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萍一支煙抽完,再次伸了伸手,杜大用有些意外,立馬就重新拿出一包煙塞給了盧萍。
「杜隊,我想聽聽你的那些側寫由來,可不是你剛剛說給麥超那些,雖然有用,但是那是相對很多案件的通用之法,我想聽一下杜隊對這起案件的側寫,是怎麼構建出來的?」
盧萍一邊不客氣的把香菸塞進自己的口袋,一邊一副求知滿滿的樣子說著。
「盧姐,其實我到現在都不確定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是一人,兩人,三人,或者是更多人。就連犯罪嫌疑人在通大這裡是一人還是兩人,我都不敢確定。」
盧萍聽著差點連香菸點火都忘記了。
「杜隊,這是什麼原因?」
「盧姐,在張道清家中,有電瓶車的痕跡,在這裡肯定有汽車的痕跡,處理屍體還會一些醫學常識,從犯罪的手段來看,有時候會讓我覺得有些女性化思維,比如李明傑真的要折磨死,那麼泡水挨餓這種烈度真的是很低的,可是荒草地裡面沒有任何拖拽痕跡,李明傑身高一米七五,體重是68公斤,屍體被拋屍以後,平整度高,沒有明顯毀壞痕跡,又說明犯罪嫌疑人最起碼負重力是很強的。這些都是有些相悖的地方,就像我剛剛說的那些有關於車的方面,其實我覺得不僅僅是麵包車,小貨車,還有可能是商務車,犯罪嫌疑人如此精心準備的拋屍,說明家庭條件不一定差的,所以這一次再次模糊了我之前肯定的動機,報復殺人。」
「啊?!為什麼啊?」
盧萍再次驚嘆著問道。
「因為沒有頭緒,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現在其實一直在圍著受害者這裡打轉,實際上對犯罪嫌疑人根本一點邊都沒有摸到?」
「知道我為什麼不動辛萌嗎?」
盧萍搖了搖頭,表示她確實不清楚。
「因為辛萌的電話已經被實時監控了,她的每天行蹤全部都要記錄,她的每筆進出賬,我都讓人開始查底細,我讓毛慧慧明面上對辛萌產生壓迫感,就是看辛萌有沒有在這種壓迫下有什麼秘密,可是這都幾天了,一點兒動靜沒有。」
「還有張道清那個叫裴小瑜的小學同學,我一樣給上了一些手段,只不過目前時間短,還沒有實質性的信息。」
「這個案子有時候我犯迷糊的時候都懷疑是不是一個成年人的犯罪團伙,無意知道這個少年的犯罪團伙,然後他們這個成年人犯罪團伙就開始替天行道清理這個少年犯罪團伙,我自己想著都覺得有這種可能,現在在通大這裡,我再次出現了這種感覺。」
「你信不信,下午的時候,就算有人來反映情況,可能只能說一下大概模樣,那模樣可能都形容不準確,男的可能戴著眼鏡,有鬍子,年紀看不出來。女的可能是什麼顏色的頭髮,戴著眼鏡,妝化的很濃,年紀看不出來。」
「可是這假鬍子,假髮真的是太容易購買了,尤其在錢塘這個省份,你今天說一火車的,信不信兩三天就給你弄全乎了,價錢給好點兒,保不齊早晨說,晚上就給弄全乎了。」
「你可能以為我今天這麼說是為了找人,這只是一方面,其實我最本質的目的,是看看有幾個類似於這樣的人,在李明傑拋屍前一天兩天出現過,這才是我的根本所在。」
「至於長相身高,特徵,我都沒有考慮過這方面有什麼建樹,一點兒都沒有!我考慮的就是有幾個這樣的人在這個範圍裡面出現過。」
盧萍這會兒聽著菸灰都忘記彈了,她剛剛那會兒在下面不停的瘋狂記錄,以為杜大用要找的人是具象化的,可是這會兒才發現,杜大用根本不是這樣想的,而且和她想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
「盧姐,我越來越感覺,這不是一個單個人能完成的案件,不過我這會兒還不知道我這個想法有沒有錯,如果犯罪嫌疑人足夠聰明,甚至比我們一個團隊所有人加起來還要聰明,那這個犯罪嫌疑人就是真正的高手,他能極大左右我們整個集體的思維,比如我剛剛說的,我不認為是一個人能完成的,可是從某些地方會讓我們不少隊員就會認為這是一個人完成的。」
「當我轉回來跟著大家的思路去走,走著走著我的思維開始傾向於一個人完成的,但是一些隊員又會認為不是一個人完成的,而且這種情況下,動機如何又不能確定了,那我們整個團隊就已經分崩離析,最後大家一起一頭扎進死胡同,導致案件未能偵破。」
杜大用直到此刻才把他的擔憂全部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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