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妘張了張嘴,有些隱忍的無語,「妾身哪兒敢管王爺。」
「你得敢,不然,往後的日子,多無趣啊。」
蘇妘看著他,他是認真的嗎?
這麼好的蕭陸聲,竟然讓她得了便宜?
心臟像是病了一樣,怦怦怦的跳的厲害,像是要震破胸腔跳出來一般。
「嗯?」
他追著她問。
蘇妘紅著臉,「妾身只想伺候好王爺,別的不敢越界。」
「好好好。」蕭陸聲覺得,他還是不要提了,妘兒自然流露出來的,才是最寶貴的。
三月末。
蕭陸聲下朝後,就帶了禮物回來。
看著一提籃紅彤彤、兩三顆一團的荊櫻(櫻桃),蘇妘詫異道:「不知不覺,荊櫻都熟了。」
「嗯,這鮮紅的荊櫻鮮嫩可口,很甜,我想著夫人可能喜歡。」
蘇妘道:「妾身喜歡。」
蕭陸聲將竹編的籃子遞給清寧,「去洗了,給王妃拿來,多餘的,自己分了。」
清寧看著一籃子的荊櫻,玲瓏剔透的,只覺得嘴裡已經又酸又甜了。
哦,不,王爺帶回來的荊櫻鮮紅欲滴,肯定特別甜,不酸。
「奴婢替所有人謝王爺,謝王妃賞賜。」
蕭陸聲揮揮手。
這荊櫻放不得,與其放壞了,不如讓下人們也嘗嘗。
沒多會兒,清寧洗好了荊櫻送過來,再一次替下人們謝恩。
「她看起來好像很開心。」蕭陸聲坐在炕上,一手撐在杌子上,一手拿了顆嘟噥著。
「自然,王爺尋常都冷著臉,近來笑容多了,親自買的東西還賞給她們,能不開心嗎?」
「原來如此,」看蘇妘剛吐出一顆核,連忙送了一顆到她唇邊,「多虧了夫人,她們才這麼幸福。」
蘇妘嘴唇翕動著,然後看著男人將荊櫻塞進她嘴裡,然後動了動嘴,吃著甜美的汁水。
「好吃嗎?」
「好吃。」
「很甜嗎?」
「王爺嘗一口就知道了。」
蕭陸聲盯著她的唇,大手一勾,就將少女攬過來吻上了那如櫻桃般紅的唇,深深淺淺的嘗了兩遍,「真的好甜。」
蘇妘抿著唇,看著兩人曖昧的距離道:「王爺,現在是白天。」
「屋裡沒有外人。」
好吧,她覺得論厚顏無恥,還是比不過蕭陸聲的。
不過,她覺得蕭陸聲說的也不完全錯誤,他的唇,像是帶著某種魔力,比櫻桃還可口。
而且,他的吻和氣息,不過星星點點,就能讓她身子軟下來。
此刻,若不是雙手堅強的撐在杌子上,她都覺得自己要軟在炕上了。
越想,臉越紅。
而近在眼前的那雙深邃的眸子格外的清澈。
「妘兒,吃荊櫻啊。」男人好聽的聲音喊她,反應過來時,他的另外一隻手又拿了兩顆餵到了她唇邊。
少女銜住一顆,正準備去吞另外一顆時,男人的唇又過來搶食。
軟軟綿綿的吻,有著荊櫻的香甜。
他大力的,像是不止要將她口中的荊櫻搶走,連空氣也要搶走一般。
她嚶嚀幾聲。
「王爺,王爺,妾身,妾身快不能呼吸了。」她嬌羞著,臉紅的一塌糊塗。
男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粗重的喘息兩口氣,拿紅了的耳廓去蹭她的唇,「妘兒說什麼?」
蘇妘低聲道:「妾身快不能呼吸了。」
蕭陸聲滿意的笑了笑,然後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兩人四目相對,「不會的,我會仔細著,不讓妘兒有危險的。」
誰家親嘴還能親出人命的?
「我嘗到了,很甜,特別甜,再這樣餵我好不好?」男人殷切的期盼著。
他就是想一點一點的取代蕭御在蘇妘心目中的地位。
蕭陸聲知道,自己這輩子的執念,或許不是什麼皇位,而是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真心真情。
蘇妘沒有回答。
但是,當他拿了櫻桃給餵她的時候,少女張了嘴,媚眼如絲般凝視著他,等他去採擷。
蕭陸聲笑著摘了面具,那張臉就在眼前,雖然還有些疤痕,但,那雙眼,那高挺的鼻樑,臉型輪廓無一不是完美。
她知道,這張臉總會恢復八九分的。
男人的臉在眼
前越放越大,然後咬著她唇角掛著的荊櫻輕輕一扯,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爆開,讓人心情愉悅,「很甜。」
蘇妘也道:「嗯,很甜。」
蕭陸聲笑著說:「荊櫻再甜,」緩了一下,看著她的眼睛說:「不及夫人的嘴甜。」
蘇妘真的覺得尷尬死了。
可是想著他們是夫妻,他說這些好聽的話,來取悅自己,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
光陰如梭。
一晃就已經立夏了。
初夏的時節,又有了很多的水果。
李子、桃子。
連梨落院裡面的梨樹都結了果子。
而蕭陸聲的臉晃眼看去也都好了。
第一個發現的還是簡順。
看著蕭陸聲那張臉,簡順只覺得眼花了一樣。
「王王爺」
簡順變成了一個結巴,雙目圓瞪,不可思議的看著蕭陸聲,「好了,王爺的臉真的好了。」
說著他往主院的方向看了看,激動的說道:「王燕奴才非得去給王妃磕個頭,要不是王妃,奴才,奴才真的恐怕這輩子都看不到王爺恢復原來的風姿。」
「沒出息的樣子。」蕭陸聲嗔了他一句,「這件事連父皇母妃都不知道,你那張嘴閉緊一點。」
「那疏影清寧呢?」
蕭陸聲拿著銅鏡看了看臉,揚聲喊了一句,「疏影。」
書房外的疏影聞聲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蕭陸聲之後,和剛才簡順的反應沒什麼差別。
簡順激動的要掉眼淚,「疏影你看咱們王爺,咱們王爺的臉終於恢復了。」
疏影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最終他沒有像簡順那樣掉眼淚。
而是抱拳恭喜道:「屬下恭喜王爺,」又想到了什麼,「王妃真是功不可沒,王妃真是王爺的福星,是整個王府的福星。」
蕭陸聲不置可否,「的確如此。」
簡順一個勁兒的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呀,誰能想到太醫院都搞不定的,竟然讓王妃把王爺的臉治好了。」
疏影笑了一聲,看著簡順說道:「還有一件事你還不清楚。」
「何事?」簡順一臉的莫名,看了看王爺,又看了看疏影。
「這到底是什麼事兒?」簡順莫名的覺得肯定是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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