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嗵!」
深夜的大富之家中,電錘的噪聲不斷,就好像拆房子一樣。
整個客廳的大修,不但將有彈孔和手雷爆炸痕跡的水泥鑿下打碎,就連窗口也被重裝。
大富之家中的血跡和各種物品,更是用大量漂白粉沖洗,事無巨細提前做了擦拭。
進犯之人的屍體,除了白人男子與還活著的老頭,一同被防彈吉普車送去了環港醫院之外,剩下都被鄭凡在地下書房中,用金屬瓶中的強酸化去。
「不用著急,一旦慌張就會有疏漏。」
洗過澡的鄭凡,直接換好了一身衣衫和鞋子,不緊不慢走出大富之家對孔寧笑道。
「將該做的事情細緻做好,也就行了,其實這些痕跡不清理也不要緊,有什麼事都可以往****身上推,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任何事情都幹得出來,我只是有些討厭麻煩罷了,監控錄像和一些必要的證物,都已經被徹底燒毀,就算有人看到都不要緊,況且咱們也不會讓警方往深了查。」鄭凡玩味一笑,就已經向著大富之家外面走去。
孔寧並沒有跟鄭凡出去,而是站在原地思量了一番。
「雖然地下書房也徹底清理了,不過還是要不斷的檢查,得再將保安公司的法醫和偵破人員調過來看一看。」儘管孔寧已經做到事無巨細,但還是非常謹慎,默默思考著每一個細節。
「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們了,遭遇這次襲擊我受了些輕傷,要去環港醫院住上幾天。」來到豪宅外面,鄭凡示意袁鐵江給他開車,旋即對趕回來的姬兒、葉倩,以及法務部長阮媛道。
「老闆可以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事情會影響到你。」之前與姬兒、葉倩商量過的阮媛,似乎明白鄭凡的意思。
因為一早吉井惠香,就已經秘密押送著白人男子和老頭去了環港醫院,鄭凡乘坐勞斯萊斯,被兩輛凌志轎車護送離開之時,顯得極為從容。
車輛向西貢行駛非常平穩,到了繁華的市區,即便已是下半夜,也能看到霓虹閃爍,以及出來夜生活才回家的人們。
「老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抱歉……」
眼見鄭凡沒有說話的意思,感受到沉重壓力的袁鐵江,一邊開車一邊道歉。
之前袁鐵江與剩下的兩名傭兵,退出大富之家後,並沒有看到強橫的白人男子是怎麼死的,甚至不知道後來在大富之家客廳發生的事情。
「本來我想再安排一些人手回來,不過孔寧說,將保安公司有實力的法醫和偵破人員調過來就可以了。」對於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的鄭凡,袁鐵江不得不解釋道。
「若是抱歉有用的話,也不會鬧成這個結果了,你要清楚,我是一個資本商人,打打殺殺的事情,不符合我的身份,你們無能也就罷了,難道還要我給你們擦屁股嗎?」。鄭凡抹搭著眼皮淡語,卻讓中年人袁鐵江心中驚懼。
「老闆,那些進犯的人,實在是有些異常……」袁鐵江還沒等將話說完,就被鄭凡劃火柴的聲音打斷。
「路都給你們鋪好了,還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這我還沒惹是生非呢,就遭到了大舉襲擊,你什麼時候也能讓我橫著膀子晃悠,牛逼一下啊?」鄭凡點著根雪茄,玩味笑語道。
「我保證會儘快讓老闆滿意。」
袁鐵江一副死也要做到的表情,當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你拿什麼保證?話可別說得太滿,飯桶不可怕,重要的是知恥而後勇,只有踏實的做事,才能有所斬獲和改觀情勢,我不信進犯的人再異常,能敵得過槍炮,挨上不照樣要死傷嗎?說到底還是你們太大意,低估了潛在的敵人,就來這麼幾個傭兵,你當手底下的人都以一敵百呢?」鄭凡毫不客氣噴著袁鐵江,似乎都要在後面給他一撇子。
「回頭你可以去和英國、美國的情報部聯繫,兩邊有些人是大富銀行的客戶,到時候我會讓孔寧帶著你,要做到防範於未然,懂嗎?」。鄭凡深吸一口氣道。
