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從偃伯眼神里透出來的殺意特別的清晰,我幾乎快要以為,他在動殺掉我的念頭了。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可是最後,他的眼神還是慢慢地柔和了下來,我才鬆了口氣。
「是。」偃伯說。
「她做了什麼,讓你難以忍受嗎?」
「這是我的家事,便不勞蕭夫人費心了。」偃伯說。
「在女涎找上我之前,浣娘曾經假冒女涎的名義來見我,是不是你安排的。」
「蕭夫人,」偃伯提醒我,「是與不是,重要嗎?」
我說,「重要。」
偃伯的神情讓人覺得很受威脅,仿佛是一種警告,提醒我越界了。「是。」
「我明白了。」既然是這樣,那麼大致上事情的經過我心裡有數了。「不過有件事,還是要麻煩您一下......」
「蕭夫人還有什麼事?」偃伯的語氣不太愉快,看樣子是我剛才的逼問真的惹到他了。
「我想在這裡留上一些時間,有些問題想要等榮岑醒了以後再確認一遍。」我還是覺得,榮岑最後跟我說的話,好像另有玄機一樣,他看起來瘋了,卻知道一些本不該知道的事情,他到底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事情是偃伯都不可能知道的,而一直被關在牢裡,鮮少與人接觸的榮岑卻知道,為什麼?他提醒我的那句......小心身邊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假設,他真的有如神助一般,知道我的事情,那麼他提醒我的那句話不應該是毫無意義的。為什麼要我小心身邊的人,還有,身邊的人......到底是指的誰。
本來耎大人的事情就已經令我每每想起都深感不安了,加上榮岑的那句暗示,不可否認他對我的心理壓力造成了影響,我的思維方式不可逆轉在按照他的話發展下去。
如果不解開這個謎,我想我會一直都很在意,那麼接下來難保不會對我有更深遠的影響。所以在這個影響徹底改變我接下來的軌道之前,我決定去解開它。
「行,按照榮岑的習慣來說,他會昏迷一陣子,有可能今天晚上之前醒來,也有可能今天深夜醒來,不過,若是隔個一兩日醒來也是有的。我讓老戌幫你安排一下。」偃伯說。
「不必了,要不然,我正好去看看女涎吧。」我想著在女涎那兒湊合一下,只要撐到了晚些時候榮岑醒來,恢復意識,確定了我要的答案就足夠了。這個府里,危機四伏,唯一能夠令我安心的就只有女涎那邊。
「涎兒這兩日病了,蕭夫人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免得她過了病氣給你就不好了。」偃伯卻阻止了我去探望女涎。
「病了?」
「是啊,約莫著是前幾日籌備婚事累著了,前夜裡受了些風寒,這不,就病倒了。」偃伯推說女涎是累病的,「蕭夫人也不必擔心,涎兒身邊有醫官看著,大抵明後日便會康復。眼下離她與鍾離大人的婚事不過四天了,為了保證她在大婚之日可以安然出嫁,這兩日,便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也好。」既然偃伯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
在老戌的安排下,我在府里的客房暫且留宿,老戌還很貼心地安排了人去鍾離家送了消息給蕭珏,只不過這客房......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剛剛便覺得這裡侍候的人不太對勁,故意等到老戌離開之後,向她們問了句。
可守在一旁的使女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站著。
「蕭夫人。」忽而外面傳來的聲音我走了過來,是一個似乎有些眼熟的婦人。
「你是......」我有些警惕。
「小的華娘,是女涎姑娘身邊侍候的人,我們姑娘聽說蕭夫人來了,本想著來探望下的,可是奈何病了,下不了床。這不,就讓小的送些吃的來給蕭夫人。」華娘說著,將帶來的一些吃食擺在了案上,這些吃食和往常女涎送去鍾離家的差不多一樣。「蕭夫人快嘗嘗。」
我湊近聞了聞,說實話......不太敢吃,唯恐這裡面被人加了料。
「蕭夫人可是擔心?」華娘看出我的不安,故意上前拿起一塊,掰成兩半,一半遞給了我,一半放在自己嘴裡吃了下去。「蕭夫人放心吧,咱們姑娘的手藝雖然還有待提升,但也是用心做的。」
「......想來你也知道,我素來查案。遇上的各種事情都有,不得不多小心一些。」我解釋說罷,便將那半塊糕餅放在嘴裡小小咬了一口......還是,不好吃。但......好像和之前,女涎送去鍾離家的又不太一樣。「這......這是女涎親自做的?」
「是啊。」華娘說著,窘迫的笑了笑,「是不是......不大好吃?」
「沒什麼,女涎的手藝......做成這樣已經算是有進步了。」我對她的手藝著實不敢再有什麼要求了。「女涎尚在病中,竟還為我做了這些吃的,也實在難為她了。」
「這有什麼的,我們家姑娘說了,蕭夫人是對她尤其重要的朋友,既然不能親自來相見,怕過了病氣給您,那在自己屋子裡做些吃的送來給您,也算是心意了。」華娘只是如此推說,這話,卻更像是在證實這糕餅就是女涎親手做的一樣。「蕭夫人,看您好像並不喜歡吃......是不是這糕餅有什麼問題?」
「不,」我說,「我只是心裡惦著案子,實在是沒心情吃什麼東西......對了,華娘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使女都很奇怪?我方才問他們什麼時候了,竟也沒人回答我。」
華娘就像是特別驚訝似的看著我,好像這件事我原就應該是知道的一樣。「蕭夫人您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什麼?」我一頭霧水。
「府上在客房侍候的使女粗奴,都是啞奴啊。」華娘說,「他們天生又聾又啞,既聽不到您說了什麼,也說不出來能讓您聽懂的話。」
「啞奴?......」啞的?還是又聾又啞的?
「是啊,這府里常常往來各位大人,也有在此落腳的,啞奴是特別侍奉在這裡的,他們幾乎不會動,只有在特定的時間,或是他們相互之間傳遞了命令,才會行動。」華娘和我說起這啞奴的由來,好像對此早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也是為了讓大家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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