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用也被這個裴小瑜這種有意思的賺錢方法給驚艷了一下。
「那些小混混咋就那麼聽她的?」
「不是聽她的,而是保真,價格也不高,再說了她其實是送整條的煙,整箱的酒很多,那些檳榔也是在她經常活動的區域投放到人家便利店的。再說了,裴小瑜人還很仗義,如果欠賬的,只要在外面名聲不錯,信譽挺好的,賒賬她也敢賒,一般就是賒賬的也沒人會賴她的賬,要不然在外面混都沒法混,加上人長得也漂亮,身段也好,那些小混混那還不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有時候晚上在越州幾個舞廳門口,她都能賣五六條煙出去,那可是散包的,不過聽說性格也是烈的很,一個人賣貨,身上也帶著刀子,有人敢和她耍無賴,這小丫頭那是真的敢拿刀扎的,所以有人吃了虧以後,這名聲也就出去了,憑著這些,她少的一個月我估計能掙六七千,碰到節假日,過年什麼的,一個月一萬多不成問題。」
「那個批發部老闆有個兒子,應該挺喜歡這丫頭的,所以裴小瑜拿貨價格幾乎就和菸草專賣發給商家的價格差不了多少,酒也是那樣的,甚至那個檳榔都是那小子幫了不少忙,不過裴小瑜還不愛搭理那小子。」
「可是我們查了她的社會關係好幾天,沒發現一個和那幾個有啥關聯性,而且越查越覺得這是兩個世界兩條線上的人,所以這個消息的正確性可能都要存疑。」
杜大用聽完,也是頗為認可的點點頭。
因為從這些調查記錄來看,裴小瑜現在和她小學那會兒的生活完全就是割裂的,完全套不到一起去。
「杜隊,肖山那邊也是這樣的情況,到了那邊好像這幾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剩下的就是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可是那些地方人口稀少,如果真的在那裡活動,幾乎一查就是一個準,我主觀上不相信他們會在那裡買房,何況那裡還買不到房,都是村子裡自建房,我查了一下記錄,打了電話,沒有查到任何買賣和租賃信息。」
杜大用把張士平的工作筆記合上,把桌上的電腦打開,開始看起肖山附近的地圖。
「江邊區找了沒有?」
「杜隊,就是肖山到現在還沒有全部找完,您就出去這幾天,可不是出去了很久的。」
張士平笑著和杜大用說道。
杜大用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哈哈笑著說道。
「著急了,著急了,我的錯!看來我這個領導給大家帶來的壓力很大,我現在才看到張師傅的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抱歉抱歉,大家辛苦了。」
「杜隊,我還好,賀貴超這會兒還在肖山鄉鎮裡面跑著,幾個人就帶著一箱泡麵,餓了就在附近要點開水,吃完就走訪排查,幾個人困了就睡在車裡,按照尹直的說法,現在每個人身上都是一股子泡麵味道。」
「這麼節省幹嘛?咱們偵查中心的經費非常充足啊!」
「杜隊,四個字,節省時間!現在大家都知道這個案子非常難啃,大家也都在想辦法節省時間,爭取多跑一些地方,看看能不能儘快找到關聯性的線索,張置業他們已經都快成破爛王了,幾乎把肖山整個廢舊回收點都踩了,就連五年之內因為銷贓罪蹲監獄的,都已經跑過去摸了一遍,可是就是沒能摸出來結果,您說奇怪不奇怪?」
張士平這會兒解釋一番以後,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師傅,我們會不會忽略了什麼?我想想。」
杜大用再次扔了一支煙給張士平,然後自顧自點了煙開始思考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杜大用開始在電腦上面查詢起來。
「張師傅,咱們可能有疏漏,這肖山的大小金屬企業太多了,如果,我說如果這個銷贓的是通過廠子裡把贓物正規化給賣了呢?我們可不能小看那個未知人的,千萬別以為他盜竊就是為了錢,有問題的少年聚集在一起,那麼第一就是尋找刺激,能找到讓他們覺得自己很得意的地方。」
「所以不能保證那個未知人家庭就是貧困家庭,我們可以假設一下,楊傑家不窮的,張道清也不是那種窮的家庭出來的,就算是李明傑的家庭,在越州算窮嗎?只能歸類為普通家庭,至少還談不上貧窮的地步。」
「那麼這個未知人家裡就不能有小的家庭工廠?而且這裡面還有個問題,我們思維會不會有些固化了一些?」
「杜隊,為何說是固化了一些?」
「我們總想著他們會買一套房,這難道不是固化的思維嗎?萬一他們還有其他的經濟來源,你想想,這李明傑一個人就弄了多少錢了?楊傑我們知道在家裡就弄了不少了?還有張道清,我們到現在根本就不知道除了他奶奶那些錢,就沒有其他的經濟來源了?何況還加上這個未知的人?」
杜大用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電腦上面肖山的工廠登記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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