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酬勞的時候,錢倉一莫名想到了《古堡》這部電影。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當時,在暗處籌備一切的莫然,就是為了復活自己的妻子才再經歷一輪。
結果卻遭遇了更為可怕的區域。
原本的事件區域都得到了加強,到最後,甚至還有傳說中的巨龍出現。
相較於那些神秘而詭譎的靈異事件,單純的力量碾壓幾乎沒有存活的可能。
至少,光依靠演員自己的力量很難無法從當時的情景下存活。
難到幾乎不可能。
正當錢倉一思考自己在《禁忌之地》的行為時。
眼前的畫面再次變化。
如他之前所想,重新回到雪岩湖的眾人沒有遭遇無法離開雪岩湖的情況。
鑑於此,錢倉一對於某一猜想更加確定。
「基本,可以確定。」
「還有一股力量在操控著這一切,想必,是製造出通透之眼的生物。」
「它們一直隱藏在幕後,默默地看著一切。」
「等到時機合適,或者計劃的發展與他們想像中不同時才會出現。」
「說起來,地獄電影入侵這一世界可能還只是開始,等到有足夠的演員能夠與這一世界的人『同步』,可能會掀起一場新的風暴。」
「我一直在思考地獄電影入侵世界方式,為什麼,總是選擇極度危險的區域或者獨特的關鍵人物。」
「這應該與世界的構成有關。」
「或者用地獄電影對世界的定義來形容更為恰當。」
「一個文明的進程非常漫長,其中,關鍵的事件以及關鍵的人物基本上就是這個文明最獨特的地方,當然還有語言服飾等等細枝末節,但都屬於錦上添花的東西。」
「一旦能夠隨心所欲改變文明的進程,整個世界的文明就相當於掌握在地獄電影手中。」
「未來該如何發展,是戰爭還是和平。」
「究竟是臣服於那些無法理解的存在還是與其鬥爭,從而建立起新的文明,地獄電影都能夠通過演員作為支點去撬動這些關鍵節點。」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或許正是因為關鍵節點的特殊性導致極容易被地獄電影或者說入侵最為顯眼。」
「關注程度不同。」
「舉個例子,隔壁鄰居被殺了與隔壁鄰居摔了一跤,前者發生會改變一個家庭,後者發生則只有極微小的可能改變一個家庭。」
「那麼,當後者發生的時候,如果沒有將事態引向預定的軌道,那也不過海面上的一朵小浪花,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以《何方》中的何方島為例。」
「當時雖然僥倖活了下來,但是從最後看見的小船來看,或許我扮演的角色依舊還停留在何方島當中,只是,以另外一種方式。」
「這種情況就像鄰居摔了一跤的情況,驚起了一點波瀾,但何方島依舊與以前一樣,波瀾消失之後就沒有任何改變。」
「如此一來,終焉之地成為地獄電影的目標也很正常。」
「死後的歸宿,每當有文明消亡之時就會響起澎湃的號角聲。」
「對地獄電影來說……等等,難道說,演員死後也會去終焉之地?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終焉之地對靈魂的控制能力將大於地獄電影,終焉之地對地獄電影來說也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
「月神……似乎也能夠占據靈魂。」
「應該只是靈魂歸屬的問題,地獄電影應該沒這麼弱……」
不知為何,此時錢倉一心中竟然產生了希望地獄電影實力更強的想法。
「算了,這件事先放下。」
「地獄電影應該不僅僅是這樣。」
「電影兩字恐怕並非沒有意義,至少,我收到過粉絲的禮物。」
「雖然好像不是給我的……」
「或許在地獄電影背後,還有一股利益。」
「假設地獄電影是類似於國策的計劃,進行類比,在《電腦》中也出現過類似的系統,不僅僅只是單純的進行消耗,更能夠與民眾之間進行互動。」
「當『地獄電影』能一邊控制住其餘世界的文明,一邊盈利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一直運行下去。」
「有了錢,更新系統、選取新演員等等,一切都能夠順利開展起來。」
「與戰爭不同,無論入侵別的世界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雙贏的局面。」
想到這裡,錢倉一也不得不佩服想出這一計劃的生物。
無論前期有多麼苦,現在應該都已經收回成本。
從地獄電影app的更新情況就能夠看出。
「可惜的是,就算是真的,知道了這一點也改變不了什麼。」錢倉一嘆了口氣。
這時,眼前的畫面逐漸淡去,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光亮慢慢出現,錢倉一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頂帳篷當中。
這頂帳篷正是他之前進入的帳篷。
錢倉一走出帳篷,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驅散了他心中的寒冷。
雖然我的世界也已經被控制,但至少,算是一處安身之地。
錢倉一心想。
他向自己住處走去。
回到住處,一切都和離開時差不多。
唯一的區別是多了一些灰塵。
錢倉一沒有馬上看自己的評定表,也不打算和團隊當中的人交流。
他現在想要暫時放下一切,讓自己好好休息。
打掃完衛生,他打開門戶網站,瀏覽起最新的時事消息。
或許,這裡面的某件大事,就有地獄電影的干預。
……
九相睜開眼,他躺在一間旅館的床上。
他感覺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像失憶了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沒有動。
而且,他也不想在意自己沒有回想起來的事情,此刻,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想回憶起曾經的記憶。
為什麼?
他問自己。
這個問題就像一道閘門,問出的瞬間,之前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出。
在從博學之門跌下之後,九相其實有感覺。
他能夠『看』和『聽』。
只是,並非從九相的角度,而是以通透之眼的角度。
在知道箴言的想法之後,無論他如何在心中吶喊,他都無法改變箴言的行動。
那一瞬間,九相真的產生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想法。
很多事,他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人雖然有感情,但不是動物,有些感情,需要克制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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