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蘭這會兒也是低著頭搖了搖。
「第二次,是被我親自抓到的,因為第一次我就覺得有些隱隱約約的,第二次孩子來找我的時候,我就留了一個心眼子,我假裝去找筆,其實我直接就躲在我機台後面,結果就看到我兒子打開我的原料櫃,從裡面拿了四塊銅片,但是我當時不敢大聲去喊,我還是假裝去拿筆,在簽字的時候,我一把把我兒子逮住了。」
「結果我兒子直接就把書包扔下,人跑了,我也不能去追,只能看著他眼睜睜的跑了。」
「當天晚上我家那小子沒有回家,我那天等了他許久,這小子就是沒回來,第二天回來的時候,自己跪著向我賠禮道歉的,說是同學過生日,他媽給的錢他實在拿不出手。」
「這件事發生在什麼時候?」
杜大用夾在中間問了一句。
「前一次是05年過年之前,第二次是剛剛開學沒多久。」
杜大用聽完接著給李兆強散了一支煙。
「警官,這些醜事我都沒辦法說,你今天不問,我是真的沒辦法開口,總不能當老子的說自己兒子是個賊吧!這孩子最後一次應該還在他媽廠里偷了錢,現在說起來也不怕了,反正已經丟臉了,小蘭,你自己告訴警察吧!」
李兆強鬱悶的續上香菸,搖著頭對著自家老婆說道。
「警官,主要確實丟人現眼,以前警察問,都不好意思說,孩子爸總覺得我們是父母,不能孩子被人害了,還要背個惡名在身上的,現在聽警官這麼一說,當時是我們錯了,是我們想的太多了。」
「孩子在05年五一勞動節過後去過我廠子裡面,說是要什麼試卷費,也不算多,就五塊錢,我們當時那些女工的休息室人人都有鑰匙,當時孩子突然說肚子不舒服,讓我把錢放在我衣服口袋裡面,把鑰匙給他,他上完廁所以後自己拿了以後再把鑰匙給我。」
「說完,就把書包放下來,放在我那個掛衣服的位置,我想著上廁所要緊,就沒多想,就把鑰匙給了他,後來鑰匙是給我了,但是我同事包里的一千五百塊錢沒了。」
「其實同事是晚上回去才發現的,她以為是半路上掉的,畢竟我們在一起工作這麼久了,大家都知道大家的底細,也沒有往我這兒懷疑,可是我後來想起來,應該就是我兒子偷的,因為我在家裡說過,王家美沒事就喜歡包里裝不少錢,也不知道她防著她家裡的誰,可能就是這句話被孩子聽去了,所以這孩子才動了歪心思。」
「我們夫妻在孩子沒了以後,真的想了好多好多,其實還是我們陪孩子的時間太少,給孩子的教育也不夠,有時候就是聽之任之,在孩子需要我們矯正的時候,我和我家老李兩個都是忙著掙錢,可是現在掙多少又有什麼用?我們兩個還能吃多少穿多少的?」
「李師傅,張師傅,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我們現在肯定會努力開展一些工作的,我想問問,那個叫楊傑的經常去你家嗎?」
杜大用從安慰就再次轉到了詢問問題上。
杜大用不會在這方面浪費太多的時間,現在對他來說,成年人的安慰,只能點到為止,剩下的只有他們自己慢慢消化,而案情擺在這裡,是迫在眉睫,馬上要去面對的。
「楊傑經常來我們家的,畢竟他家裡是文山市那邊的,有時候就在我家裡吃點喝點,有時候還會和我兒子住在一起,他們兩個從剛上技校的時候就相處的不錯,那孩子看著還不錯的,有時候寒暑假從文山回來的時候,還知道給我們夫妻倆帶點禮物,平常嘴也挺甜的,來家裡非常客氣。我家明傑,有時候寒暑假也去文山那邊,那會兒他倆關係非常好,就是不知道怎麼突然就一起去了通大市那邊,我後來問了楊傑的爸爸,他也沒有通大那邊的朋友和親戚。」
「為了楊傑的事,他還問了他前妻有沒有通大的親戚和朋友,但是他前妻說沒有。」
杜大用對於楊傑父親離異再婚的事情是知道的,去年越州警方對楊傑家庭做的背調,從文字上面來看,楊傑的後媽對楊傑還是可以的,不存在什麼虐待或者是不理不睬。
「他們倆最後一次出現在你們家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我請張師傅回憶一下家裡床鋪的細節,平常如果他們兩個人在家裡睡覺,床鋪什麼樣子,牙刷,鞋子,這些都會有一些可能的變化,這個你要仔細想想。」
杜大用繼續循序漸進的問著。
(各位讀者大大,目前先發兩章,還有兩章要稍微遲一些,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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