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到醫院諮詢過,今天是預約了醫生的,所以不怕沒醫生看病。
給陸如霜檢查的是個女醫生,這是特地找的。男醫生可不能讓他看,做這種婦檢,肯定要檢查到很私密的地方,看一眼都吃虧,更別說還有可能動手動腳了。
陸如霜做檢查的時候,我到外面抽菸,一不小心就瞧見熟人了。
前面不遠的地方,蘇貴媛正提著個亮閃閃的不鏽鋼保溫瓶走過。
好些日子沒見著了,她還是那麼漂亮,不過好像瘦了點,不知道她還在不在糾結自己的感情。
有時候我覺得她的感情要比我的好選擇多了,遇上一個能讓自己絕望的爛人,事情容易解決得很。像我那樣,對象都太好了,反而不知道要怎麼辦好。
你說我要是個愛玩女人的混蛋多好,一個個草過去,誰比我性福?別說莊香幾個,就是我妹那幫同學校友,她們那麼信我,我使點手段她們還跑得了?
"蘇總。"我喊住她說:"你去哪呢?探病?"
蘇貴媛說:"對呀,小璐在這裡住院,我來看看她。"
她一說我就想起黃小璐受傷的事來了。那妞回來這麼久,我一次都沒去看過她,是不是不夠朋友?
呃!我們不是朋友,倒是有點像仇人,她受傷或多或少還是我害的———牛勇的事能算到我頭上。
"她怎麼樣?腳還好吧?"我問。
蘇貴媛奇道:"你怎麼知道她腳受傷了?"
我乾笑道:"她沒跟你說是怎麼受傷的?"
蘇貴媛搖頭:"她只跟我說是出外勤的時候摔的。你知道是什麼一回事嗎?"
我說:"你還是問她吧,她要不願意說,我說了回頭她得罵我。"
蘇貴媛不是愛追根究底的人,點點頭後問我說:"你在這裡幹嘛?也是探病?"
還好我不是站在婦科門口,要不然她肯定會想到那裡去。聽她問是不是探病,我就順著她的話頭說:"對啊,一朋友肝臟出了點問題,我陪她來檢查一下,她上廁所去了,我在這兒等她。"
蘇貴媛點點頭說:"不要緊吧?"
"沒事,開點藥應該就能好。"我見蘇貴媛被煙薰得皺眉,就把菸頭丟地上踩了。
"沒事就好,不好意思,沒空陪你聊了,我還要給小璐送飯,她早餐都還沒吃呢!"
聽她這麼說我哪還敢爛她,忙說:"那你趕緊去吧,可別餓著了。"
蘇貴媛走了好一會兒,我估摸著那邊的檢查也快完了,就走了回去。
才走到門口,陸如霜就出來了。
我問她說:"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挺緊張的,陸如霜能不能生,可能會影響到我們以後能不能當真正的夫妻。只要有了孩子,她還能跟我離呀?
陸如霜一臉郁色:"一樣的結果,這裡的醫生也是說機會是有,就是很渺茫,有沒有可能懷上,只能努力看看。"
她說"努力"倆字的時候臉紅了,我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卻高興不起來。
陸如霜是要被逼著不停跟我那啥了,艷福是不淺,就是結果心酸。都說沒有耕得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可田要是不肥的話,可種不出莊稼。
"我們要不要再到別的地方看看?"我問陸如霜。
"不用了,這裡的婦科是市里最有名的,去別的地方就算有好消息也可能是誤診。"陸如霜搖頭答我。
我說可能跨省甚至跨國去找名醫,她說算了,以前跟李健兵還在婚內時又不是沒看過名醫,說的可比現在讓人絕望多了。
我見她沒心情跟我說這個,就不堅持了。
她看著我欲言又止,我說:"怎麼了?"
她臉一紅說:"沒什麼,晚上,晚上你去我那過夜嗎?"
