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卿出面,外面的人自然不再攔著墨竹。
墨竹又氣又急,說:「公子!昨天晚上我擔心公子便來老爺的院子準備看一眼,結果剛到院子便被夫人身邊的丫鬟叫走了,等到了地方,突然蹦出來幾個彪形大漢,直接一棒子敲暈了我,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公子的院子。」
「剛醒過來我就把院子看了一圈,結果卻沒有發現蒼猊的影子,還以為公子你也出事了!」
「我原想著去找老爺,沒想到剛到院子便聽說公子的事情,這才沖了過來,沒想到他們還攔著我!」
說到這裡,墨竹顯然已經把蒼猊失蹤算到了林嫵的頭上,繼續道:「公子!說不定蒼猊就是被夫」
好吧,事情已經進展到了現在的境地,已經由不得虞真坐在那裡等墨竹說完了。
她輕咳一聲,站了起來,沒有去神情有些怪異的墨竹,而是直接看著沈晏卿:「公子,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一會兒便去你的院子找你,現在的話,我多少還是夫人那邊的人,總是要去回稟一下。」
「再則,即便我不去,恐怕夫人這會兒應該已經派人過來了。」
果真如虞真猜測,前腳墨竹剛被放進來,後腳林嫵身邊的春杏便走了過來。
瞧見沈端起時行了個禮:「恭喜少爺得了一位美人,但奴婢得了夫人的吩咐,在珍珠去少爺那邊之前,總是要去見見舊主的。」
「少爺應該不會為難奴婢吧?」
沈晏卿沒有回答她,倒是看向了虞真,低聲說:「你想去嗎?」
這話說得,好像她若是不願意去就可以不去了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做戲給春杏看的。
擱在之前,虞真是決計不想去的,但現在有了個失蹤的蒼猊,虞真只能先在沈晏卿面前消失,這樣才能找到機會用蒼猊的身體回去待一待, 好方便行動。
何況林嫵究竟會怎麼說,她倒是也有些好奇。
「林夫人好歹是奴婢的主子,奴婢是該去見一見夫人。」虞真說。
沈晏卿點點頭,應允道:「可以,但記得早點回來。」
虞真點點頭,在春杏快繃不住露出的詫異眼神中,跟著春杏走了出去。
剛出院子,虞真便看見春杏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眼神說不出是嫉妒還是羨慕,疑惑著別的什麼:「看不出來,你倒是挺厲害,使的什麼手段竟讓沈晏卿這個木頭人一夜之間對你寵愛有加的?」
說來慚愧,她啥也沒幹,只是投了個誠。
但面對春杏肯定不能這麼說,於是她只能低著頭,裝傻白甜:「也、也沒幹什麼,少爺醉酒了,然後我剛走近他,他就一把把我拉到了床上。」
虞真一表演起來,那就沒別人什麼事兒了。
她臉上含羞帶怯的,但眼神看上去依舊有些清澈的愚蠢,令春杏深信不疑。
但信是信了,態度卻依舊輕慢,甚至帶著些鄙夷與嫉妒:「呵,也就是你運氣好,若不是夫人身邊的丫頭沈晏卿大多都知道,哪裡有你的份兒?」
怪不得春杏看她的目光內容有點太豐富了,原來這是不服氣啊。
「我也覺得呢,」虞真乾脆順著春杏的話說了下去,立志做一個笨蛋丫鬟,外加陰陽大師,「若是春杏姐去的話,肯定就沒我什麼事了,可惜夫人沒讓春杏姐去,就便宜我了。」
她這話說得直白,明面上是夸春杏,但春杏卻聽得心口一窒,賭氣道:「你別得意,不過就是一個病秧子罷了!活不活得過三十都不知道呢!」
「反正我想不到那麼遠的東西,能過一天就過一天,萬一留下來一個孩子,我就賺了。」
聽見珍珠這樣說,春杏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直白沒頭腦到如此地步,難道沈晏卿就喜歡這種的?
見到林嫵之後,自然又是一番詢問。
只不過與春杏的關注點不同,林嫵一見她便劈頭蓋臉的說:「那藥你沒用?!」
虞真裝作被驚了一跳,然後又低下頭,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說:「奴、奴婢剛準備用的時候,就被少爺一拉,然後、然後那瓶子就摔到了地上。」
「然後然後奴婢就沒空去想什麼瓶子了。」
「夫人,這樣難道不好嗎?」虞真疑惑的看著她,「不用藥就能讓少爺接受奴婢,夫人給奴婢的任務,奴婢也算是完成了吧?」
她這話一說,林嫵剛想要斥責的話便馬上堵在了口中。
虞真看著林嫵深呼吸了幾次,這才勉強把心中的火氣壓下去,然後一臉不耐煩的讓春杏給了她不少東西,在她表示東西太多她拿不走之後,又壓著性子讓身邊的丫鬟直接送到了沈晏卿的院子。
好處發放完了,這才看著虞真說:「你好歹也是從我這邊出去的,應該真正的效忠誰不用我多說吧?」
虞真很上道:「夫人給了奴婢這麼大一個造化,奴婢肯定什麼都聽夫人的!」
林嫵這才覺得安慰了幾分,但轉瞬臉上又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說你有什麼用?把那個病秧子伺候了一回,結果卻要被那病秧子送到外面去當個外室。」
「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以後想讓你做點事都沒什麼大用處。」
虞真低下頭:「奴婢也不知道少爺為什麼會這樣,估計就是看奴婢身份低微吧?不過奴婢也滿足了。」
林嫵被她這沒志氣的樣子又氣到了,她勉強安撫了一下虞真,這才讓虞真走了,說是有需要的時候會讓春杏出府找她。
剛一出林嫵的院子,虞真便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秒變狼狼,一頭便竄了出去。
她腳底生風的剛跑回院子,便看見沈晏卿已經黑著臉準備出去。
「公子!咱們現在去找二少爺,沒有證據他肯定不認——」
墨竹話還沒說完便看見蒼猊歡快的跑了進來,看見人後,它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腳步飛快的走到了院子裡放著的大墊子上,往下一趴便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墨竹:「蒼猊?!」
墨竹:「公子,蒼猊自個兒回來了?!」
墨竹:「它怎麼不打聲招呼就去睡覺了?」
沈晏卿看著裝死的蒼猊,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哭笑不得。
當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氣的。
於是緩步走到蒼猊跟前,見它雖閉著眼睛但眼皮底下的眼珠子胡亂的轉著時,說——
「外面好玩兒嗎?」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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