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整張臉都紅透了,垂著頭,怯生生的道:「妾身,妾身」
她倒是願意,但是蕭陸聲的腿正在恢復期間,做那種事情想來還是不方便的。
而她則對那事情並不了解,要怎麼主動才好呢?
男人看她窘迫的樣子笑著說,「你以前叫得挺好的。」
這話一出,蘇妘反應過來,是要她假裝?
即便是假的,可自己叫還是挺難為情的,迅速的收好銀針,放回梳妝檯的盒子裡放好。
回來時,順便滅了房中的燭火。
躺在床上時,蘇妘正醞釀著開口,手忽然被人握住,驚訝中,男人緩緩的朝她靠近,「你若是不想」就算了。
「不,妾身願意。」
他們至今還未圓房。
如果不做點什麼,說不定端貴妃還會找她的麻煩。
男人微微一笑,靠她越發的近,「那我幫你?」
蘇妘:「???」
當男人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時,像是被電流襲過全身一般,緊張得身子都痙攣了。
「妘兒,可以嗎?」
男人還在詢問。
蘇妘只覺得自己像案板上的魚兒,她是他的王妃,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要做點什麼都是合理的。
她怯怯的點了頭,「妾身,妾身都聽王爺的。」話音剛落,男人就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夜色無邊。
他們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卻能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漸漸的,一聲聲不自覺的嚶嚀溢出來。
蘇妘後知後覺的驚了一跳,她細小的反應自然沒有瞞過蕭陸聲。
他撐起身子,問道:「是哪兒讓你不舒服了嗎?」
蘇妘紅著臉,竟不敢正視他,直到男人粗氣打在她耳邊,「妘兒,就像剛剛那樣就行了。」
她一張紅的滴血。
還好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真的丟死人了。
外間,清寧羞紅了臉,不知不覺的離房門遠一些。
簡順愣著,好會兒才反應過來,臉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主子兩個今兒是要圓房了嗎?
倒春寒的風,吹得院子裡的樹木搖曳,沙沙作響,而屋裡的動靜也不遑多讓。
簡順躡手躡腳的走遠一些,連忙指了幾個遠遠候著的下人,「你們幾個,快去通知火房,趕緊準備熱水。」
「是。」
「什麼事你笑成這樣?」
簡順剛吩咐完下人,就看到疏影抱著劍走了進來。
簡順道:「好事。」
疏影:「???」
「你說還有什麼好事兒?咱們主子開竅了呀。」
「開竅?」疏影條件反射的往主屋的方向看去,只見清寧低垂著頭,偶爾還能聽見一點婉轉的好聲音。
剎那間,疏影的臉紅透了。
簡順嘖嘖兩聲,「這不是好事兒是什麼?」
疏影道:「會不會和之前一樣,不過是騙」
「騙?此前貴妃娘娘安排了人在府中所以需要騙,現在有必要騙嗎?」
「咳挺好,王爺得努力呀,王府的未來,咱們的未來就看王妃的了。」
簡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的確,疏影說的不錯。
時至今日,雖然王爺對某些人沒什麼威脅,但,那些人還是防狼似的防著。
但是,出生在皇家就是原罪。
今夜,註定不平凡,王府就差張燈結彩了。
一個時辰後,蕭陸聲叫了水。
簡順帶著人提了水去洗浴室,清寧則帶著丫鬟去換床單被褥。
蘇妘雙頰紅撲撲的,恨不得將腦袋全罩起來。
等下人都退下了。
蕭陸聲溫聲道:「渾身都是汗,去洗洗。」
蘇妘『嗯』了一聲,紅著臉去了浴室,蕭陸聲推著輪椅跟了進去。
「王爺」她聲音微啞著,許是方才喊太久了。
「我伺候你。」
「不,不用了。」
她話音未完,男人已經到了浴桶邊,自顧自的拿起澡豆,打濕了水,然後抹在澡巾上。
燭光搖曳中,分明一個在浴桶中,一個在外邊,卻交纏在一起。
水聲嘩嘩,像是在重溫之前那些曖昧。
許久之後,蘇妘被吻得呼吸紊亂,捧著男人的臉,
水眸眨了眨,「王爺,妾身不要了。」
蕭陸聲微微一笑,吻在她額頭,「是我弄疼你了嗎?」
「不是」她咬著唇。
「那是?」
蘇妘垂眸,一咬牙,便說道:「王爺已經讓妾身很愉快了,可是王爺」
「妘兒也想幫我?」
她通紅了臉,並不是想幫他解決什麼,而是覺得羞恥。
在床上時,屋子裡的燭火都滅了,只能隱約的看到彼此輪廓,不自覺的全身心投入到他給的撫摸歡愉之中。
而現在,燭光明明滅滅的,能清晰的看到他微微笑著的唇,柔得出水般的眸子。
那她在他眼中又是怎樣的?
蘇妘不敢想。
從未想過,兩個人在一起,就算不行夫妻之禮,也能這般瘋狂。
蕭陸聲慢條不紊的洗了手,眸光定定的看著她,「好,都聽妘兒的。」
她張了張嘴,眸光落在他指尖,臉頰更紅了。
現在,她好像沒法直視他的眼睛,以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了。
「妾身想幫王爺,可是,妾身不知道該怎麼做。」良久,她憋出了這麼一句話,羞得不敢看他一眼。
這話一出,蕭陸聲整個人都懵了。
他在這場歡愉中,一直忍耐了自己的生理反應,讓她沉淪其中。
看著她鶯歌婉轉的模樣,已是天大的滿足。
誰料,她竟真的鬆口要幫他。
「妘兒」他握住她的手,激動得聲音更啞了,「不用,這些事情你不用去學習。」
這輩子,他只想伺候好她,讓她開心就好。
今日,他的確被香茗和清寧說的那些話影響了。
蕭陸聲害怕自己恢復的過程太慢,慢到她心裡一直想著蕭御,也怕最後她會離開自己。
所以自私的,發生了剛剛那一場取悅她的事情。
他抵在她額頭,捧著她昳麗的小臉,聞到一股清新的甜香,嘟噥道:「等我——等我腿好了,就讓你做一個真正的女人,做我真正的王妃,好不好?」
蘇妘羞怯的點頭。
「答應我好嗎?」
「妾身答應王爺。」這輩子除了蕭陸聲,她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叫我夫君,叫我的名字,我剛才說過了。」他說的剛才,是在床笫之間。
她情動不已時,喊過夫君,喊過他的名字,酥的蕭陸聲連命都想要,只想與她交纏在一起。
「夫、夫君。」
「再叫。」
「夫君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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