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葉槐在房間裡一手拿著醫書,一手對著從東廂房裡翻出來的銅人,練習穴位經絡。
沈幸運身體好差不多了,正跟著院中其他孩子玩耍。
口袋中被葉槐塞了滿滿的糖果點心,誰聽話,沈幸運就跟小大人一樣,獎勵他們。
沒兩天,這些孩子都圍在他身邊。
有了大孩子帶著沈幸運,沈遇安輕鬆很多。
正在院子裡幫忙清洗翻找出來的其他銅人,見她望過來,以為她著急了,手上擦洗的速度加快道:「別急,馬上就好。」
「沒事,一個就夠了,其他的等下次再拿出來也行。」
「那不行,學習的事可耽誤不得。」
在沈遇安心中,葉槐可是當醫生,治病救人的。
救人那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其他事都不重要。
銅人收拾好後,一個個搬過來,放在屋子裡排好,一共四個,上面的灰塵擦去,顯得油光發亮。
「都放這了,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
沈遇安站在門外拍拍身上的灰塵和頭髮上的蜘蛛網,抬頭問她。
葉槐放下醫書,上前幫他擦乾淨臉上沾著的灰塵,道:「不用了,你自己歇會,吃完飯,待會我帶你去個地方。」
沈遇安沒問什麼地方,笑呵呵地點頭。
只要葉槐說的,他都點頭說好,將屋子裡的的炕添了些柴火後,在院子裡開始做木工活。
工具都是其他住戶給他找來的,有些簡陋,但是沈遇安的手藝很好。
不耽誤他幹活。
劉嬸讓沈遇安幫忙打的桌子,差不多做好,其他住戶見他手藝不錯,也忙讓沈遇安打些桌椅板凳,箱櫃檯幾。
材料都是他們自己帶,給些手工錢。
沈遇安的手藝好,比商店買的質量不差什麼,樣子美觀,還會雕花。
收費還便宜大半,一時之間,沈木匠的名號傳了整個巷子。
家裡有需求的,都上門求他做工。
時間都排到開春去了。
沈遇安算著過年的時間,回絕了好幾家,先給大院裡的幾戶鄰居先打好,其他的等年後再說。
三兩下就將劉嬸家的桌子打好,讓劉嬸過來拿。
「沈木匠,你這手藝太好的,可比百貨商店裡賣的還好!」劉嬸拍著手讚嘆。
樣式也不老,是現在時興的花紋,小小的一張桌子,沈遇安還給雕了一圈的花。
劉嬸來回打量,臉上滿意的神情壓都壓不住,露著大牙道謝:「太感謝了!太漂亮了,哎呀,你有著手藝,都能開家具鋪子了。」
「家具鋪子?」沈遇安挑選木材的手一斷,眼神疑惑看向劉嬸。
見沈遇安不清楚,劉嬸便告訴他。
家裡有親戚在南方做生意,現在開放了,做生意開鋪子的人多了起來。
尤其是南方幾個城市,有人還開了家具商鋪,都是打好的成品家具,跟這裡的百貨商店一樣,都不要家具票。
但是價錢便宜很多。
又說沈遇安有這手藝,完全可以租個鋪子開店。
用料實在,指定有人買。
劉嬸說完後,從家裡提溜著兩條魚送過來,便回了家。
留下沈遇安一個人沉思。
葉槐也聽到劉嬸的話,正想開口問,沈遇安便又重新開始做工。
劉嬸說的無意,兩人卻聽了進去。
開個家具店其實也還行,但是光靠沈遇安一個人,要是生意好,貨供不上來。
還不如從家具工廠里進貨,但是北城周圍沒什麼家具工廠,都是從南方那邊運過來的。
百貨商店是政府的,沈遇安私人開鋪子,再去從南方工廠進貨,一路上的路費都要不少。
運過來,價錢偏高,也沒人買。
到時候砸在手裡。
葉槐沒有想下去,重新拿起銀針練習穴位。
中午沈遇安做的豆腐魚湯,嫩滑鮮美,葉槐整整喝了兩大碗。
身上暖和和的,葉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沈幸運三兩下扒完碗裡的飯,丟下碗筷道:「爹娘,我吃飯了,我去找建國他們玩去。」
「去吧,別亂蹦亂跳扯著傷口。」葉槐不放心地囑咐。
「知道啦,娘!」
小身影已經出了院子。
葉槐看向一直沉默不說話的沈遇安,給他夾了一筷子魚肚子的肉,問:「怎麼了?想什麼這麼入神?」
「沒,沒事,一時走神了,對了,你說帶我去哪裡來著?」
