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德的家在內城區。墨子閣 www.mozige.com
踏入內城需要一張證件來證明自己在內城有房產,或是同行的人進行擔保。
內城的街道兩旁種植有許多樹木,周圍幾乎聽不到嘈雜聲,相較於外城來說要安靜許多。
錢倉一跟著桑德來到了他的房子。
一棟兩層加一個閣樓的精美房屋,前方的空地是一片花園,花園中的玫瑰、百合還有月季等花朵爭相鬥艷。
「平時這裡都交給園丁打理,實話實說,我對這裡的環境不是太滿意。」
「我更喜歡熱鬧一點,不過,許多訂單都靠它才能談成,值得我每年為它交一筆費用。」
「馬歇爾先生如果喜歡,也可以購置一套。」
「金錢上或許會暫時虧損一些,不過最終一定會為你帶來更多的金錢。」
桑德依然在向錢倉一推銷。
錢倉一表現出來的實權讓桑德非常羨慕。
「嗯,我會好好考慮的。」錢倉一點頭,將目光放在紅色的門上。
桑德沒有再多說,向門口走去,同時右手伸入口袋當中,準備將鑰匙拿出。
正當桑德將鑰匙插入鎖孔的時候,一聲驚飛麻雀的慘叫從屋內傳出。
錢倉一急忙趕了過去,桑德同時也將門打開。
兩人沖入屋內,來到客廳,接著,桑德左右看了一眼,跑向二樓。
錢倉一緊跟在桑德身後。
桑德穿過兩個走廊之後,來到收藏室內。
錢倉一站在門口,看到房間內的景象之後,他深吸一口氣。
收藏室內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收藏品,這些收藏品有盔甲、匕首等等,體積小的都被放在玻璃櫃當中,體積大的收藏品則被擺放在牆邊,而在房間中央,一幅畫正被擺放在畫架之上。
畫上的內容是一個漆黑的山洞。
畫作本身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問題是現在有一個人的下半身正在畫內,準確來說是漆黑山洞之內。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跟隨羅伯特一起提前調查桑德房屋的皮爾斯。
皮爾斯的上半身在畫框之外,下半身在畫框內。
他臉上的表情驚恐無比,已經僵硬,仿佛見到了可怕的怪物。
他的雙手撐著畫框,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已經發白,從動作上來看,他似乎想要從山洞中逃離。
畫作前方不遠處,羅伯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昏迷不醒。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桑德背靠在門沿上,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幕。
錢倉一走入收藏室內,表情嚴肅。
他走到羅伯特身前蹲下,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放在羅伯特的鼻子前。
「桑德,叫醫生,還有……警察。」錢倉一轉頭對桑德說。
桑德連忙點頭,趕緊跑下樓。
錢倉一向收藏室中間的畫作走去,他走到畫的背後,觀看上方的文字。
「塞繆爾弗格斯。」
「恐懼洞穴。」
「生命之展第03幅作品。」
「贈與躲在陰影中的旅者。」
錢倉一基本已經知道收藏室內發生了什麼事。
這次的情況與飛鳥號中一樣,塞繆爾留下的畫作變成了殺人工具。
上次死的人是飛鳥號的大副,而這次死的是剛入職不到10天的警察皮爾斯。
羅伯特雖然昏迷不醒,但是呼吸平穩,沒有生命危險。
錢倉一右手放在畫框上,他站在《恐懼洞穴》的側面,看著只有一半身體的皮爾斯。
剛才還造氣蓬勃的青年,此時已經變成一具……半具冰冷的屍體。
忽然,窗外似乎有什麼東西閃過。
錢倉一迅速跑到窗邊,將窗戶打開。
牆壁不遠處,一隻黑色的蟲子向遠處飛去。
蟲子的體型與瓢蟲接近,不過是全黑,而且更加瘦長。
嘀嗒。
永眠的鐘表開始轉動。
周圍的時間瞬間停止,一切都靜止不動。
錢倉一踏在窗台之上,順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
時間再次開始流動,不過黑蟲並沒有繼續飛向遠處,因為錢倉一使用了光陰冢的領路人。
將追趕的時間再次延長一秒。
錢倉一來到黑蟲後方之後,用外套將黑蟲給罩住。
周圍的時間被重新填滿。
錢倉一兩個深呼吸間便恢復正常。
他回到屋內,馬上將所有的出入口全部封住。
靠牆的玻璃櫃被他打開一個,接著,他將外套丟入玻璃櫃當中,再將玻璃櫃蓋住。
黑色的蟲子在玻璃櫃中飛來飛去。
錢倉一仔細觀察這隻黑色的蟲子。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只是懷疑,此時卻幾乎確信。
眼前的黑色蟲子,正是之前在藍色珍珠號上看見的離奇黑色蟲子。
現在竟然在桑德家屋外再次看見。
「難道說桑德……不對,他的表現完全不是邪教人員。」錢倉一否定了這一猜想。
錢倉一暫時放下思緒,而是尋找玻璃瓶將黑色蟲子單獨保存。
……
東信標城警察局。
局長辦公室。
錢倉一剛走入辦公室,默爾曼整個人沖了上來,他雙手抓住錢倉一的衣領,將錢倉一推到門上。
默爾曼怒氣衝天,恨不得將心中憤怒全部發泄在眼前的人身上
「我讓你這個該死的傢伙帶著皮爾斯去查人,不是為了讓他死得連下半身都找不到!」
「你他媽究竟在找什麼東西?」
