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陷入沉默之中,可怕的寂靜籠罩在小院之中。
砰砰的敲門聲打破小院的寧靜。
「進來。」
咯吱一聲,院門打開,掌柜提著餐盒走進來。
「公子,我過來送餐。」
掌柜就像是沒有看到曹顯智一樣,低頭走到桌前,從餐盒中拿出酒菜擺在桌上躬身離開。
空肚子喝下一壺多酒,謝草也沒招呼曹顯智,直接拿起筷子吃起來。
曹顯智看著謝草的樣子,無奈嘆口氣,也拿起筷子吃起來。
一桌子飯菜兩人吃完,謝草放下筷子。
「我要做的事情你攔不住,你也沒辦法阻攔。」
曹顯智點點頭,該說的,不該說的,今天兩人都已經攤開。
謝草依舊不能改變想法,那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這件事情他也只能轉告贏天地。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倒一杯茶放在謝草面前,曹顯智靜待謝草的回答。
「這一路,我會繼續殺下去,直到找鳳嫣然,帶她回到大秦再說。」
謝草喝掉茶,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有些事情瞞著也瞞不住,倒不如現在坦誠一點。
「很難!」
曹顯智沒有說謝草的選擇是錯,只是說謝草的選擇很難。
謝草笑著回道:「這難道不是你們給我選的路嗎?即便不是你,那也是贏天地,所以大人沒必要說這些。」
「我會暗中護你找到鳳嫣然,至於剩下的路,就要你們自己走了。」
謝草起身朝著曹顯智一拜。
他明白,曹顯智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在找到鳳嫣然之前會護他安全,在找到鳳嫣然之後能不能回到大秦,就要看他自己和鳳嫣然的造化而已。
「不用謝我,是我把你帶入這個旋渦,這一次就當是我彌補對你的虧欠。」
曹顯智沒想著在謝草這裡落一個人情,而他也不需要,自身的驕傲也容許他這麼做。
「不管大人是什麼理由,這件事謝草都應當感謝大人。」
謝草再次一拜,這才坐回凳子上。
「隨你,這一次本官為你牽馬執蹬凝聚無敵之勢。」
曹顯智不容置疑的說完這句話,起身朝著院子中的一間房間走去。
一夜恍然而過。
清晨謝草吃過早飯走出財神居,曹顯智牽著馬車來到財神居門前。
掌柜的看著牽著馬車的曹顯智,心神一震,抬著頭連忙低下,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謝公子真的這麼牛嗎?
掌柜心中問著,一旁的謝草確實踩著曹顯智放在馬車的凳子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離開,掌柜的呆立在門前。
「掌柜的,謝公子的馬夫看上去都不一般,那一身氣度著實少見。」
聽著耳邊小二的話,掌柜很想伸手抽對方一個耳光,但此刻他卻不敢。
曹顯智是什麼身份在南域不顯,這件事情在沒有流傳開來之前,他必須裝作看不見。
「廢話真多,進去去打掃後面院子,把所有院子清掃一遍。」
掌柜說完,快步走進財神居,然後一人呆呆的坐在櫃檯後面。
他在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報上去,思前想後,還是起身走向自己居住的院子。
這件事情必須要報上去,曹指揮使和謝公子如此光明正大,要是不報上去,消息傳到大秦,那就是他的失職。
掌柜仔細斟酌著上報消息的文字,曹顯智則是駕著馬車緩緩在街道上前行。
「要去哪裡?」
「去掩月宗,別人不找我,那我去找他。」
謝草的聲音從車廂中傳來,曹顯智淡淡一笑,倒也沒有詢問謝草為何不想去找拜火教的麻煩。
馬車加速,很快兩人便來到掩月宗的宗門前。
謝草從馬車上下來,抬眼看向掩月宗的匾額。
手中龍吟劍出鞘,一劍劈向匾額,匾額落地,掩月宗子弟快速從山門中衝出來。
眾人看著地上的匾額,憤怒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謝草。
謝草提劍朝著山門裡面走去,掩月宗的弟子靜靜的站在原地,手中長劍紛紛出鞘。
「不想死就讓開。」
冰冷的話語響徹山門口,謝草抬劍指向掩月宗眾弟子。
劍鋒所指,掩月宗弟子眼中皆是露出畏懼之色。
昨日一戰,謝草的神采讓他們心中充斥著畏懼,但面對這份屈辱,依舊倔強的站在原地。
曹顯智自始至終靜靜的站在謝草身後,他答應的是保護謝草的安全,並沒有答應謝草幫忙做事。
這一趟,謝草怎麼做他不在乎,只要謝草不死,至於其他的與他無關。
「殺!」
一聲喊殺聲從山門內響起,一道劍氣朝著謝草而來。
一道璀璨劍罡從龍吟劍上划過,一聲悽厲的慘叫聲響起,謝草眼中逐漸浮現出淡淡的殺意。
身影如鬼魅一般,一道道劍罡不斷帶著一道道血光消散。
片刻之間整個掩月宗山門前只留下一地的屍體,謝草也是踩著鮮紅的血跡邁步朝著山門裡面走去。
曹顯智看著這一幕,拿出一壺酒神色淡然的喝上一口,然後不緊不慢的跟在謝草身後。
謝草殺到掩月宗廣場上,月輝煌這才顯露身影。
掩月宗眾弟子中,月輝煌一掃謝草和曹顯智兩人,目光落在曹顯智身上。
「老夫只是一個馬夫,你們隨意。」
曹顯智聲音落下,雪明飄然而至。
「前輩這話說實話有些虧心,而且也有些欺負人。」
雪明沒有理會謝草,在他的眼中謝草沒有資格和他談話,今天要是曹顯智不在,他根本不會出面,只會讓月輝煌在這掩月宗誅殺謝草。
「有些事情強求不得,針對他人,就要承擔被人針對的後果,雪公子出生雪家,這點道理難道都不懂?」
曹顯智淡淡問道,一旁的謝草已經揮劍朝著月輝煌殺過去。
雪明看著謝草的作為,神色陰翳,他沒想到曹顯智會在如此明目張胆的給謝草站台。
人群中月輝煌靜靜的看著雪明,他在等雪明的命令。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一個個掩月宗的弟子死在謝草手上,雪明臉色難看的盯著曹顯智。
「曹大人真的打算打破這點默契?」
曹顯智笑笑說道:「什麼默契?本官從來沒有聽過。」
喜歡憑實力得機緣,怎能說我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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