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真的死了,瞎老婆子的藥也的確是真的管用,但到底還是因為秦九在出手的時候選擇了手下留情。
若不然,赤霄這條命就真的只有閻王爺能救回來了。
他剛剛恢復一點意識的時候,聽秦九撿的瘸子丫鬟說,秦九不樂意當著勞什子武林盟主,想帶他回湖心亭,過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聽完這幾句話躺著連手指都不能動的赤霄氣得直接坐了起來。
「放屁。」
他廢了多少心思,拿著劇本自編自導自演,又挨了這麼一筷子,才換來他如今的地位。
雖然認賊作父,但是親手除掉大魔頭的人也是他,多麼偉岸高大的英雄形象?
他竟然敢讓他的努力化成烏有?
秦九!你這個逆子!
他罵完一句,整個人就像回光普照一般,精神了片刻,就徹底涼了。
從這天開始,赤霄沉睡了整整半年。
秦九不敢再有半點不聽話,老實地坐著他武林盟主的位置,勤勤懇懇地辦些事。
這天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洛子淳,洛子陽也下落不明。
洛月宮的醫師最後檢查出了下在飲食中的毒藥,那是一種會讓人變得嗜血失去理智的神經類毒藥。
好多人在藥物的催動下傷了自己人。
唯一慶幸的是,秦九撿到了昂貴的後悔藥。
可她卻不敢因此抱有半點僥倖,一直告訴自己要把這人捧在手心上,細心呵護著。
三年之後。
下一屆武林盟主大會召開,他成功蟬聯。
也是這個時候,赤霄終於能下床了。
他參加完大典,就立刻忙不迭地往回奔。
車馬很慢,就算他快馬加鞭,也花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才見到他。
這是已經是深冬。
藏在井底深處的湖已經結了一層冰,赤霄不知道哪裡來的靈感讓人坐了一輛板車,上次他離開時還是幼犬的兩隻白毛大狗拽著他在湖面上穿梭。
這畜牲不是人,又是天寒地凍的,他剛看見這畫面就差點嚇得跌下了馬。
「義父!」
赤霄玩得正開心呢,心裡完全沒了他這個臭兒子,一個勁兒地讓大白和二白趕緊跑。
但如今再厲害的狗秦九也追得上,他衝過去把他抱了起來,用肩上的披風裹得嚴嚴實實。
「這麼冷的雪天,你就應該安安分分坐在爐火邊,看百~萬\小!說,寫寫字,怎麼能出來瞎鬧。」
雖然赤霄這人吊兒郎當,但十分令人奇怪的是,這人居然在書桌旁邊坐得住,大部分練功的都沒有能夠坐下來百~萬\小!說的耐心,在秦九眼裡,赤霄更是一點都不跟書沾邊的人,可他偏偏就是能夠靜得下來心來。
他又帶了些有趣的書,在赤霄房間裡放了整整一籮筐。
「義父,答應我,傷好之前,不要出門,最起碼冬天不要。」
「好吧。」
這一睡一醒,一個季度倒也過得挺快。
赤霄抱著暖爐坐在床邊,抱他回來這人已經脫掉了身上的外衣,在暖烘烘的房間裡只穿著修身的淡青色勁裝,還是一如當初的清瘦模樣。
他懶洋洋地靠著床頭,望著這人笑。
「沒胖,也沒瘦。」
秦九正在擺弄桌上的臘梅花,聽見他的聲音,上半身傾過來吻了吻他的唇間,莞爾一笑,又繼續忙手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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