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畫面,是趙桓樞站在一群跪倒在地的村民面前,他們手裡的武器都被衛思涵卷到了山溝里,而衛思涵並沒有現身,趙桓樞不想讓別人知道只能控制陰鬼的事情。
在村民眼中,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好像會法術,剛才手裡的東西一下子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抓走了,而且自己渾身上下忽然使不出力氣,一個個虛弱的跪倒在地。
趙桓樞咳嗽兩聲,有模有樣的直接說自己是修行的法師,這些村民平時似乎都不怎麼接觸外界,加上眼見為實,那些無端端被怪風捲走的武器,所有人身上同時沒了力氣,種種跡象之下居然都相信了。
趙桓樞說你們村里犯了罪,拐賣婦女和小孩,今天自己雲遊到這裡要替天行道。
村民們嚇得抱作一團,急忙說高人饒命。
其實趙桓樞心裡挺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於是問道:「房間裡那些人怎麼回事?」
至於村民對趙桓樞動手的原因他並沒有詢問,肯定是他們認為村子被外人發現,必須除掉的原因。
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漢子哆哆嗦嗦對趙桓樞用很濃的方言說道:「大師,仙人,我們……唉!他媽的!前幾個月龜老三騙來一個女人!說是要當他老婆,結果一開始那個女人哭哭鬧鬧,然後忽然有一天就不哭了,一個勁兒的坐在家裡的牆角冷笑。」
這村民繼續對趙桓樞說道:「從那個女人怪笑開始,龜老三以為她瘋了,但是和她說話的時候,好像又很正常就沒有講什麼,結果第二天就出事了!」
「第二天我們村有七八個人,我記得有趙鐵柱,張二蛋,還有……總之很多人!忽然嚷著肚子疼,然後拉稀,下不了床,那臭的呀……起初以為是病,可沒過多久,這些人居然開始吐蟲子!」
「最早是張二蛋,吐了一隻,我們以為是這小子吃不乾淨染了蛔蟲,結果沒過多久,他還有其他幾個肚子疼的人就開始噴射性嘔吐,吐的不是食物,而是大口大口的蟲!花花綠綠的,黑白相見的什麼樣的都有!」
「其他人嚇壞了,都不敢管,可是沒過多久,村裡的其他人都開始拉稀!吐蟲子,身上長膿包,還有蟲子從他們的肉里,嘴裡,眼睛鼻孔,他娘的甚至P眼裡都鑽出蛆來!那叫一個噁心和痛苦呀!」
「然後也就是龜老三的媳婦說,她可以治病!結果找了一個最嚴重的給她,她給那個人喝了不知道什麼玩意兒,就好了!」
「傻子都知道肯定是這個臭娘們搞的鬼,我們用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給解藥,結果這女人說天底下只有她能治病,而且不是根治,我們全村人都會發病,每次持續半年,每隔半年她會輪流治療一次,治療以後會在一天內恢復到普通人的狀態,但是一個月以後又會發病。」
「我們有人去了省里的大醫院,結果全部檢查一遍以後,發現那個人全身上下,肌肉和內臟里全是蟲卵!醫生說已經嚴重到這種地步已經治不了,而且目前的打蟲藥對這些蟲子都沒有效果,甚至找不出這些蟲子的名字和種類!」
「那我們還有什麼辦法!麻痹的!那個女人現在在村里就是皇帝,大家都供著她!誰也不想死!」
趙桓樞想了想,問那人:「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卓文雪」村民咬牙切齒的道。
趙桓樞聽了大驚,這不就是侯先生的前女友麼?不對啊,侯先生可沒有說過自己的前女友還有這種本事的,趙桓樞憑藉取回分身以後的知識了解到,這些村民八成種的是一種名叫「蟲降」的降頭術。
所謂的降頭術,是目前在東南亞,比如泰國、越南、柬埔寨等國家,以及雲南等一帶的某種古老巫術,降頭術有很多種,但施法大多大同小異,都是通過專門的陰咒,配合人骨、血液、頭髮、指甲,加以專門的草藥、花粉、石頭等製成降頭水或者粉。
降頭師把將頭水或者粉末抹在施降對象的身上,然後在附近念動專門的陰咒,就能發動降頭術。
比如村民們中的蟲降,降頭師一定給他們都使用降頭水一類的東西,然後暗中發動術法,使得這些人身上長蟲,生不如死。
不過降頭師這個年代已經十分稀少,這種涉及陰法的學問,至少在破除迷信的國內基本上已經銷聲匿跡,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見到。
而且施降者是侯先生的女友,難道她之前深藏不露?趙桓樞覺得目前只有這樣的可能性了。
另外,趙桓樞已經感覺到,自己現在擁有兩成業力分身的體質,世間的一切降頭術對自己是沒有任何效果的。
「帶我去卓文雪的住的地方。」趙桓樞如是道。
村民們哪敢去那兒,只是指了指村子末端的一間新搭建起來的竹樓。
趙桓樞大步朝竹樓進發,那些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竊竊私語起來:「喂,這個人去那兒八成也會中招,到時候咱們就不用當心他來對付我們了。」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咦,下句怎麼說來著?」
「說個屁!你沒看到這個人那麼厲害麼?那個女人八成奈何不了他。」
「嗯……可是我看未必。」
趙桓樞無事了身後的竊竊私語,來到竹樓面前推開門的剎那,頓時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氣味。
趙桓樞心想一般人現在已經中招了麼?可惜了。
竹樓的第一層沒什麼人,倒是放著好幾個大土缸,趙桓樞挨個打開看了一下,發現裡邊兒儘是一些花花綠綠的毒蛇,蟲蠍,以及蜘蛛蜈蚣,還有一些說不上名字的蟲子。
聽說蟲降的原料需要一種特殊的蟲卵,是由在諸多毒物里最後活下來的一隻,然後把它們放在一起以陰咒催動交(和諧)配後產下的卵……趙桓樞一邊想著,一邊把這些大瓦罐蓋上。
接著,趙桓樞看向了通向二樓的樓梯,沒上到一半,就聽見了上邊兒傳來了有人在念某種經咒的聲音,趙桓樞聽了笑著喊了聲:「別念了,蟲降對我來說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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