「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我一槍斃了你!」
「我說到做到!」
默爾曼說完鬆開雙手,轉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隨後右手一揮,將桌上的資料全部推到地上。
錢倉一整了整衣領,找了把椅子坐下,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問道
「你聽說過莫洛夫港的鑽石嗎?」
「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有所耳聞。」
「莫洛夫港因為這件事而接近閉港,而不是因為什麼海賊偷襲。」
「你問我在找什麼東西?」
「我只能告訴你不管我在找什麼東西,我需要面對的危險比你想像的要大得多。」
錢倉一站起,右手指著堆積在桌上的文件,繼續說道
「你桌上這些屁事對我來說就像打哈欠一樣容易。」
「皮爾斯的死,我會給他的家人足額的補償,確保他們今後生活無憂。」
「至於你,默爾曼。」
「你可以斃了我,不過你全家的屍體會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被掛在城牆上示眾。」
「現在,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將手頭的案子清理乾淨,然後空出人手來協助我。」
「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我會將你和你的椅子一起扔出去!」
錢倉一說完之後向門外走去。
他忽然想到什麼,停下腳步,轉頭說道
「對了,我推薦你不要這樣做,因為我會在你開槍之前先打爆你的頭。」
「我也說到做到。」
錢倉一丟下這句話之後,繼續向門口走去。
默爾曼右手放在槍套上,不過遲遲沒有動手。
辦公室的門打開的瞬間,圍在門口的警員後退,接著為錢倉一讓開了一條路。
這些警員看著錢倉一離去的背影,又看著辦公室內雙手撐在桌面,滿臉怒氣的默爾曼,接著都搖了搖頭。
「你們沒事做嗎!剛才的話沒聽到?」默爾曼忽然回頭吼了一聲。
警員被這聲怒吼嚇得四散而逃。
等到周圍的警員全部離去之後,亞瑟再走入局長辦公室。
「局長,馬歇爾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亞瑟語氣謹慎。
「你沒事情做嗎?」默爾曼回頭,面色不善。
亞瑟還想再說,不過卻看見了默爾曼不耐煩的揮手,只能轉身離開。
錢倉一離開警局之後向東信標醫院走去,目前,羅伯特正在醫院中進行治療。
剛才錢倉一對默爾曼說的話,並非是單純的狠話,實際上,他正打算這樣做。
初到東信標城的時候,人生地不熟,自然選擇低調行事。
現在已經熟悉環境,當然開始利用手頭上的資源。
教皇的權力具體有多大,錢倉一不清楚,不過下掉默爾曼局長的位置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即使他無法當警局的局長,到時候空降一個傀儡即可,根本無需擔心。
實際上,他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目前,警局的警員如何工作,工作時間都在做什麼,他根本不清楚。
詢問默爾曼也不可能得到準確的答覆,所以他只能自己動手。
飛鳥號上的《窒息荒野》以及桑德住宅內的《恐懼洞穴》為何會突然開始殺人。
如果《窒息荒野》還可以用延遲來解釋,那《恐懼洞穴》殺人的事件將完全對不上。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控制,再結合在桑德住宅外發現的黑蟲。
因為桑德沒有動手腳的事件,所以,唯一的可能只有一個。
東信標警局中有邪教徒的內鬼!
錢倉一和羅伯特的行動從始至終都被內鬼知曉。
已經與塞繆爾聯繫過的內鬼在暗中動手腳,讓塞繆爾的畫能夠起到殺人於無形的作用。
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
東信標醫院中。
羅伯特已經從昏迷中甦醒,他的頭上纏著一圈繃帶。
錢倉一坐在病床旁邊,輕嘆一聲。
「我沒事,不過皮爾斯……」羅伯特的聲音很虛弱。
「和我說說當時的事情。」錢倉一輕聲詢問。
羅伯特點頭,接著轉頭看了一眼窗外,開口說道
「我找到皮爾斯,之後兩人一起去桑德的住宅。」
「皮爾斯路上一直問我怎麼進去,我說到了桑德的家就知道。」
「進入內城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麻煩,皮爾斯因為入職時間太短,沒有調查過內城的案件,所以花了點時間。」
「後來,我們進入桑德的家,找到了收藏室。」
「正當我們研究那幅《恐懼洞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窗外突然一片漆黑。」
當羅伯特說到這裡的時候,錢倉一打斷了他的敘述,問道
「你們是在研究的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沒錯。」羅伯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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