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御無聲地吻著她的頭髮,長指輕輕拂開她側臉那幾縷柔軟的髮絲。
他的唇流連在她腮邊和耳垂。
這樣的溫柔,這樣的愛意綿綿。
分明已經親昵至極,卻好似全然不沾染情谷欠。
如果不是情深入骨,對遲御這樣大男子主義而且又自負狂妄的人而言,做出這樣溫柔的舉動簡直叫人跌破眼鏡。
他如今的確是溫柔的,平時和她說話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脾氣太差又不小心語出傷人叫她難過。
他這樣疼她,恨不得用千百種愛來彌補昔日的傷害。
只可惜他並不知曉這個女人對他滿腔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並不是想彌補,能彌補的。
深入骨髓的恨,除非抽絲剝繭,剖開所有的皮肉將其剔除。
否則,終究是恨意綿綿無絕期。
…………
他側身而臥,手臂輕輕摟著她。
容瑤閉著眼睛,看去仿佛真的沉睡,許久都沒有反應。
遲御看了眼時間,忍不住輕聲喚她:「瑤瑤,該用晚餐了。」
容瑤仍是沒有反應,一動不動。
他心裡不由得生疑,容瑤身體差,睡眠質量並不好,很少進入深度睡眠,睡覺不踏實。
何況她今天是下午睡下了,怎麼會睡得晚還沉?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臉,耐著性子哄:「乖,你也餓了大半天了,先起來陪我吃點東西,困的厲害的話吃完再繼續睡,好不好?」
容瑤一聲不吭,佯裝熟睡。
可是遲御很快發現她曲卷濃密的睫毛有輕輕顫動的痕跡。
她要麼是根本沒睡著,要麼是已經醒了。
遲御沒有拆穿她,而是這樣安靜地等了很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容瑤以為自己騙過去了。
她佯裝在睡夢翻身,避開他的身體,轉身到另一面繼續睡去。
遲御低沉的嗓音卻在她耳畔幽幽響起:「心情不好也要吃飯的,餓著自己算怎麼回事?容瑤,你先起來。」
容瑤身體僵直,心頭一震。
她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便乾脆放棄繼續偽裝。
她睜開眼,卻並未翻身回頭,語氣也十分平淡地道:「我不舒服,你餓了先去用餐吧。」
遲御被女人趨之若鶩慣了,除了容瑤之外,女人一般都是捧著他恨不得跪舔他的。
他不大喜歡慣著女人,更不習慣女人給自己擺臉色。
他情緒有些負面,聲音勉強克制著:「我看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你是心裡不舒服,究竟怎麼了,你先起來,咱們談談。」
容瑤沒有聽他的話,而是保持緘默。
她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遲御和她僵持了很久。
若是以往,她敢這樣給他甩臉子,他早把她從床扭起來訓斥了。
但是如今他被容瑤調-教得脾氣溫和了很多。
他忍了又忍,俯下身將她抱了起來,溫柔地哄:「好瑤瑤,我究竟是怎麼招惹你了,為了哪一樁啊,你好歹給我個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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