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探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你別惱了,其實我是胡說的,裴俊沒睡過我……他只不過是……折磨了我一下,他沒碰我,那時……那時我恨透了你,故意那麼說來傷你的,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戰慕謙……」
她低聲解釋時,姿態上也有些妥協,至少沒有方才針鋒相對時那麼重的語氣了。
然而戰慕謙的臉色好似並未和緩幾分。
他側目,目光幽深地落在女孩嬌俏可人的臉上。
棉棉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
戰慕謙的心理是在掙扎的。
他心裡其實很清楚,無論她做了什麼,是該做的,亦或是不該做的。
他終究還是要妥協的。
他沒辦法再和她彼此傷害折磨,唯一共存的方式就是其中一方無條件的妥協和包容。
她身體不好,精神又出了狀況。
因而這個妥協的人,只能是他。
……
戰慕謙靜默地盯著她,他一聲不吭。
棉棉便只能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
她只能試圖揣測他此時此刻心裡在想什麼。
這個男人……對她多多少少是有情分在的。
只不過這情分中摻雜了太多複雜的東西。
有他對權勢利益的欲-望,更有他對自己失控的意外和不忿。
裴俊和棉棉之間曾經發生的糾葛。
在戰慕謙心底里是恥辱的一道傷疤。
不願意被人揭露,甚至恐懼被提及。
可若是要從心理征服他。
她必須反覆提及這件事。
……
棉棉的唇角微微向下,流露出略顯委屈的神色。
她細白的手指輕輕在他胸口處打圈,「你不出聲是什麼意思?是不信我?裴俊曾經對我是有過想法,但你也了解他,他只不過是一時興起,這些年唯一在他心裡起過漣漪的女人,是蘇恬,我看得出蘇恬在他心裡並非沒有分量,加上蘇恬對我有恩,我便趁機勸了幾句,我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湊合一對男女這種小事還是能順水推舟的,有蘇恬一個女人在,我和裴俊能有什麼,你真的想多了。」
戰慕謙目光幽深,自始至終落在她臉頰上並未離開。
他對她,還是比較信任的。
棉棉很少騙他。
即便騙他,也都是出於各種各樣的善意。
有時候她是為了維護朋友,有時候她是怕惹她生氣。
她並不是心思深沉的女人。
戰慕謙愛的自然也包括她這一點。
所以棉棉說的,他至少信了七八成。
「裴俊上次……他對你……」
她自然聽得出他的難以啟齒,便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他的確沒對我做什麼好事,那24個小時對我來說很難熬,很痛苦,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他或許是礙於你的面子,多少是留了一些底線的,沒把我弄死,也沒上了我,就這樣,具體的細節,不需要我一一說明了吧?」
男人臉色青紫。
她隱隱在他脖頸處都看見有青筋隱約暴起。
這是他極怒又極隱忍的徵兆。
她那天回來,身上受了多少傷,衣衫不整,身下濕黏……
他根本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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