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話,有時很多,有時很少。
秦九有時也會跟他講自己遇見的煩惱和奇人異事,赤霄基本上都給不了什麼有建設性的意見,大部分時候的回答都是一樣的——弄死他。
這種時候,秦九就坐在他後面,摟著他的腰,或者是抱著他的肩膀,柔聲在他耳邊說:義父,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
照顧他許多年,已經熟知他們兩人脾氣的瘸腿丫鬟說:「沒關係的盟主,赤先生也就是說說而已。」
赤霄會氣得把手爐丟過去,然後瘸腿丫鬟就會使勁告他的裝。
比如不好好吃藥,支持秦九托人捎回來的零食,比如有些時候百~萬\小!說看得入迷了,連著兩三天都不好好睡覺,再比如,就像今天這樣大雪的天跑出去玩。
「總之,他的小尾巴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誒,你這小瘸子!」
赤霄會氣得跳起來跟他算賬,奈何病秧子追不上小瘸子,兩人隔著書桌喊話。
「你過來啊!」
「你~過來啊!」
「你給老子過來!」
「就不過去~」
秦九總會看著他們玩鬧,卻不敢輕易在赤霄身邊睡著。
他生怕睡著之後再睜眼醒來,就會發現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個美夢。
有時午夜會在赤霄身邊驚醒,他會帶著一身冷汗去確定身邊的人是否好好的安睡著,確定他呼吸平穩地躺在自己身邊,他才會重新躺下來。
每次他醒來的時候,赤霄也會醒來,腦袋往他懷裡鑽。
「別怕,爹在呢。」
他知道這人想要占他的便宜,卻對他生不起來半點氣。
他對他好,到底是良心發現,還是突然起意,都已經無從得知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心裡裝著這人。
滿滿都是他的痕跡,他的味道,他的聲音。
有他的世界多姿多彩,沒有他的世界索然無味。
這就是他如今全部。
儘管人總是要等到失去之後才知道什麼才是對自己真正重要的,但幸運的是,他失去之後又再一次擁有了。
……
赤霄徹底恢復是在受了傷的五年之後。
這五年的時間,他讀百卷書,在心裡行了萬里路,懷裡揣著一本厚厚的書。
跟著秦九上路那天,他把書套了出來。
「給。」
秦九以為他寫的是什麼詩歌,或者是武林秘籍,要不然還能是情書啥的,沒想到打開一看,第一頁就是——西安肉夾饃。
「我要吃遍這大江南北的特色小吃!準備好銀子吧!乖兒子。」
「義父,您真的是……」
也說不清楚到底誰更像爹,誰更像兒子。
但誰叫他是虧欠的那一個,只能乖乖聽話辦事。
為了降低影響,避免有人發現赤霄還活著,臨行前他做了個大膽的決定——男扮女裝。
那是一件紅色留仙裙,恰到好處地修飾出腰部的線條,略微有些尷尬的是平坦的胸前。
赤霄手裡抓著滿頭和蘋果,問他。
「塞哪個更好?」
秦九站在他身後咽了咽口水,視線無法從男人精緻如蝶翼一般的鎖骨上面移開。
「義父,真要我回答?」
他滾燙的呼吸落在他頸邊,聲音已經有些低啞。
「脫了更好。」
可憐的赤霄,出門還沒來得及瀟灑,就被摁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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