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糰子真的很聰明,一個多月的他甚至比五六歲的人類孩子還要聰明。就在嚴席以為教會血糰子怎麼變回人腿會經歷一番波折時,血糰子就機靈地再次領會了他的意思,將蛇尾變成了腿。
&哇——嗚哇——麻麻——」他嗚哇嗚哇地,其餘的不知道是什麼,只有麻麻兩個字十分清晰,他似乎學嚴席說話,靈動的瞳孔透露出了他的求誇獎的期待。
嚴席又讚賞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眼神卻一直注視著他的下身。
大腿,膝蓋,腳踝,瑩潤如玉的腳趾,一隻手就可以包裹的小腳丫。
嚴席伸手抬起血糰子的腿,將他的小腳丫放在了手心,真的是一雙腳,一雙人腿,甚至連人類的生殖器官都有,實在是看不出上一秒它還是蛇尾的痕跡。
知道到底是怎麼轉換呢?
嚴席又讓血糰子轉了幾遍,血糰子向來對嚴席言聽計從,任勞任怨,嚴席怎麼說,他便怎麼做。
只是,重複了再多的邊,嚴席還是有些似懂非懂。他根本就不知道血糰子到底做到自由轉換的。
成功近在咫尺,卻卡在了這裡。嚴席煩躁地撇過腦袋,想緩緩再繼續下去。
轉換來轉換去的血糰子也很疲憊,他感受到嚴席的失望煩躁,見他撇過腦袋,頓時有些著急,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站起來想靠近嚴席,但是剛剛變成的蛇尾讓他十分地不適應,試了一下沒站起來,他下意識地將蛇尾變成人足,吭哧站了起來。
嚴席聽到聲音,一回過頭就看到了血糰子雙腿不穩地向他撲來,伸手接住他軟乎乎的身體,眼神注視著他。
血糰子瞪大了眼睛,黑溜溜的眼珠漂亮極了,攥著他的衣服,著急地叫他,「麻麻……」
嚴席這時候才在意到血糰子對他的稱呼。他沒有在意,深吸一口,繼續讓血糰子在蛇尾和雙腿之間轉換。
血糰子見嚴席不生氣了,便更加努力完成嚴席的要求,他憋足了勁,兩隻蓮藕似得小腿漸漸融合,又變成了剛才的蛇尾模樣。
嚴席的手就放在上面,他仔細地看著,將這幅奇異的景象放入了眼裡。只是嚴席卻還是不知道血糰子到底是如何變的。
嚴席沒有放棄,他繼續向血糰子下命令,想看看他是怎麼把蛇尾變成人足的。
血糰子很聰明,弄明白了腿和蛇尾的意思之後,很快,他就能在嚴席的命令下,來迴轉換著。
如此弄了好幾遍,嚴席知道的不多也不少。他見血糰子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不再勉強,讓血糰子維持著人足的模樣,躺在被子上歇息。
血糰子向前拱著,想要躺進來嚴席的懷裡。嚴席拎著他的腿,將他塞進被子裡。
血糰子不敢違抗嚴席,不想睡也閉上了眼睛。
嚴席的視線輕輕地從血糰子熟睡的稚氣臉龐上略過,看向了自己十幾米長的蛇尾上。
注意力十分集中。
從剛才血糰子的變化過程中,他知道,變化的第一步就是需要集中注意力,然後感受自己的蛇尾,努力地收斂蛇尾上鱗片。
血糰子具體是什麼怎麼做,嚴席並不清楚。他只是按照血糰子表現出來的,一步步按圖索驥。
因為厭惡,嚴席以前從來沒有仔細感受過自己的蛇尾。只是在用的時候下意識就使用了。而他的注意力一集中,便頃刻間感受到了自己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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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感覺他對自己身體的了如指掌。每一個細胞就像是他的眼睛一樣,不僅能夠『看』到自己身體的一絲一毫,更是可以控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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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席感到了希望,不由地閉上了眼睛,徹底沉浸在自己身體的奧秘當中。想到自己變回人足的可能性,他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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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尾縮小!變成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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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感覺容易,做起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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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讓其隨意的塑形是血糰子的與生俱來的本能。那麼對嚴席來說就是一門需要苦練的技能。無意之中他擁有了能力的基因。但是他還是需要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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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淋漓,嚴席沉浸在完全控制中勞心勞力,笨拙地控制著自己的蛇尾從新塑形。結果卻不盡如人意。他忙活了許久,也不過是將十幾米長的蛇尾弄短了一些。效果微小。
見狀。嚴席並沒有氣餒。本以為希望遙遙無期,但沒想到恢復的機會就在眼前。他已經找到了方法,恢復只是時間的問題。儘管不能立刻恢復,嚴席相信,只要他這樣堅持下去,不出三個月,他一定就可以變回雙腿。
他摸著飢腸轆轆的腸胃,快速地從旁邊堆積如山的食物中拿出一些,爭分奪秒地快速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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囫圇將食物塞進肚子裡,沒有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嚴席立刻閉上了眼睛,注意力集中感受自己的蛇尾,繼續沉浸在完全控制的行為當中。
找到了方法,他不分日夜,除了吃喝,將自己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這個上面。
日復一日,隨著嚴席的一點一點的努力,他原本十幾米的蛇尾變得越來越短,由十幾米變成十米,八米,六米……直到變成和一開始差不多的長度,稍微比人腿長一些的蛇尾。
而短小下來的蛇尾卻比以前更富有光澤。他看上去更加有力和危險,鱗片更加細密,像是所有的精華都壓縮在了一起。
血糰子在這些天一直陪在嚴席的身邊。嚴席閉著眼睛,他也不打擾,懂事地在一旁坐著,或者爬來爬去,乖巧的,自己玩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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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蛇一開始很是害怕血糰子。對它來說,血糰子是比它的天敵更加可怕的東西。是一種既敬畏又恐懼的存在。血糰子在的時候,它都是躲得遠遠的,絲毫不敢在他的面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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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血糰子無聊極了。不小心瞥到了小粉蛇,他面的嚴席脆弱又無害的眼神露出也野獸的寒光,歪了歪小腦袋裡,想起了這個粉蛇在他的嚴席面前出現過,他殷紅的唇危險地翹起,小粉蛇就感覺自己不受控制地自動爬到了他的面前。
血糰子隱隱明白如果弄壞了粉蛇嚴席可能會生氣,他小心地輕拿輕放,皺著眉對小粉蛇動手動腳,翻來翻去地看,似乎在端詳這個東西到底哪裡引起了嚴席的注意。
小粉蛇吧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眼睛一閉,直接裝死。
血糰子再聰明也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他困惑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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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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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手輕輕地將小蛇放在地上,手指碰了碰了小蛇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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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蛇閉上眼睛。一副本蛇已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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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糰子一驚,有點著急了,他偷偷看了一眼看似睡著的嚴席,不安地回過頭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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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皺成一團,咬著手指想了想,忽然,原本只長一點點牙芽的牙齒立刻暴漲,尖銳的刺穿了雪團的手指,殷紅的血液立刻流了出來。
