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法醫來了以後,兩個人才算結束了猜測。
「杜主任,這是我們文山市局的韋彥文法醫和何欣法醫。」
兩個法醫朝著杜大用立正敬禮。
杜大用伸出手和對方握了握說道。
「省廳偵查中心杜大用,這是盧萍!多餘的客氣話也不說了,咱們現在說一下實際情況,情況是這樣的…………,請問一下韋法醫,何法醫應該怎麼處理?」
「這個只能弄出來以後,看看物理剝離容易不容易,最終還是得看具體情況,杜主任,咱們進去看了以後再說。」
韋法醫還是比較客觀的陳述了他的觀點。
隨即四個人再次進入了現場。
「我去,這怎麼找出來的?火眼金睛嗎?」
何法醫有些吃驚的看著衛生間情況,脫口而出就說了心裡話。
「這還是房東一句話提醒了我,要不然我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找得著。」
「杜主任,這個可是個細活,首先得敲一下,等到發現人體組織,才能確定這是第一現場。」
杜大用聽完點了點頭後,接著兩名法醫就下了坑開始工作起來。
小錘,骨鑿,手術刀,刀片,解剖鋸全部拿出來開始挑著用了起來。
杜大用這會兒只能退避三舍,來到外面和施師傅聊了起來,相當於不太正式的詢問。
「今天感謝你了,施師傅。」
「沒事,應該的,反正要拆遷了,也就少一些出租的錢,現在也不好出租給別人了,沒發現什麼,還能說得過去,這要是發現了什麼,人家要是知道了,我該怎麼給新租客解釋的。」
「施師傅,當年這對祖孫來租房子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來幫過忙什麼的?哪怕是一些學生都可以。」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把前面的姜老頭找來,你問問他,他比我可能還要清楚一些。」
杜大用點了點頭說道。
「施師傅,咱們一起去他那邊聊聊,正好還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問你。」
杜大用說完,朝著盧萍使了一個眼色。
盧萍看到以後,會意的點點頭,拍了拍口袋,又揚了揚手裡的筆記本。
三個人來到了往裡走的一戶人家。
「老薑,我施有才,在家嗎?」
一個老頭,個頭不高,從房子裡面走了出來。
「剛剛不是有警察來問過嗎?屋子裡出事了?」
「姜大叔,有人放了贓物在施師傅那裡,我們就想著來打聽一下其他的細節。」
杜大用提前就堵住了施師傅的口,接著話頭就說了起來。
而且飛快的掏出香菸就散了起來。
姜老頭這才從屋子裡搬出幾個板凳,讓大家坐在了樹蔭下。
「就一個老太太和一個破小孩還能往你那個屋子裡藏啥贓物?這年頭怪事還真多。」
姜老頭接了杜大用的火以後,立馬就開始說了起來。
「姜大叔,這祖孫倆搬過來的時候,你在不在場啊?」
「我當然在,剛剛這位女警官也問了我,但是也沒有發現啥問題啊,就是正常搬家過來,後來人就不見了,就這樣!」
姜老頭馬馬虎虎的說著,可是杜大用現在可不會心急的。
「姜大叔,那會兒他們搬來的時候,就祖孫倆動手搬的嗎?」
「那不是,老的那兒有力氣干大活的,就那個木床那麼沉,她一個老太太哪兒搬得動的,還有一個小男孩,就倆小男孩一起搬的,老太太就拿些輕巧的東西。」
「那你看清那個小男孩的樣子了沒有?」
杜大用趕緊盯著問了一句。
「沒有,我哪兒有功夫注意那些的,反正搬東西的肯定是倆半大小子,這個肯定錯不了。」
「那你後來有沒有發現那個小男孩還來過這裡?」
杜大用可是逮到一點兒邊邊就不會鬆口的警察。
「那還真的沒注意過,應該好像是來過,不過就算來過,來的也是很少,如果你們想知道的仔細一些,可以等我兒子回來,他可能比我知道的多一些,我風濕性關節炎好些年了,也不愛動彈,這個有才也不是不知道,我一般就在自家院子裡種種花,打打太極拳,院門都很少出去。」
「要不是有才房子租出去了,我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以前有才住在這裡,沒事還能去他家轉轉,現在他去了兒子家裡,我這兒也就沒啥人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紀了,找個人說說話都沒有。」
杜大用現在已經聽出來一些問題了,在張道清剛剛搬到這裡的時候,張道清是叫了人過來幫忙的,如果不出意外,十分有可能就是楊傑過來幫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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