直到此時,袁鐵江才真切明白鄭凡所說鋪路的意思,心中暗喜的同時,對於後車座的青年,卻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以後多動動腦袋,別一天到晚跟個傻逼似的衝鋒陷陣,我之所以用你,是覺得你能做一些別人難以做到的事,都多大歲數了,還裝了一條假腿,你當自己是超人嗎?」。鄭凡用英語說出超人,對袁鐵江喝罵道。
「我會多在暗地裡,進行細緻的工作。」
袁鐵江當真是怕鄭凡咧著大嘴,猶如吹風機一般繼續噴下去。
「不管之後的調查順不順利,這件事需要有回應,否則那些盯著我的人,還不都得接踵而至踩到我臉上啊。」鄭凡難掩惱火之色,對袁鐵江吩咐道。
「我早就等不及了,保安公司需要不斷的戰鬥才行。」袁鐵江臉上露出深沉的笑容,內心對殺戮的渴望與興奮,並沒有避諱鄭凡。
「不成器的小嘍囉,以後就不要再用了,這要是死個千八百人,我可沒那麼多安家費給,不管做什麼事,都得掂量著成功的幾率與把握。」鄭凡抽了口雪茄,神色已然平靜了下來。
「香港這邊的事情,要怎麼辦才好?」
袁鐵江徵詢著鄭凡的意見,內心明顯是謹慎了不少。
「暫時你不用管這邊的事,讓保安公司的人先撤,避避風頭,之後為大富銀行和世紀控股,補充一些可靠的保鏢,尤其是公司高管的安全,絕對不能再出問題。」說到後來,鄭凡語氣越來越重,似乎不會再容忍袁鐵江的失誤。
「可靠嗎?」。
對於鄭凡並沒有提及保鏢的能力,袁鐵江已然在思考他的意思。
「沒什麼含量的打手,終究是上不了台面,看來保安公司已經不能完全依仗了,得有些別的準備才行。」通過此次襲擊事件,鄭凡心中也是暗暗提高了警覺。
袁鐵江等人,可能一時半會兒還難以理順,此次襲擊真正的危險性,可是將偽裝成馬婧之人殺了的鄭凡,卻不免有些後怕。
若不是此番這些人迫不及待動手,鄭凡甚至能聯想到,那西方少女偽裝成葉倩,乃至他自己,有可能造成的一系列事端和損失。
「估計那些異人死命進擊,以及最後強橫白人男子有機會走脫,卻不退去,更多已經不是為了殺我,而是更加在意偽裝成馬婧的女人。」鄭凡在心中猜疑道。
儘管鄭凡不確定,西方少女利用那人皮面具的偽裝,是不是傳說中的易容術,不過若不是行為舉動異樣,他在表面上,當真是看不出,之前所見馬婧是假的。
「此番雖應對了過去,不過事情卻並沒有結束,隱藏在幕後的敵對勢力,必然會知道,善於偽裝的少女落在了我手裡,而且最後那人皮面具般的東西,化為了一顆鱗片,當真是有些出乎預料!」鄭凡暗自考慮著錯綜複雜的事態。
就在鄭凡連夜住院,姬兒請來香港警務處長,倒大富之家私下交涉之際,一些人的心裡註定不會平靜。
遠在英國拉伊小鎮的一座古堡之中,一名面帶邪異之色,卻透著違和滄桑感的棕發青年,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先生,尤金在香港那邊發來密電,說是安德莉亞和安迪他們出事了……」一名雙臂快要噹啷到膝蓋的老者,跑入城堡房間中,焦急對棕發青年道。
「安德莉亞。」
青年眯縫的雙眼顫動,似乎不能接受老者稟報的結果。
「此番安德莉亞和安迪他們太衝動了,變容晶鱗僅此一顆,一定要找回來才行。」一雙手臂比普通人長了不少的老者,乾枯的老臉,甚至能讓人感受到歲月的痕跡。
「變容晶鱗可是在希臘地穴古墓中,發現的異空靈物,一直都是蓬托斯家族,象徵著大地之權的傳承。」青年微微攥拳,甚至透出嗡響聲,散發肉眼可見的勁力波動。
「尤金說,保衛大富之家的傭兵團很厲害,親眼看到家族的好幾個人,被那些傭兵所殺,而且安迪自從衝進大富之家後,就沒有再出來,後來因為有保鏢搜索而出的關係,他只能悄悄的退走。」面部有些乾枯的老者,神色凝重道。
「巴洛,你應該知道,蓬托斯家族多長時間,才能出現一個異空血脈覺醒之人,漫長的等待中,好不容易家族才有了安德莉亞,能夠利用變容晶鱗,現在卻失敗了嗎?」。棕發青年從單人沙發上站起身形,邪異的雙眼,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是安德莉亞小姐過於自負了,為什麼一定要向那個鄭凡下手,東方人的心思太多,而且也非常神秘……」沒等老者將話說完,就被青年所打斷。
(第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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