血糰子伸出手,將自己手指上的血液滴在了小粉蛇身上一滴。
只見霸道的血液立刻淹沒小粉蛇,躺在地上的小粉蛇軀體一震,豎瞳立馬就睜開了。長長的軀體立刻痙攣地扭曲了一下,十分痛苦的模樣。這個時間大約持續了一段時間,粉蛇透粉色的身體越發瑩潤如玉,痛苦之中,小粉蛇的身體暴漲,蛇皮慢慢的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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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了蛇皮的小粉蛇不是粉色的了,他現在應該就叫做小白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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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過後,小白蛇睜開眼睛,原本就有靈性的小白蛇感覺自己以前不明白的事情漸漸明了,它的眼神有了人類獨有的思考,它掙開褪下的蛇皮,長大的身軀圍繞著血糰子繞了兩圈,分叉的舌頭吞吐著,因為更加聰明了,它也大約能感覺到血糰子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對血糰子的恐懼不減反增,不過,他現在不僅只有恐懼了。他低下了自己的腦袋,做了一個臣服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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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糰子見小蛇從新動起來了,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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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察覺,拿出了對付嚴席的那一套,上前纏繞住血糰子的胳膊,撒嬌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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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糰子也不害怕,伸手攥住白蛇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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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有點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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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糰子眨了眨眼睛。看到了一旁褪下的透粉色蛇皮。他皺著眉拿起蛇皮,一手攥著長大的小白蛇,一邊拿著蛇皮要往裡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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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蛇關係越來越好,這邊,嚴席的控制轉化也漸漸到了最後一步。他流著汗,咬著牙,拼命地分割壓縮轉化著。
黑色的蛇鱗靜靜閉合,一分一秒,顏色慢慢淡化,蛇尾分開。蛇尾尖顯現出腳掌的模樣。
正是關鍵的時刻,疲軟的精神力一點點力竭,嚴席不願在多等一秒,他努力撐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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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尾漸漸分開,兩隻屬於人類的雙腿逐漸出現在嚴席的面前。
還差一點,差一點。
嚴席豆大的汗珠一點點砸下來,他額頭上的青筋因為太過用力都凸起來了,一口氣含在喉嚨,他不敢呼吸,憋足了力氣繼續轉換。
一點,就差一點!
蛇尾悄無聲息地幻化成兩條腿,腹部上的鱗片一點點的變淡,終於,當最後一個鱗片消失,嚴席一口氣長長地舒了出來。整個人泄力的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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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總是滿身大汗,浪費萬分的躺在地上,他感受著身下熟悉的□□,眼眸就已欣喜若狂。
他躺在地上,正好可以看到井蓋,還是一束小小的光束,橘黃色的,帶著太陽下山的絢爛。嚴席見過很多次,第一次覺得陽光是如此的近如咫尺,比任何時候的陽光都要明媚。
心情暢快地幾乎想要呼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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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血糰子見嚴席醒了,立刻扔下始終變不會原來顏色的小白蛇,連忙爬起來,不太熟練的跑著,奔到嚴席的身邊。眼巴巴地蹲在他的旁邊,守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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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席看到血糰子,臉色的笑意淡了下來,他脫力地坐起來,眼睛觸及卻怎麼也離不開自己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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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血糰子也好奇地看著嚴席的雙腿,爬到了嚴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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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席的雙腿剛轉換過來,就光溜溜的兩個大腿,下半身完全luo露著。血糰子也是,因為嚴席的這一個月對他的過度忽視。身上一件衣服也沒有,他現在能保持身體的整潔都算是他自己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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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猛地一爬到嚴席的腿上,那軟乎乎的身體,滑嫩的肌膚觸覺,一下子就讓一個月沒和人接觸的嚴席打了一哆嗦。他皺著眉將血糰子包下來,將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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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糰子不在意地吧了吧了嘴,挨著嚴席坐在了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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