沈遇安回神,將魚肉里的刺挑出來,放回葉槐的碗裡,溫和笑了笑。
被對方轉移了話題,葉槐想到自己要做的事,神秘地挑眉,「待會吃完飯,帶你去你就知道了。」
片刻後,三人站在照相館門口。
「拍照啊?」沈遇安抬頭喃喃道。
「照相嘍!照相嘍!」
沈幸運還沒拍過照,顯得有些興奮。
三人進去後,裡面正有人在拍結婚照,等了一會,才輪到他們。
先拍了張全家福,葉槐這才拉著沈遇安去換衣服。
見到婚紗西裝,沈遇安回想起剛進門玻璃上貼著的婚紗照照片,瞬間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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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換上,你穿西裝肯定好看。」
葉槐給沈遇安挑選了一套黑色西裝,酒紅色的領帶。
自己是是配套的蕾絲婚紗。
照相館裡應該是燒了地炕,不太冷。
沈遇安怔住,剛進來的時候,心裡有了猜想,但真正接過西裝的時候,他的手還是抖的很。
他跟葉槐結婚的時候就請村里簡單吃了飯,那時候葉槐生他的氣,全程都是冷著臉,草草結束。
哪裡想過去拍結婚照的事。
一時之間,沈遇安還不敢相信,隨後心臟砰砰亂跳,喉嚨里像是含著一隻小兔子,上躥下跳。
葉槐見他還愣著,笑著推他去換衣服。
不一會,兩人換好衣服出來。
葉槐借用照相館的化妝品,簡單化了妝,看不出妝感,卻讓本就精緻的五官,顯得更加漂亮。
無一處不美,皮膚潔白無瑕,頭髮盤在腦後,頭紗罩在頭髮上,兩朵淺粉色的花別在頭紗邊緣。
垂眸間,沈遇安覺得自己見到了廟宇里供奉的觀音菩薩。
聖潔慈悲,不可褻瀆。
這樣美好的人,居然是他的媳婦兒。
一想到這點,沈遇安的腳就像被膠水粘住,不敢上前。
口水聲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眾人這才回神,讚嘆。
「真是漂亮的新娘子......」
「我待會也要穿這一套婚紗!」
「我也是!」
「乖乖,小媳婦還真是俊。」
葉槐見父子兩人呆呆地看她,提著裙擺走過去,幫沈遇安系錯的領帶解開,手指隨意勾了兩下,一個漂亮的結就系好了。
輕輕一抽,沈遇安沒有防備,上身被拉了過去,差點壓到葉槐身上,手掌撐在葉槐身後的牆壁上。
葉槐下意識躲了一下,紅著臉,給他整理好領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站好了,我們去拍照了。」
與香皂味不同的脂粉香,令沈遇安一時頭暈目眩,兩隻耳朵紅透,隨著葉槐坐在椅子上。
連攝像師喊他看鏡頭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爹,爹?叔叔喊你看前面,別看娘了!」
沈幸運站在兩人中間,脆生生地喊著他,搖了搖沈遇安的腿。
沈遇安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葉槐的臉,看呆了,周圍都是笑著看他的陌生人。
「轟」的一下,整個人紅透。
全程紅著臉拍完了婚紗照。
拍完後,換好衣服,他臉上的溫度都沒有降下來。
像個小媳婦一樣,眼神躲閃,小心翼翼看著臉上還留著淡妝的葉槐。
葉槐好笑著拉了拉他的袖子,牽著沈幸運開口:「別看了,回家讓你看個夠,這裡有個書店,陪我去書店買兩本書,待會去火車站買車票。」
「唉,唉,好.....」
沈遇安眼睫顫了顫,同手同腳去推車。
葉槐和沈幸運兩人對視一眼,偷偷捂嘴笑。
「上車。」聲音有些惱羞成怒。
「來了,來了。」
「爹害臊了。」沈幸運小聲跟葉槐說。
「沈幸運!」
危險的語氣,令沈幸運頭皮一緊,縮起身子,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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