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見江晴等人渾然沒見他們放在心上,躲藏在角落眾人發出殘暴的喊殺聲。
不過,他們並不急著上前。
畏懼著蘭斯等人馴狼,十分兇殘。他們可不想被那些畜生撕碎吞入肚子,藥物控制下的馴狼攻擊時候敵我不分,跟生活在森林中野性未馴的馴狼是一樣的。
這些人喊殺聲不斷,卻沒有一個人敢真的拿著武器衝上前動手。
說到底,他們都很惜命。都想著等馴狼將人撕碎後,然後上前撿便宜。可惜,這次他們猜中的開頭,卻沒能猜中結局。沒等多久,他們眼前兇殘無比的馴狼竟被殺的連連後退,江晴狼墨幾人逐漸走近,明明沒有一絲氣息,卻讓他們覺得壓力巨大。
咕嚕!
不知誰,率先承受不住壓力吞咽著口水。
接著,吞咽口水的聲響此起彼伏傳開。阻擋在第三層入口處的人,在對上狼墨那張冷酷寒峻的臉龐時,不知不覺後退幾步,將路道讓了出來。由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出阻攔的話。
待狼墨幾人施施然走下階梯後。
這些人,面面相覷。
不約而同抬手擦拭額際的冷汗,大半個後背被汗水浸濕。粗喘的呼吸聲,仿佛將這邊和蘭斯那邊分割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相視一眼,俱都看清彼此眼底的恐懼和駭然。
「好強!」
「晴城,狼墨果然名不虛傳!」
「旁邊那個漂亮的女人應該就是江晴,據說她曾以一己之力,硬抗維多利亞……」
……
低低地討論聲不絕於耳,就像是瘟疫一樣傳染開來。原本一個個野心勃勃的傢伙,一時間偃旗息鼓,蔫蔫的聳搭著頭,不敢開口。本以為傳言將狼墨江晴誇大了,今天身臨其境對上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傳言沒有誇大,反而說的太保守。
在場都是歷經過生死歷練的傭兵,或是亡命之徒。
以前如果有人說,他們被一個人用眼神威懾不敢動彈,他們絕對二話不說掏傢伙就是一頓揍。
可,今天他們被狼墨一個簡單的眼神就釘在原地不敢動彈。別說動彈,他們連呼吸都不敢,整個世界就只剩下砰砰跳動的心跳聲。那滋味,真他娘的丟臉。雖說丟臉,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開口笑出聲。
太強了!
「打不打?」有人問道。
「打?不要命的話你就打——」回答的人很光棍,抱著武器靠在牆壁上裝瞎。原本還想著跟隨鮮于曉干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作為一個男人誰沒點野心什麼的。可,今兒這一遭別說野心,他們差點連命都沒了!越是亡命之徒越惜命,越懂得不與強者為敵的生存法則。
那廂,蘭斯三人嘴角輕抽。
這些人議論的聲音不低,他們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聽著這些人沒節操的對話,蘭斯三人頓覺滿頭黑線。心底,按耐不住為鮮于莽叫屈,瞧瞧這都請來些什麼人?別說動手幫忙,壓根連動手的念頭都沒有了好不好?果然任何事情一旦放到狼墨和江晴身上,總會發生讓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這邊,狼墨江晴並不知道上面發生的事情。
下到第三層的時候,血腥味反而變淡了!四周很安靜,安靜的近乎有些死寂。
空蕩蕩的大殿,中央聳立著幾根通天石柱。看得出,這幾根石柱就是綁縛著烏木幾人的石柱。石柱東西南北分別擺放著四個高大的籠子。籠子用黑布遮掩著,看不清裡面到底關著什麼東西。
鮮于莽,塞西還有七八名壯漢就坐在大殿正中央。
鮮于莽黑沉一張臉,靜默注視著狼墨幾人,淡淡道:「比想像中來得要快!」
「喲!鮮于莽好久不見!」費雷調侃道。完全沒在意鮮于莽那冷漠黑沉的臉,微笑著打著招呼。
這邊,狼墨微微側身將江晴擋在身後,抬眸。安靜掃過鮮于莽和那七八名壯漢,目光觸及塞西的時候微妙頓了下,大殿四周站著不少人。看得出,應該是亂魂街那邊招攬過來的人,當然還有一些應該是比蒙帝國的人。
至少,現在來看鮮于莽並沒有托大認為他能憑一己之力幹掉狼墨和江晴。
「費雷,作為比蒙族的人你卻和墨狼族勾結在一起,真丟比蒙族的臉。」鮮于莽冷諷道。對於費雷嬉笑的臉,顯得很嫌棄。全然沒有以前憨實溫善的嘴臉,霸氣側漏。
費雷聳聳肩,不屑道:「比蒙族?」
「難道不是嗎?」鮮于莽犀利望著費雷,血統至上,在鮮于莽看來獸神大陸唯比蒙族血脈最高貴。其他種族完全沒有資格與比蒙族媲美。遂,對於維多利亞屠殺數十個種族他並不覺得那裡做得不對。甚至,他還十分支持這種做法。當然,在比蒙族裡面有不少人與鮮于莽他們有著相似的念頭。
「我存活的意義就是為了屠殺比蒙族!」費雷森冷道,一改嬉笑面容,露出真實欲擇人而噬的表情。
頓時,整個大殿瀰漫出一股濃郁的硝煙氣息。
「叛徒!」鮮于莽嗤笑道:「當年沒將你宰掉,真是巨大的失誤。你就跟你那臭蟲父親一樣,臭不可聞。活該被血祭!」比蒙族內部保守派與激進派的紛爭十分激烈,可以說得上是你死我活的地步。
當年的爭奪,以維多利亞上位激進派獲得了勝利。
可想而知保守派必然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對比蒙族激進派來說,保守派就算殺光都不算什麼事。
「鮮于莽你找死!」費雷雙眼充血,握緊拳頭就欲衝上前動手。
狼墨反手一橫,擋住衝動欲出手的費雷,淡淡道:「冷靜點!」
以前,狼墨頗為看不上鮮于莽。覺得這人太過憨實耿直,現在他才算真正看清鮮于莽這人,看似憨實耿直,實際上心思深沉詭譎,這種人一旦成為敵人就必須徹底碾殺。不然,他絕對就會成為第二個雅,不,應該是比雅更可怕的毒蛇。
「比想像中更聰明!」江晴讚嘆道。
注視著鮮于莽的目光,閃過深深地戒備。三言兩語就挑起費雷的怒火,讓其失去理智。這鮮于莽當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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