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倩把手中酒壺塞回謝草手中問道:「還追不追?」
「算了,後面再說,先把這裡清理出來再說。」
謝草說著走出鎮子,朝著站在田地中的那些老百姓揮揮手。
面對渾身鮮血的謝草,老百姓膽怯的往後退退。
「不殺你們,只是讓你們把鎮子裡面的那些屍體清理出來。」
所有人聽到這話,這才小心翼翼的從田地中走出來,來到鎮子門口。
眾人從城門往裡面看去,除開其中的一些獵戶,其他人皆是跪地嘔吐起來。
謝草看著這一幕,轉頭對著智雅安排道:「智雅,你盯著他們,財物不要,只把兵器鎧甲收起來就行。」
「好的,少爺。」
智雅扔下手中的金弓,然後帶著眾人朝著鎮子裡面走去。
謝草一把提起金弓,走到一旁的山坡上。
「你這一劍已經刺穿他的心脈,他怎麼還沒有死?」
謝草喝著酒,笑著說道:「一開始我也覺得那一劍之下他必死,但他確確實實沒有死,想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的心臟在右邊。」
收手在金弓臉上拍一拍,又順手解開除開封印氣海的基礎穴道之外的穴道。
金弓緩慢睜開雙眼,目光呆滯的看著天空,大有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看來你是不打算對我說點什麼了。」
「你殺了我吧!」
金弓平靜的說著,好像死亡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死士,而且還是一個被人掌控把柄的死士。」
謝草說著,拿出一壺酒放在金弓的面前。
金弓瞥一眼酒壺,艱難的坐起身子,拿起酒壺狠狠喝上一口。
「既然知道,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費功夫。」
「不是浪費功夫,只是不過你是我在進入南域南部之後第一個讓我稍有忌憚的對手,所以想聊會天而已。
你背後的人無非就是掩月宗宗主背後之人,根據我了解的情況,掩月宗六位長老背後是拜火教,那掩月宗宗主必定不是。
你和掩月宗宗主同出一門,你的職責就是盯著掩月宗宗主。
在這掩月宗的地面上,掩月宗宗主是明子,而你是暗子,只不過他或許對你們兩個都有些失望。
一個沒能徹底掌控掩月宗,一個修為沒有跟上,畢竟掩月宗宗主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元神境九層。
你這一次說到底應該也是被掩月宗宗主給算計了,想來你的消息並沒有到你背後之人的手中。」
謝草說出自己的猜想,但金弓依舊神色平靜,這種感覺讓謝草有一種自己在講一個事故給一個旁觀者聽。
「不要瞎費心思,本來我是想憑藉我心臟長在右邊假死脫身,既然被你發現那自然是命該如此。
你這樣的人不會給敵人活路,就像那晚的六個掩月宗弟子一樣。
結果都是一樣,我說與不說並不會改變什麼,反倒不如什麼都不說,這樣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金弓很是平靜的說著,他對自己的下場已經有所預料,心中也打定主意不會說任何關於他背後之人的消息。
「你說也好,不說也罷!我大概也能猜到一點,不是拜火教,那就是雪明,你和掩月宗宗主應該就是雪家在南域南部的暗子之一。
你現在選擇死亡,更能說明雪家掌控者你認為比你生命更加重要的東西,想一想也不會太多,要麼是父母,要麼就是妻兒。
以你的年紀,父母的可能性很小,很大程度上便是妻兒,所以我挺理解你。」
謝草說著拿出金弓的戰弓,仔細的打量手中的戰弓。
這弓不管是做工,還是設計都是上品,至少到現在謝草黑沒有見過任何一張弓能夠超越者這張。
金弓愛惜的看一眼謝草手中的戰弓,張口問道:「你和我說這麼多,到底想要什麼?」
「你都已經猜到,又何必讓我說出來。」
謝草張弓搭箭,羽箭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羽箭帶著凌冽的罡氣直接插進兩百步之外的 岩石之中。
整支羽箭進入岩石,岩石之上快速出現無數裂痕,片刻之後岩石裂開,羽箭再次出現在謝草四人的眼中。
「好弓,真是一把好弓。」
謝草讚嘆的說著,隨手把手中戰弓遞給劉文倩。
劉文倩試了試眼中也是露出詫異之色,有些驚訝的看一眼金弓。
這種就差到靈寶級別的戰弓不應該出現在金弓這樣的手中,劉文倩很好奇金弓是從哪裡弄到這樣一張寶弓。
「這戰弓是我金家祖傳,家祖曾是南域南霸天元帥座下金羽將。」
或許是不希望因為自己導致家傳寶弓承受污名,金弓開口說出了這張弓的出處。
「好東西,只可惜真正的好傳承你家卻沒有流傳下來。」
金弓閉口不言,他知道謝草口中的好傳承是什麼,這也是他這一輩子最渴望得到的東西,只可惜一直都沒有得到。
謝草看著金弓的樣子,突然笑著說道:「原來不是妻兒,原來是箭術統兵之法的傳承,看來雪明曾經在南域南部找過你父親,或者是你爺爺。
想來應該是你爺爺,要不然就算是口口相傳,那份傳承你也應該能夠學個七八分。」
金弓面色鐵青的看著謝草,此刻謝草給他帶來的恐懼,遠遠超過之前戰鬥之時給他帶來的恐懼。
此刻的謝草給金弓一種,他在謝草面前沒有任何秘密的感覺,謝草幾乎每一句話都能穿透他的內心,讓他心中的隱秘一點一點的顯露在謝草面前。
「你還是殺了我吧,身法、弓術,潛藏功法的秘籍都在我的空間袋中。」
金弓實在是不想在和謝草言語,他不希望最後到死的時候一點臉面都不存在。
「算了,不折磨你了,反正本少爺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就算你說一遍應該也和本少爺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謝草嘆口氣說道,長劍一揮,劍鋒直接划過金弓的脖子。
一道鮮血緩慢從傷口處流出,金弓的目光也隨之逐漸渙散,沒有一絲慘叫,只是默默的感受著死亡的降臨。
喜歡憑實力得機緣,怎能說我是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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