼久了,他們都扎了,為什麼不給我扎,葉醫生,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老頭子我沒救了?」老大爺嚇壞了,捂著胸口問。
「沒事,沒事大爺,您真的沒事!」
「那你給我扎!」
葉槐簡直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了,非說她治病得扎針才行。
「葉醫生,你就給他扎一個吧!」
「是啊是啊,扎一個吧!」
眾人在一旁勸著,葉槐沒辦法,只好取針給大爺扎了幾針。
對方這才滿意離開。
明明什麼事都沒有,走的時候還非說扎完針之後,腳步都輕巧了。
讓外頭那些村民更相信葉槐是有大能耐的。
沈遇安站在旁邊,看著被眾人圍著的葉槐,目光幽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
到了回北城的日子,累了一天的葉槐,肩膀和腰酸痛,讓沈遇安給自己揉一揉。
「明天就初六了,我們初八去北城還是初九去?」沈遇安邊揉邊問。
葉槐將頭放在手臂上,想了想開口:「嘶~~輕點,初八吧,早點去,家裡打掃一下,被子也要拿出來曬一曬。」
「行,那我明天去鎮上買火車票,對了,年後你不是要去西北給爹娘掃墓嘛!我打聽了,可以將爹娘的墳遷回戶籍所在地。」
「真的?!」葉槐抬起身看他。
得到確定的答案,葉槐重新趴下身子沉思。
那可以把葉父葉母的墳遷回北城,在北城買塊墓地,西北太荒涼了,生前沒回家鄉,死後怎麼也要落葉歸根。
「媳婦兒,我想著要不要做點生意,總不能以後靠你養。」沈遇安斟酌著開口。
「行啊,到北城我們直接買個鋪子,你手藝好可以聽劉嬸的,開個店。」葉槐是想著讓沈遇安讀書,就算考不上大學,能讀個初中高中的也好,現在高中生也值錢。
但是他想要做生意也行,現在開放了,站在風口上,做生意是個不錯的想法。
葉槐思維發散,又想到以後北城的房價,買鋪子就往市中心買,能多買就多買,要是沈遇安做生意失敗,還能回來收租。
這個世界的背景跟以前的世界背景有些相似,劇情近幾年股票會大漲,大漲之後就是大跌。
她只要卡在劇情中的最高點拋售就沒有問題。
到時候財富自由,剩下的日子就跟沈遇安好好過這輩子。
葉槐想著什麼時候出國或者去海城股票交易所一趟,這個機遇要是不抓上,就太浪費了。
也許是沈遇安揉的太舒服了,也或許是葉槐今天真的累壞了,不一會,葉槐就趴著睡著了。
察覺到她沒了動靜,沈遇安停下動作,將她的襪子褲子脫了,抱正了蓋上被子。
整理好凌亂的髮絲,自己下床披上衣服,從柜子里掏出自己的積蓄,清點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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