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總是對的。」蕭陸聲笑著說,「回頭,孤找機會會一會修總管。」
「李大人直接被撤職,可見父皇此番行事有多荒唐。」蘇妘說。
三人都知道,蕭御成為禁軍統領,這對他們很不妙。
第二日,蘇妘跟著一起進了皇宮,皇弟並未被圈禁,但,他壓根不願意見蘇妘和蕭陸聲。
還好,皇帝此前將國事都移交給了蕭陸聲。
蕭陸聲去上朝,蘇妘見不到皇帝,只好打道回府,只是還未出宮門,就讓一個太監給攔著了。
「奴才是明華宮的太監總管李福,我們娘娘想見一見太子妃,還請太子妃移駕。」李福不卑不屈的笑著說道。
「放肆,見到太子妃竟不行禮,她一個妃子,憑什麼讓我們娘娘移駕?」清寧喝斥著,這一次進宮,真的覺得皇宮的天都暗了。
李福帶著笑哎喲一聲,「瞧奴才,奴才給太子妃請安,太子妃,我們李妃娘娘說了,太子妃若不願去敘敘舊,將來,您想敘舊,也怕我們李妃娘娘沒時間啊。」
蘇妘道:「好啊。」
她也想知道,李娟綾到底要說什麼,她想幹嘛。
「娘娘」清寧有些擔心,想阻止蘇妘前去。
「無妨。」
現在還不是那黑暗的時候,李娟綾她還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畢竟,她可是嫡妻,正宮太子妃,李妃只不過是個妾罷了。
來到明華宮。
娟綾一副慵懶的模樣,下人來稟報,她也只是一聲知道了,並未宣蘇妘。
蘇妘在外等了一會兒,見無人來傳,心說李娟綾不會這麼幼稚,只是想讓她來明華宮大殿裡站一站,以此羞辱懲罰她?
真夠無聊的。
「李公公,你們娘娘來不來?」
李福道:「來,怎麼不來呢?」
「人呢?」
「娘娘懷了身子,總是嗜睡,要不太子妃等一下?」
讓她等?
呵,真是慣著她了!
蘇妘轉身就走,這才聽見李娟綾的聲音,「太子妃氣性真大啊,這才多會兒啊,就受不住了?」
一回頭,看著那女子一襲嫩黃色的宮衣,腹部已然隆起,這樣子,絕不像是才剛剛兩個多月的模樣。
一般孕婦,兩個月根本不顯身子。
最少三個月以上,才會逐漸隆起。
李娟綾穿的這身衣服,故意顯出腰身,她難道是故意透給自己看的嗎?
李娟綾揮手,遣散了所有的宮人。
清寧哪裡肯退下,自然緊緊的跟著蘇妘,她們的人退下可以,但是,她得守著太子妃啊。
李福上前一步,「這位姑娘,讓娘娘們談一談,咱們當下人的就別叨擾。」
清寧道:「誰知道你們心裡藏著什麼惡事。」
李福一愣,想不到清寧會說的這樣直白,「怎麼會呢,你多慮了。」
蘇妘道:「清寧,你退下。」
「娘娘,她懷著身孕,萬一」
「放心吧,她比本宮更希望這個孩子平安健康的生下來,相反,她應該害怕本宮下手弄死她腹中的孩子才對。」
啪啪啪
李娟綾拍手叫好,「太子妃果然英明。」
這孩子,她是無論如何都要生下來的,不論男女,那都是她的扶雲梯。
沉重的朱漆大門被關上。
冬日的陽光雖然算不得明朗,但,關上門之後,大殿之中暗沉了不少。
兩個年齡相差不大的女子對視著。
在光線明明滅滅的大殿之中,似都不能看透對方,有種詭異的感覺。
蘇妘徑自找了個位置坐下,「李妃娘娘,你找本宮究竟所謂何事?」
李娟綾的手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猶記得當初太子妃說本宮沒有懷身子,你看,這不是懷上了嗎?」
叫她來說這件事情?
回想當時,李娟綾一臉的篤定。
蘇妘想了想,說道:「這麼說來,本宮的醫術的確不怎麼樣,不如本宮現在再替娘娘把脈看看孩兒是否康健?」
李娟綾道:「挺不錯的。」
同樣,她也敢肯定,蘇妘並不敢對她的孩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蘇妘踱步上前,她坐在李娟綾的下方,然後為其診脈。
這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
也就是說,
當初她沒有診出懷孕的時候,其實那個時候她可能剛剛經歷過房事,亦或者那之後懷上的。
那麼這個孩子——
是有可能是蕭御的。
蕭御將他挾持去竹林小屋,那前一兩日如果娟綾和蕭御苟且過,就有可能。
她震驚的眼神,在李娟綾眼裡看不出什麼波瀾,反而有一種得意的挑釁。
「本宮孩兒如何?」李娟綾問。
蘇妘笑笑,「好得很,這都有四個多月了吧。李妃娘娘不是才進宮三個月嗎?」
「看看,你的醫術真是差勁,本宮進宮三個月,這孩子也只能是才兩個多月呀。」
「你們真是大膽!」
這個孩子絕不能讓他活下來,蘇妘腦海中只有這麼一個念頭。
蕭御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啊!
他若有子嗣
難怪容大哥一直說,蕭御的命星規矩變化並不大,沒有了蘇雨曦這個女主,還有下一個蘇雨曦,或者是眼前這個李雨曦
李娟綾從蘇妘眸中看到了殺意。
頓時有些緊張起來,連忙起身,離她遠遠的,「你不會是想害我孩兒吧?」
蘇妘看著她,眼裡的殺意是挺明顯的。
她想殺了李娟綾,自己這一條命換蕭陸聲他們的太平之路。
正是這時,掌聲響起。
蘇妘看到有高大的身影從內室走出來,漸漸的越發清晰,來人正是蕭御。
「蘇妘,你想殺人嗎?」蕭御咬牙切齒,他的聲音有些尖銳起來,不似從前那般男子漢的陽剛之氣。
「如今,我可是掌管整個皇城御林軍的的頭兒,你不該為我賀喜嗎?」
這些個心理變態的人,他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就好比剛剛,她想過和李娟綾同歸於盡這樣瘋狂的想法,誰知道蕭御會不會這樣想?
她迅速起身,「恭喜你就不必了,你未必做得久。」說著已經往殿外去。
「你怕了!」
「隨時奉陪!」
蘇妘奮力打開了大殿的門,然後走出去,冬日的陽光照進來,那種令她恐懼又窒息的感覺才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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