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聽完以後,並沒有在苔蘚上面繼續關注,而是開始問起了其他問題。
「吳傳恩,李明傑在死亡過後,直到拋屍在這裡的時候,屍體是平整度很高的嗎?有沒有明顯的彎曲程度?」
「杜隊,這個我已經告訴了麥超,確實是這樣的,相對於其他拋屍的屍體,比如用行李箱盛放的,那麼屍僵以後形成的態勢是不一樣的,除非犯罪嫌疑人也懂得屍體在屍僵過後有個舒緩過程,特別挑了……」
「杜隊,假如真的是那樣,那才是很大的麻煩,那很可能拋屍地就是犯罪定好的範圍之內,是趁著這個屍體在舒緩屍僵以後立即對屍體進行了處理,按照去年這裡當時的氣溫情況,不會超過36小時就會出現屍僵完全緩解軟化。」
「杜隊,犯罪嫌疑人難道是學過醫學的人?不過看著處理屍體的手段來看,這和學醫出身的仿佛沒有任何關係啊!假如我要是殺人拋屍,我肯定不會選擇這樣的殺人拋屍方法,我肯定會在死者死亡之前……」
「不用說了,看來這裡面問題還越來越多了,我只是向你考證一個問題,你還這兒說起了自己殺人拋屍該如何如何,以後這樣的話不要瞎說,專業的東西只能放在你的腦袋裡面,別人如何學會那是別人的事情,重要的是,不是由你宣傳出去的。」
杜大用對這種埋頭做學問的專業人員保護欲望是很強烈的。
「知道了,杜隊,這不是您在聽著嗎!」
吳傳恩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杜大用說道。
「既然李明傑在被殺害以後,平整度依然很高,我想說的是,在運輸的途中犯罪嫌疑人是沒有為難這具屍體的。」
「也充分說明李明傑的屍體在運輸途中是沒有受到外力影響的,這個才是我們要考慮的點。」
「杜隊,可是李明傑的屍體被拋棄在這裡的時候,也受到了二次受力的影響,就是在屍僵緩解之後,他被放在這裡的時候,也是要受力的,那麼第一次的受力點如果和第二次保持一致的情況下,其實是很難分辨出來的,我想告訴杜隊的就是這個,從犯罪嫌疑人把屍體拋棄在這個地方,就能夠知道犯罪嫌疑人是有步驟的去解決屍體的,而不是非常慌亂和隨意去處理屍體的。」
杜大用聽完以後,腦子裡面雖然有了想法,不過這會兒條件還不夠成熟,所以也沒有繼續和吳傳恩討論這個話題。
「既然水樣已經對比結束,就不要再做無用功了,好好休息一下,把去年通大市局物證鑑定中心的屍檢記錄多研究研究,對相關的檢驗法醫多進行溝通和詢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閃光點,畢竟法醫對他不確定的東西,只會放在心裡,而不會出現在屍檢報告裡面,所以請別人吃吃飯,如果抽菸就買點香菸,你們這些專業的人在一起多聊聊,也許在這種切磋中就能找到我們沒有掌握到的信息,放心,自己先墊著,留好發票,回頭給你報了。」
「知道了,杜隊,我今天問問,中午不行就晚上,晚上不行就夜宵,反正今天一定要請客成功。」
「有這個勁頭就好,咱們警察就得相互溝通無虞才是最好的,別弄成了小山頭主義,總覺得自己那些經驗或者理論怕被別人聽了去,到時候就成了別人的學術論說,不過我還是再次正告你一下,別滿嘴跑火車,說什麼之前,先要考慮一下自身立場,覺得有必要討論,可以試試別人的態度,如果大家都很謹慎,那你也得收著點兒。」
「知道了,杜隊,您放心,我也就在您這兒說說的,其他地方我的話很少的。」
吳傳恩還是和杜大用好好解釋了一下。
「請客吃飯的地方選好點兒的地方,你可別摳門,標準高一些,到時候我會在報告上面寫我也參與了,別讓通大物證鑑定中心的法醫覺得我們錢塘這邊的法醫不值當交往和交流,你有誠意,別人才會對你有誠意,還有,所有談話內容都得用腦子記,這個一定要在吃飯前說好,你們這些專業人員,那要是謹慎仔細起來,那說話能繞百十里地去。」
「杜隊,您這與人溝通方面可真的是行家,我聽您說的,我現在都覺得自己有點兒問題了。」
「這就是南北差距,北方這邊更喜歡嘮閒嗑,因為生活節奏沒有那麼快,而南方生活節奏快,而且方言體系多,有的地方哪怕隔著十幾二十里地說話都相互聽不懂,所以南北方說話的方式,聊天的方式都不太一樣的。」
這會兒別說吳傳恩聽的在電話那邊連連點頭說著對,就是盧萍和麥超都是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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