我看她那樣兒就知道她是什麼個意思了。今晚就要開始造人了嗎?她可能也是看我昨晚不再拒絕跟她親密才這麼曖昧問我的,前幾次在她家過夜,可能是我第一次時的態度太堅決了,她都沒敢這麼暗示過我說要做,害得我心裡其實挺失落的。這下好了,做吧,就算是假夫妻,咱也要過上真正的夫妻生活了。
"過吧,我今天沒什麼事,要不,咱去逛逛街?"見她心情不太好,我是想陪她散散心。
誰知天公不作美,陸如霜剛要說話,我手機就響了。接完電話後我愧疚的對陸如霜說:"陪不了你了,臨時有事要辦。"
陸如霜可能也沒想逛街,所以沒見失望,對我笑笑說:"沒事,你去忙吧。"
我說給車給她開回去,她不要。我只好陪她出去打車。
目送陸如霜離去,我卻沒去停車場拿車,轉而走向了住院部。
我的事不在外面,而是在醫院裡頭。
剛剛那電話是蘇貴媛打給我的,她說黃小璐想見我。我沒敢讓陸如霜等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有點奇怪,那妞找我幹嘛?不會是興師問罪吧?話說,我有罪讓她問嗎?除非她知道牛勇沒死,否則拿什麼怪罪我?我還救過她一命呢!
不過女人心,海底針,她呆會兒要拿我怎麼樣,還真不好說。我答應去見她,就是想弄清楚了,不想這事留有隱患。
找到蘇貴媛說的病房,那是個單間,就住了個黃小璐,腳吊得半天高。
蘇貴媛在給她削蘋果,因為背對著我,所以沒黃小璐早發現我。
那悍妞一見到我居然臉紅,不會是想到那晚的事了吧?
話說,那晚還真挺驚艷的。她那兩條大長腿是我生平僅見,只穿著T恤若隱若現的身形更是讓我熱血沸騰。最後給她穿衣服的時候,我差點沒忍住。
太要命了,還真想把她給上了。女人生病的時候好像更加誘人呢!那俏臉上病態的暈紅,水嫩的紅唇,軟綿綿的身子,都是男人的大殺器呀!
"你來了?"
可能是注意到黃小璐的表情,蘇貴媛回頭看到我了。
我說:"來了。好久不見,你還好吧?"後面那句話是問黃小璐,我有點怯怯的看她。
我還以為就我不自在,誰知黃小璐說話也結巴:"還,還好。"
她的表現跟往常的彪悍大相徑庭,我有些錯愕。
蘇貴媛可能是覺得她的樣子奇怪,然後就看看我,看看她,再怪異的笑。
黃小璐被她瞧得臉上更紅了,推她一把說:"姐,你不是說有事嗎?有事你就先走吧,蘋果給我。"
蘇貴媛蘋果被搶,笑呵呵的站起來說:"行,那我先走了,你們聊。"
蘇貴媛一走,黃小璐指指蘇貴媛原先坐的凳子跟我說:"過來坐吧,我,我有話要問你。"
我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就去把門關了才去她那坐下。
黃小璐見我關門,好像挺害羞的樣子,但沒說什麼。等我坐下,她忸怩半天才小聲問我說:"那天,那天在山洞裡。。。。。。後,後來被送到醫療站,我聽護士說我去那兒的時候是穿著衣服的,是,是你幫我穿的嗎?"
原來是為這事呀?我還以為她想起什麼有關牛勇的蛛絲馬跡了,害我擔心半天。我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就又煩惱了。
這話該怎麼答呀?我要說不是我穿的,讓那麼多人瞧見她那樣,以她保守的性子,她會不會羞憤難當找幅牆撞死算了?
可我要說是我穿的,就當時她身上那點布片,被我挨挨碰碰的幫穿,她就是不想歪,不覺得我會趁機猥褻她,貌似我也會死得很慘。
雖然挺怕麻煩的,但我還是硬著頭皮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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